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平静如水的眼神，掀不起一丝波澜，让白爷无法从他的眼里，探得任何有用的信息。

“你的答案，写的是一个人。”

“对。”

“你的问题是，心里最重要的人。答案，雷音。”

“你的问题：最想娶的人，雷音。”

白爷和温羽飞几乎是异口同声，把对方的问题和答案，一字不差地说出来，就好像他们亲眼见过一般。

然后，他们对视一笑，心中有数，将面前的白纸翻开，露出写在上面的内容。

跟他们猜到的，一模一样。

“你赢了。”白爷爽快地认下败局，眼底没有一丝不服气。

“不，白爷，你没有输，我也没有赢，我们是——平局。”温羽飞这回反倒没接着白爷的话，因为事实就是如此，他们都猜对了对方写的问题和答案，所以，按道理，他们的确没分出高下。

“我说你赢，那就是你赢。怎么，难道你想放弃提问我的机会？”白爷讨厌迂腐的人，一味的认死理，对温羽飞没好处。

他原以为温羽飞接受过国外的教学，应该更懂得变通才对，没想到……

“白爷，这是原则性问题，我们当初说好的，谁先猜对对方的问题和答案，谁就算赢。但现在，我们几乎是一起说的，所以，的确还没分出胜负。让出来的赢，我不要。”

笃定的模样，让人觉得他有点傻，但是，又傻的可爱。

“看在你这么诚实的份上，我勉为其

难，给你一次提问的机会。但只有一次，而且，我只回答我愿意回答的，希望你考虑清楚再问。”

执拗劲儿，还真跟雷音有点像，也不晓得她的固执，是不是小时候受了温羽飞的影响。

“您对小音的关心，并非出自爱情，对吗？”从始至终，温羽飞纠结的问题，只有这一个，所以想自然地问出口，一点都没有犹豫过。

“对。”白爷认真且肯定的回答他，虽然他心里其实挺想回答“不对”的。因为这样，至少能少一个男人追求雷音，他还有机会多留她几年。

但纵观温羽飞的表现，确实挑不出太大的毛病，唯一的不足，就是太温柔。但好在，他没有温柔到失去原则，基本的情绪波动还是有的。

“谢谢您，白爷。我一定会给小音幸福，一定。”温羽飞像是提前演习了一遍婚礼现场，甚至把白爷当成雷音的父亲，笃定地向他承诺保证。

“别高兴太早，虽然我不是，可有人是。”白爷挑了挑眉，三两句话，就把温羽飞兴奋的势头压下去不少。

难道说，当前，还有别人在追求雷音吗？那他是不是已经落后一步？

“白爷，我能知道对方是……”

“我说过，你只能问我一个问题。剩下的，想知道，就自己去找答案。”白爷勾起嘴角，笑得很神秘，很诡谲。当然，他特满意自己的表现，不能只让他一个人尝到即将失去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人的苦涩滋味。

既然温羽飞自己撞枪口上来，那就别怪他，让他也尝尝“担惊受怕”，患得患失的复杂情绪。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温羽飞和雷音约定的七点就要到了。

他的手机上，六点四十五分，收到雷音给他发的短信，上面表明了餐厅的具体位置。

为了不让雷音等他，他先一步把客户安顿好，然后匆匆赶往那里，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不好意思，我迟到了。”温羽飞歉意地凝视着雷音，希望她没生气。

“没事，我也才刚到。因为楼上，刚好有直达这里的电梯。”雷音回以浅浅的微笑，细心地向他解释了她会比他早到的原因。

“既然我迟到了，那我先自罚三杯，当做赔罪。”而后，没等雷音反应过来，他已经把一杯又一杯地连干掉三杯红酒。

“咳咳咳……”可能是喝的有点急，不小心呛到了。

“羽飞哥，我都没说什么，你怎么就自己先喝起来，是不是在楼上没喝水，现在有点口渴……”雷音笑着打趣他，“那也不能用红酒解渴啊。”

“小音，我真的很高兴，你现在，变得更优秀了。”温羽飞带着微醺的醉意，浅笑着夸她。

“你也是啊，羽飞哥，你比以前，更成熟稳重了……”雷音发现温羽飞的相貌没怎么变，就是整个人的气质看着有些不同。

“你是在变相说我老了吗？”温羽飞想要找回小时候跟雷音相处的方式，因为之前白爷的话，让他有点担心，雷音的心，是不是真的，另有所属。

“哪有啊，在我心中，羽飞哥永远都是羽飞哥，永远都是那么帅。”

“小音，我发现，你的嘴，变得越来越甜……”温羽飞笑得眯起双眼，都快分不清他到底是喝醉了，还是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