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刚驾车越过许文龙,接上一个黑暗中跳出来的士兵,继续加大马力向前奔驰而去……
许文龙恍然大悟,原来沈刚早安排了人解决这个火力点!
两辆汽车前脚刚走,乱哄哄的叛军后脚便赶到练兵场上,像没脑袋的苍蝇般四下乱窜着,齐齐追着越驰越远的汽车胡乱扫射着。
衣冠不整的赛菲拉也追出来了。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目光阴冷赛毒蛇,在卫兵搀扶下不停挥着枪狂喊道:“追追追,追上他们就地击毙……坦克……快叫坦克出来……”
他在温柔乡中被枪声惊醒,早怀着一肚子怒气。及至到听到劫走人质的“恶徒”,正是自己赖以信任的沈刚时,更是气得七窍生烟、暴跳如雷,似疯狗般一枪打死负伤报警的巡逻兵,火烧屁股般赶到练兵场上,严令叛军不惜一切代价把人质追回来,甚至可以当场处决掉!
乱成一团的叛军们接到命令,立刻在指挥官的带领下,潮水般分头涌向几十辆汽车,轰隆隆鱼贯冲出练兵场,望着遥遥在前的东风狂追而去……
两辆老掉牙的苏制T--72坦克也从车库里开了出来。一辆缓缓停在叫骂不绝的赛菲拉面前,另一辆拖着滚滚浓烟全速前进。意图仗着优良越野性能一举追上“逃犯”,以便拔个头筹,立个新功,扑灭司令官心头那冲天而起的雷霆大火。
赛菲拉兵败苏格斯后,失去了其西方主子的无偿援助,以致于军费来源日趋枯竭,再也无力列装那些大威力、高精度的新型武器。无奈之下只好退而求其次,转而购买一些廉价实用装备,T--72及超小型“蜂鸟”直升机便是其中的不二选择。
“哐当”一声响,T--72侧门打开,赛菲拉头一低,俯身便往坦克肚子里钻。
“等一等,司令官客阁下,请你等一等!”行宫护卫队长大喊大叫着飞跑过来,气喘吁吁拼命向赛菲拉挥着手。
“干什么?”赛菲拉气爆爆站定身子,鼓起一双死鱼眼怒吼道,“你不去守卫司令部,却跑这里来做什么?”
“报……报告司令!”护卫队队长顾不得擦一把涔涔而下的汗珠,涨红着脸上气不接下气汇报道,“夫人……两位夫人……被沈刚劫……劫走了……”
“什么?”赛菲拉暴叫一声,一脚把叛军队长踢翻在地,挥枪直顶他脑袋狂喊道,“你说什么?夫人被劫走了?就在前面的车上吗?”
“对对对,就在……就在前面的车上。”护卫队长惊恐万状看着赛菲拉,鼓着眼战兢兢点头回答道。
“混蛋,废物!”赛菲拉狂叫一声,抬手砰的一枪,当场把卫兵队长击得脑花四溅,鲜血迸流,睁着双恐怖之极的双眼一命呜呼了。
一个通讯兵急匆匆跑了过来,大声向赛菲拉禀报道:“报告司令,拉提夫哨所联系不上,估计……估计电话线又断了!”
“那还楞着干什么?”赛菲拉一蹦三尺高,脸歪鼻子斜暴叫道,“赶快联系二号基地呀。叫他们立刻调派‘蜂鸟’,火速拦截那些该死的汽车!同时联系前方追击部队,叫他们要活的,不要死的!特别不能伤了两位夫人!”
通讯兵答应一声,忙不迭转身飞奔而去。
赛菲拉忿忿然收起手枪,跺着脚窜入坦克内,急火火对着车长命令道:“快快快,全速前进!追上他们,不惜一切代价追上他们!”
车长不敢怠慢,操纵杆一拉,驾上古老笨重坦克猛地往前一窜,轰隆隆似头钢铁巨兽般向哈朗村方向疾驰而去……
刘强接到许文龙安然无恙的信息后,便带着信心倍增的队员们,以距拉提夫哨所一公里外的一个山洞为据点。一方面通过“天宫”作战室传来的同步影像资料,严密监视哈格尔基地一切动向。另一方面在夜深人静时,轮流潜伏在拉提夫附近山顶上,用红外望远镜密切监视哨所叛军的起居值勤规律,并一一记录下来。以便找出其致命弱点,为顺利攻击、控制这个哨所提供准确无误的情报。
这天,刘强又收到许文龙发来的信息,知道他们将在第二天凌晨三点采取行动。经确定和请示“天宫”作战室后。他于是立即率领队员分头准备,带上一应器材和弹药,于当天夜里十二点,神不知鬼不觉摸向拉提夫哨所,兵分两路潜伏在哨所两旁的山顶上……
拉提夫哨所由两座巨大碉堡组成。碉堡依山而建,分立两旁,用钢筋混凝土浇铸而成,牢固结实,坚不可催。里面配备轻重机枪,火箭发射器等各种武器,严严实实封住进出基地公路。碉堡间仅留一车通行的小出口,两边密布巨大而笨重的底下装有导轨的“X”形钢架。关键时刻可快速拖入路中,用以阻截机动车辆通行。碉堡背靠刀削斧劈般的峭壁,峭壁内侧被强力掏空,各修一个山洞。洞内通风良好,设施齐全,是哨兵们吃饭休息的生活用房。
凌晨一点时分,刘强便趴在拉提夫哨所西面山顶上,拿着高倍红外望远镜细心观察对面碉堡旁哨兵。趴在他身旁的是肖明和邬云,他们全都脸涂油彩,身穿吉利装,正拿着一卷绳索屏息静气等着行动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