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曼达和卡罗琳为了报仇,决定放弃反抗,自然很快获得了海匪们的上好礼遇。好吃好喝伺着,靓衣服靓首饰随意穿戴,还有自己装饰豪华带卫生间的卧房。她精心调理好身体,再经一番刻意打扮,匍一出现在海匪面前,便立刻引起了极大轰动,甚至把阮少雄和周克庄都看得目瞪口呆,口水直流。而阿曼达和卡罗琳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当天就把那俩恶棍迷得七荤八素、晕乎乎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并呆在她们房间一连三天不曾见客。阿曼达和卡罗琳目的初达,心头暗喜,越发施展出千种风情、万般媚态,一个黏着阮少雄不走,一个缠着周克庄不放,终日把他们伺候得舒舒坦坦、逍逍遥遥,很快成为基地内说一不二的风云人物。
朱虹弄巧成拙,害人反害己。不但遭到周克庄的冷落疏远,还痛失三当家夫人的荣耀称号,身份和地位顿时一落千丈,气得差点闭过气去。不过她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虽然不敢对阮少雄的新宠阿曼达怎么样,但对周克庄和卡罗琳却毫不客气。祭出惯有的泼妇本领,天天追着周克庄吵闹撕打,日日堵着卡罗琳羞辱斥骂。而卡罗琳却很聪明,不但不与之争战对骂,反而一旁扮可怜博同情,再加上阿曼达暗中在阮少雄耳边扇风点火,怂恿撺掇,导致周克庄怒火大炽、厌之日盛。对朱虹先是避而不见,再是暴打一顿,最后忍无可忍之下把她往监牢里一扔,任其在里面泣血啼嚎自生自灭。
直到此时,朱虹才幡然醒悟,原来自己不过是周克庄手中的一个棋子、一双破鞋,用完即扔,全无留恋,毫不可惜,甚至连眼皮都不会眨一下,冷血至此,残忍如斯,世所罕见。她悲痛欲绝地哭号着,痛苦万分撕扯着头发,为自己做出的可耻行径感到追悔莫及,悔不当初,为自己犯下的罪孽感到深切忏悔,无尽自责。可这有什么用呢?木已成舟,一切都晚了,一切都已经太迟。怪就怪自己鬼迷心窍,虚荣心太强。怪就怪自己轻信馋言、为周克庄虚伪的外表所迷惑。不但协助他害死了周九华,还让一整船人转瞬间灰飞烟灭,葬身大海。天哪,这还是人干的事吗?死后不会被他们追着索命吗?这叫人如何才能赎清这一身比山还高比海还深的罪孽?躺在冰冷潮湿的山洞里,望着昏黄摇曳的枯灯,朱虹心里那个悔、那个痛、那个恨呀,简直无以言表,全然难以描画。真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没奈何,唯有哭,不停地哭。哭哑了喉咙,哭干了眼泪,哭断了肝肠,却到底没能换来哪怕是一个最底层下人的同情与怜悯。正所谓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
阿曼达和卡罗琳牛刀小试,但以牙还牙将朱虹关进黑牢。不过她俩可不像朱虹一样恶毒,并没有落井下石再次羞辱于她,她们有更大的事情要做,那就是寻找一切机会,逃离那座令人恐怖的恶魔岛。可这又谈何容易呢?毕竟基地内守卫重重,戒备森森,外面又是凶险丛林,危机四伏,还远离大陆,地处偏僻,方圆几百海里内鲜见过往船只。所以唯有隐忍,唯有等待,唯有暗中做好一切逃离的准备。
周克庄一怒之下把朱虹投入黑牢,自此便心安理得与卡罗琳鬼混在一起,连钱都懒得赌了。而阮少雄则一面与阿曼达缠绵厮守,一面加紧派人装载财物,随时准备来个胜利大逃亡,潜往美国过逍遥日子。
如此一月有余,基地内的海匪吃得差不多了,喝得也差不多了。关键是腰包里钱不是输空了,就是落到女人口袋里去了,当然最终还是进入阮少雄私人金库里。所以洞厅内渐渐趋于平静,除了少数一些赢钱的海匪还在彻夜对战、欲要一决高下外,其余基本回各自房间蒙头大睡,安心调养身体,准备过段时间再次出海狩猎,狠捞一笔继续狂欢。
这天,外出执行监视任务的凯恩斯匆匆来到阿曼达房间,准备向阮少雄汇报紧急情况。不想彼时的阮少雄刚与阿曼达鏖战方休,穿条裤衩还没喘过气来。而阿曼达也不避嫌,光着个身子露出迷死人的身段,翘起二郎腿直接坐在软床上,一边抽烟一边饶有兴趣盯着凯恩斯看。直把凯恩斯看得气血翻涌,躁动不安,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把她按倒在自己身下。
阮少雄倒一杯威士忌给凯恩斯,自己也满上一杯,然后一边有滋有味啜饮着,一边漫不经心问他道:“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各国救援搜索船队都散了吗?他们捞到什么有价值的物品没有?还没找到确切的沉船地点吗?”
凯恩斯偷偷瞄一眼床上的阿曼达,用力咽下一口唾沫,扭动着身子吭吃吭吃说道:“报告将军,所你所料,各国救援船队什么都没发现,包括邮船爆炸的确切位置。现在已基本放弃搜索,开始陆续启程返航。”
“嗯,不错,很好!”阮少雄闻言大喜,一仰脖子把杯中酒吞下肚,再续上一杯得意洋洋地说道,“果然不出我的所料,果然搜索就是一阵风。要不了多长时间,我们又可以放心大胆地出海‘捕鱼’了。哈哈哈……对了,没什么事你就回去休息吧,好好跟你的蒂凡妮乐一乐,别把自己给憋坏了。”
凯恩斯涎着脸呵呵一笑,随即一脸肃容对阮少雄说道:“还有一件事,不知将军听了会有什么想法?要不要采取什么措施?”
“哦?”阮少雄倏地抬起头,目光定定看着凯恩斯,“什么事?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