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子和周瑜正在竹屋旁观察,忽然听见有人叫他们算账。
民子回头看见说话的人是一个比自己大些的女孩,长得挺漂亮的但丝毫不显娇弱,完全是侠女的气质。相比之下,那位姐姐后面的女孩子就属于绝对的弱女子了。
胖周对民子道:“这不是火车上被你拉手的芬妹和说要收拾你的那个姐姐吗?”
民子道:“都是误会,让我去解释解释。”
小民走到那姐姐面前点头问好,道:“姐姐,你听我解释一下,这纯属误会。”
“什么误会,去死吧!”
那姐姐一脚把民子踹了出去,胖子周敢忙上前接住民子,胖周道:“幸亏我眼疾手快,要不你不交待了?我看你也解释不清,不如逃命保命。”
民子道:“你不愧为胖子中的豪杰,但此事解释不清我死不冥目。”
这时,一个人影罩在二人身上,那姐姐已来到近前,笑道:“你俩在这儿说书呢?你小子快给我妹道歉,她说能原谅你我就能原谅你。”
民子晃悠悠站起来说:“谢谢。”
小民又走到那芬妹面前真诚的说:“火车上拉你手是有原因的,但我先给你道歉,具体的我不只要向你解释,还要向你请教,希望你原谅我。”
芬妹轻柔的说:“我觉得你也不是坏人,我原谅你了,但希望你以后做事不要太鲁莽,好吗?”
“好好好,我以后一定三思而后行。”
“呵呵,那就好,我想我们会成为朋友的。”
民子听说可以做朋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芬妹,个子虽然比自子低了一点但面貌青秀,气质清新,求之不得道:“太好了,我姓李,你叫我民子就行了。”
女孩摆头甩了甩马尾辫道:“我叫田芬,因为我爱听田老师的书,我这次来就是因为前些日子听了田老师的海青天,而这次带队的老师竟然也叫海瑞,所以我就来了,唉,对了,你以后叫我阿芬就行了”。
“阿芬你好,我叫周瑜,叫我胖子、胖周,都行啊!”
“胖周你好!”阿芬笑着说。
“好了,你们玩吧,小孩子的事我也不愿多管。”那姐姐转身离开了。
阿芬道:“那是乔姐姐,人可好了,你们可不要怕她恨她啊。”二人听了都用力点了点头。
“吱呀”一声,那间冷气森森的竹木房门开了,探出一个人头,这是一个老人的头,有着堆满皱纹的脸,头顶秃了,两边残余的枯发也已全白。
老头儿张嘴说话了:“孩儿们在外边不热啊?快进来凉快凉快。”
听着声音沙哑,民子看见那张嘴里只剩一颗黑色的牙由下往上杵着,嘴合上时鼻孔下明显有一个突出,把皮肤的皱褶顶出一个小雨伞,而这把伞就是那颗黑牙撑起来的。
三个孩子都没有动,门里又伸出干瘪的手对他们摆了摆,说:“来啊!”
民子突然又闻到了那醉人的气味,那是阿芬身上的味道;他又感到从竹门里冲出来的阵阵冷气。
小民的手又摸到了旅行包,他仿佛被阿芬身上的味道推动着,被扑面而来的冷气往竹门里拉,脚步开始移动,猛然间跑进了屋子里。周瑜和阿芬见自己的朋友进去了,也慢慢的跟了进去。
因为门窗紧避,所以屋里昏暗,桌子上有盏泛着蓝光的油灯。
民子借着蓝色的微光看见那老人和寨子里的男人一样没穿衣服,只有个裤衩。那老头挑了挑灯芯,民子看见他一只眼睛是黄色的,另一只眼睛里全是白障已经瞎了。
小民环顾屋中摆设,除了一些日常用品别无他物。
“呀!老爷爷呢?”阿芬惊道。
胖周道:“就是,人呢?咋没影儿啦?”
三个人四下看,确实没人了,民子看着屋角的小门道:“除大门外只这一个出路,进去看看。”
三人正要进去,那小门竟自己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人,道:“现在的孩子不好管啊,我可是受累啦,比你这寨主担子还重啊!”
“海老师。”阿芬说。
那人一看,道:“你们怎么跑这儿来了?看我怎么罚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