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男的,也不是女的,那本官是个什么东西?”
“蔡大人也不是东西。”严玉蝉顺口接到。
说完之后才意识到什么不对劲儿,这话怎么感觉像是在骂蔡大人呢?严玉蝉急忙找不:“蔡大人是好人……”严玉蝉这话说到后面,几乎是被消音了。
是蔡景南那吃人的眼神,给吓的。
蔡景南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会被一个看到他就能吓得发抖的小白兔给堵成这样。他冷冷的扫着严玉蝉,思量着若是把严玉蝉给杀了,林朝雨会不会找他麻烦。
若是林朝雨此时在这里,大概会抚掌而笑,该啊,蔡景南经常怼她,说的话能够把她气得想打人,如今蔡景南被严玉蝉给堵得气闷,只能说一物降一物啊!
严夫人和严大人匆匆赶来,就看到严玉蝉趴在冰冷的地上,而蔡景南一脸阴沉的盯着严玉蝉。
严大人气得直接吼道:“蔡阉狗,休伤我儿。”
严夫人这是含着泪急忙上前将地上的严玉蝉扶了起来,哭着对蔡景南道:“蔡大人,阿婵不懂事,给您添麻烦了。可您堂堂西厂之主,也犯不着对着一个弱女子动手啊!”亏得她之前还记着蔡景南的恩,这样的人的恩,记着干什么!
严玉蝉一脸懵的看着流泪的母亲和气恼的父亲,有些没有搞清楚情况,呆呆的道:“父亲母亲,你们误会蔡大人了……”是我自己摔倒的。
严玉婵后续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出来,就被严夫人恨铁不成钢的一巴掌拍在了她的脑门儿上怒喝:“你闭嘴。”
然后让身边的人押着严玉蝉就往马车上拖。
严夫人和严大人都亲自过来拎人了,严玉蝉也无法,只得跟着父母亲回去,由这人把她拉上了马车,她疑惑的问:“母亲怎么这么快就找到我了?”不该的啊!
严夫人脸色漆黑,若非严玉蝉是她的亲闺女,当真是恨不得撬开严玉蝉的脑袋看看,她脑子里都装的些什么。
她真当其他人都是瞎子吗?
她对蔡景南的心意就只差写在脸上和大声喊出来人人皆知了。
但她不能挑明了,眼下严玉蝉不敢告诉自己她的心意,她就要装到底,若不然一旦挑明了,严玉蝉哭着求她成全,她到底是应还是不应?
那蔡景南经常在眠花宿柳,虽然没有在滥杀无辜了,但史上去青楼最频繁的太监这个帽子非蔡景南莫属了。
若说是个洁身自好、平信高洁的,严夫人觉得二人当真相爱,成不成全也就是时间的问题。
严夫人的择婿标准,已经从招青年才俊一降再降了。
但蔡景南是触及到了她的底线,他虽然对严玉婵有救命之恩,但蔡景南的人品显然不行,而且也一点都不心疼严玉蝉,心理还有些问题,这样的人,严夫人如何敢把自己的女儿交给他托付终身。
严夫人自己觉得,这辈子最对不起严大人的,就是没有给他生个儿子,无法给严家传宗接代,所以这也是她为什么此前要坚决招婿。
总归不能让着姓氏断了。
严玉婵如今喜欢蔡景南,若蔡景南是个好的,严夫人也可以自己背负这那些愧疚,毕竟女儿的终生幸福最重要,但偏偏蔡景南是个不成的啊!
严夫人思及此,越想越觉得即便是有一天严玉蝉求她,她也不会答应的,即便是毁了母女之间的情分。
严夫人瞧着严玉蝉,淡淡的道:“你真当自己逃得挺隐秘的。”
“额……”严玉蝉看着母亲漆黑的脸,闭嘴不在问什么了。
只是反思自己是何处不到位,下次应该如何在做的周全和低调一些。
但如今蔡景南不愿意让她投奔他,这也是个很棘手的问题。
严大人并没有跟严夫人母女一道离开,而是在看着二人的马车离开之后,走到蔡景南跟前,恭敬礼貌,却暗含威胁的道:“蔡指挥使,本官知道您年轻有为,深受皇上器重,本官家中不才,还请蔡指挥使往后莫要再接触。至于今日小女上门受辱之事,乃小女自作自受,本官不与大人计较。”
“若往后小女上门,还请蔡指挥使看着二人同朝为官的份儿上,关门就好,不要在伤了小女,否则……”便是拼了这命,这官不要,他也要跟蔡景南同归于尽的。
蔡景南气笑了,他今日回府,就遇到胡搅蛮缠的非要住到他府中的严玉婵,现在被莫名其妙的冤枉放狠话,这些人当真是当他没脾气是吗?
他什么时候成了软柿子的形象了?
蔡景南居高临下的看着严大人,目露不屑,只扫了严大人一眼,指了指门口的一个守卫道:“你来告诉严大人你看到的,实话实说,一个字都不要捏造。”
被指到的守卫出列,有些紧张又恭敬的道:“严家小姐今日上门,说要找指挥使大人,但没有任何帖子,我们就没有放严家小姐进门,严家小姐就在门口等大人。”
“后面大人回来了,严大小姐顾及是站得太久了,所以起身的时候摔倒在了地上,她在摔倒的时候跟指挥使大人说要住进蔡府……后来你们就过来了,就开始指责指挥使大人。”那守卫一五一十的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守卫细节之处说得十分清楚,完全不是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凭空捏造出来的谎言。
严大人听到严玉蝉摔倒之后,竟然没有人扶她起来,而且还一个劲儿的倒贴,心疼不已。虽然知道自己误会了蔡景南,但因为蔡景南勾走了严雨婵的心,让他那个乖巧懂事的女儿变了心性和模样,严大人看着蔡景南仍旧十分的厌恶。
但严大人并非不讲理之人,他跟蔡景南道歉道:“是本官误会蔡大人了,为此跟蔡大人道歉。”
“但还请蔡大人高抬贵手放过小女,否则……”严大人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蔡景南不屑的看着严大人气哼哼离开的背影,嗤笑了一声,转身进屋。
特么真当自己的女儿是仙女不是,觉得他巴巴的想要。明明就是严玉蝉自己贴过来的,他看在林朝雨的份儿上大发善心,没有动严玉蝉,已经很不容易了,如今还跑来威胁他。
走着走着,蔡景南嘴角升起一抹邪魅的笑容,这么办呢,他这个人,最讨厌被人威胁了呢?
越是不让他做的,他就越是要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