说起小鱼干林朝雨就有些伤心,封云深那天因为她自己把自己的舌头给咬了,就不准她吃小鱼干,也不准她吃辣椒,非要等好了再吃。
这也就算了,可他自己揪着她占便宜的时候质问封云深,封云深却说他是在跟她消毒。消他个大头鬼的毒哦,封云深有的时候发起疯来,简直就想要把她的舌头给卷走一样。
且不管林朝雨内心如何吐槽太贵,但面上却是一派镇定的吩咐碧月掏钱。
嗯,此前南巡的时候,封铎给她的那一万两银子还剩了许多。
林朝雨买好了布,就要去“钓鱼”了。来的路上没有出事,想必是在回去的路上等着的。
因为今日的雪下的有些大,是以林朝雨她们从卖布的铺子出去的时候,路上已经有了一层薄薄的积雪。
碧月细心的帮林朝雨拢了拢披风,扶着林朝雨上了马车。
待所有人都上了马车之后,马车缓缓的在路上行驶。
马车走了不一会儿,突然就停下了,伴随着马车停下,还有一些嘈杂的说话声。林朝雨开口问:“怎么了?”
老林声音有些奇怪的道:“马车似乎撞到人了。”
林朝雨:“……”似乎撞到人了,这是什么意思。
再者,就他们马车这龟速,能撞着人。
林朝雨想到什么,有些无语。
难不成那想害她的人,费尽心机买通了门房,就是要恶心她的。先整了人来勾引她,现在又搞一个碰瓷的。
林朝雨觉得,她有些懂不起啊!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林朝雨觉得,都没有什么杀伤力啊!
碧月试探性的问:“夫人,要下去看看吗?”
林朝雨点了点头。
水仙把马车帘子掀开,率先跳了下去,林朝雨扶着水仙的手下了马车。
就看到一个弱柳扶风、病恹恹的美男子用一种美丽优雅的姿势跌坐在地上。
林朝雨此时只觉得铺天盖地的乌鸦飞过,还挺执着的啊。看来碰瓷是假,勾引她是真啊!林朝雨觉得自己有些风中凌乱。
那病美人儿看着林朝雨之后,便试图从地上起来,然而大概是地心引力太强,他一直都没有站起来。
只得无奈的,有些沮丧的坐在地上,一脸惭愧的道:“这位夫人,在下无碍,今日之事,怪不得贵府的车夫,只怪在下走路不小心。”
人群中有姨母心泛滥的,看着林朝雨道:“这位夫人,我们方才瞧着,贵府的马是撞了这位公子一下的。这位公子看着马车过来的时候也是想要让开的,只是这位公子身子似乎不大好,所以避让不及。”
林朝雨打量着那公子,心道这地上这么多雪,也不知道他坐着冷不冷啊!
倒是比之前那一个好看一些,只是比之她的督主,还是差很多啊!
落雪看着林朝雨一直盯着那病娇公子看,心中没有来的十分烦躁。仿佛林朝雨看旁的男子一眼,就是背叛了封云深,就是不忠不贞一般。
林朝雨打量着那公子,那公子心中十分紧张。贵人说了,若是得了这位夫人的青眼,可是要给他好大一笔银子的。
但他在如何紧张,面上却不显,把自己最好看的角度呈现在林朝雨跟前。
就在林朝雨准备开口让水仙把人送到医馆去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马蹄声。然后就见封云深踏雪而来。
封云深收到消息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他倒是要看看,这些人都找了些什么货色来勾搭林朝雨。
对于这种肆无忌惮、蹬鼻子上脸的行为,封云深觉得他如果是一个没脾气的人,大概就不会计较这些。
封云深一过来,第一时间把林朝雨抱起,塞进马车里。
而后冷冷的扫了那病娇公子一眼,跟东月吩咐:“带这位公子去医馆,封府既然撞伤了人,一定不会逃避责任的。”
那病娇公子一听,整个人都瘫坐在了地上:那贵人让他勾搭的,竟然是督主夫人吗?
他木讷的由着人扶起他往医馆走,大冬天的被吓出了一层冷汗。他要是提前知道,是让他勾搭督主夫人,给多少钱他也是不干的啊!
不行,他得想办法跑了,这些人一定是直接把他带到东厂去。进了东厂,他还有机会出来吗?
答案是肯定的,他若是被抓到了东厂,想必这辈子的生命也就到头了。
求生欲令他爆发出了巨大的能量,挣开扶着他的东月的手,撒丫子就狂奔而去。
东月暗暗比划了一个手势,自己却并未追上去。
而围观的人瞧着这一幕,却是惊呆了。方才还走路都困难的人,摔倒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的人,怎么腿脚这么利索了。
稍稍有点脑子的人,一想就明白了。
感情刚刚是装的,这人是想要讹钱的。这样的事情都城也是常见的,只是讹钱讹到了封府头上,跑也是正常的。
封云深把林朝雨塞进马车之后,自己也坐了上去。
碧月等丫鬟就不好在上去了,今日她们出门子带了一辆马车,三人就挨着马车站着。
封云深坐上马车之后就吩咐:“回府。”
林朝雨看着沉着脸,只差在脸色写上“本督不高兴”这几个大字的人。有些好笑的问:“夫君这是怎么啦?”急吼吼的赶过来,还跟她摆脸色。
之前不是说好了交给她的么。
结果她刚钓上来的鱼,就被封云深给逮走了。
封云深斜睨着林朝雨:“夫人不知道为夫这是怎么了?”
林朝雨扒开封云深的披风,钻进封云深封怀里,语气散漫的道:“自然是知道的,我也是很生气的呀,所以我都牺牲小我,主动出来钓鱼,要把被后黑手抓出来。我为夫君牺牲这么多,夫君应该高兴才是,不应该生气的呀!”
林朝雨舒服的窝在封云深的怀里,一边跟封云深说着话,一边在封云深的胸口画着圈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