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赶路,又没有伤筋动骨,皮肉伤,我这不是怕你看不得。”顾廷仪还想糊弄锦瑟。
“我怎么会看不得,我,我跟无羡公子替人做手术的时候,把人的肚子都切开过,你这点伤,我有什么看不得的?”锦瑟作势要发脾气,“快,把你的手拿来给我!”
顾廷仪见糊弄不过锦瑟,干脆一把将人搂住,狠狠吻了起来。锦瑟在顾廷仪怀里不停挣扎,可是顾廷仪的胳膊像是铁钳一般箍着她,箍的她动弹不得,只能老老实实被顾廷仪吻着。
等到这张牙舞爪的小猫终于乖顺了,顾廷仪才眯着狭长的凤眸,抵着锦瑟额头对她笑:“你都不听我的话,还让我听你的话,这可不公平。”
锦瑟瞪着顾廷仪,呼吸急促,片刻之后,锦瑟忽然推开了顾廷仪,用手背贴上了他的额头:“你发烧了。”
“你别胡思乱想了。”顾廷仪笑着拽开锦瑟的手,“男儿天生体热,再说好端端的我怎么会发烧。”
“不对,你就是发烧了。”锦瑟沉了脸。
顾廷仪还想顾左右而言其他,锦瑟忽然高喊了一声:“停车!”
“不用停!”顾廷仪紧接着叫了一声。
“我说停车!”锦瑟推开顾廷仪就想往车门走。
“不必停,继续走。”顾廷仪伸手将锦瑟拽了回来,眉头终于蹙了起来,“阿锦,你别闹。”
“我哪里闹了,是你在胡闹!”锦瑟黑着一张脸,“你的伤口发炎了对不对,否则以你的体格,怎么会轻易发烧?那晚淋了雨,我不过咳嗽了几声,你就特意去药铺给我买药,你的伤多严重我当时又不是没看见,我是大夫,你真以为我什么都不懂吗?”
顾廷仪眉头紧锁:“只是皮外伤。”
“好了,别再用这话敷衍我。我知道你是怕我们走的慢了,被曹珂的人追上。追上又怎么样,大不了我们亮明身份,他敢拿我们怎么样?”锦瑟的声音越来越高,很有即将爆发的趋势。
“阿锦,我们刚刚还说此次为何能出来,你转眼便忘记了?若是我们身份暴露,之前与陛下说好的计划就有可能出现纰漏。打仗不是儿戏,我父亲在西南,我还要带着你与我大哥一起去西南,我们一家人的身家性命都在于此,若西南那边起了防备,我们很可能失败,甚至有去无回!”顾廷仪也绷了脸,“你说是我这点伤要紧,还是后续的计划要紧?”
锦瑟咬着嘴唇,眼圈不禁红了。她怔怔看了顾廷仪半晌,才开口道:“那今晚停下的时候,我要亲自给你换药,你若不答应,我宁可不去西南。皇帝若怪罪,责任我来担。”
见顾廷仪还想说什么,锦瑟干脆打断他的话:“你不要小看我,就这百十个暗卫,我若真想闹事,你一定看不住,你想不想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