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看着神采奕奕，倒是越来越年轻了。”

“顾瓷你怎么能睁眼夸，他眼角皱纹越来越多，白发也越来越多。”

“臭小子！”陆泽拿着一本书丢过去，“你找打是不是？”

陆知渊接着书，并不在意，陆泽年近六十，或是因操劳的缘故，白头发比同龄人多一些，顾瓷见他精神还算不错，想到陆泽上一世是中风。

顾瓷说，“叔叔每年都体检，身体一定调养得好。”

“他的两个好大儿接二连三给他搞事情，他身体能好才怪。”

“你还敢说，陆世杰的腿，不是你打的？”

“他活该。”

父子两斗嘴，顾瓷不参与，起身习惯性要打陆知渊，头晕眼花，脚步微微晃了一下，顾瓷慌忙去扶，“陆知渊！”

陆知渊见状，也搭把手，扶着他坐下，“老头，你没事吧？”

管家正好把一份水果送上来，“老爷最近精神头不好，总是很嗜睡，也很容易头疼，眼花。”

“去医院检查了吗？”陆知渊蹙眉，关心的口气很生硬。

“刚体检过，一切正常。”陆泽揉着额头，“你少气我几回，我就不药而愈。”

“那要医生做什么？”

顾瓷蹙眉，“你去给叔叔倒杯水。”

两人对视一眼，陆知渊倒了一杯水回来，陆泽喝了水，人也缓过来了，摇摇手，“人老了，就要认老，身体不行咯。”

顾瓷声音温和，“叔叔要多注意休息，闲来可以在院内散散步，打打拳，强身健体。”

“还是小瓷贴心，不像这臭小子，专门来气我的。”

顾瓷也知道陆泽有话和陆知渊说，特意避开了一些，去花园里赏景，陆家院内的凤凰树已有百年，枝繁叶茂，开花时节是院内一大奇景，如今花谢了，枝叶郁郁葱葱，也是一番好景象。

管家把冷茶倒了，添了热茶后，端来花园来，顾瓷道了谢，一边喝茶一边赏景。

六点后，三爷上线，陆泽和陆知渊交谈如常，这顿饭陆泽最开心。

晚饭后，陆知渊去楼上，有些事要处理，顾瓷陪着陆泽在花园里散步，顾瓷忍不住问，“叔叔，你知道陆知渊双重人格，是吗？”

“他告诉你了？”

顾瓷心中了然，“嗯。”

陆泽脸色凝重，这也是为什么他培养陆世杰的缘故，他疼爱陆知渊，却也知道陆知渊特殊，对陆氏财阀又不感兴趣，他只能重新培养继承人。

他咨询过专家，他们说患有双重人格分裂的人，若不治疗，活不长，陆知渊成年前，他就没办法干涉儿子的决定，成年后，更是没办法。

“这事要保密，不要泄露出去。”陆泽忧心忡忡，“若是可以……小瓷，让他去治疗，能劝他的，只有你了。”

顾瓷心想，陆知渊执拗，必然会拒绝，他那么排斥三爷，若是治疗后，如三爷所言，他才是真正陆知渊。

陆知渊怎么会愿意！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