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臣听到有人说自己祖父的计谋拙劣,他立刻非常不满的抬起头来看着刘盈。
刘盈感受到军臣那不和善的眼光后,立刻看着呼衍长岁道:“你能打得过他不?”
“放心吧,他打不过我。”呼衍长岁笑眯眯的说到。
刘盈看着军臣,嘿嘿坏笑道:“冒顿就是一个王八蛋!”
军臣咬牙切齿:“你不要逼我,就算是我打了你,也没有人敢杀掉我的!”
“啪!”
军臣的声音方才落下以后,就有一个骑士手里的战刀猛然擦着他的头皮掠过,把他的头发砍掉了一部分。
军臣看着自己的头发掉在干枯的草上,惊愕的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那个骑士。
秦舞阳收起来了手中的刀,插回刀鞘中以后,面无表情的看着军臣道:
“到了我大汉的他国之人,没有谁不能杀的!”
军臣感到一阵恶寒笼罩自己周身。
刘盈则笑得猖狂无比,就像是故意在激怒在刺激军臣一样。
可是,军臣这会儿却只是把自己的碎发捡了起来以后,从衣袖上撕扯下来了一条麻布,就把自己的头发都包裹了起来。
刘盈倒是吃了一惊:“匈奴人也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的吗?”
军臣没说话,直接闭上了眼睛,如果他能选择选耳聋的话,这会儿肯定就已经选择性耳聋了。
“难怪这家伙在历史上可以成为军臣单于,按照历史的说法,匈奴人在军臣单于统治的时代,军事力量达到了巅峰!”
刘盈对于史记李广传记载中的文字可是非常清楚的“汉文、景之世,匈奴军臣单于最为强盛,肆行侵掠,候骑至雍,火照甘泉。令军中,得李广,必生致之。”
军臣单于麾下的匈奴人,直接杀到了甘泉宫外,换言之也就是到了长安郊外杀人放火,掠夺妇女钱财。
这样的事情,可是比他的祖父冒顿在白登山围困刘邦刺激的多了。
不管怎么说,刘盈都不会打算放军臣离开汉帝国境内。
至于军臣的弟弟伊稚斜,那家伙本身就是一个野心勃勃之辈。
历史上,军臣单于死了以后,伊稚斜就抢夺了自己侄子的单于之位。
可是,那个时候他面对的是汉朝最刚猛的皇帝汉孝武帝刘彻。
本就被刘彻按着爆锤的匈奴人,早就已经不堪汉朝进攻,军臣单于的儿子,也是被迫投降汉国,但没过几个月就死了。
而伊稚斜单于,也无力抵挡汉军北伐。
匈奴人,也就此衰落了下去。
哪怕西汉灭亡,直到东汉末年的时候,地方上的诸侯想要怎么把匈奴人按在地上摩擦,就怎么把匈奴人按在地上摩擦。
呼衍长岁道:“客观点说,我也觉得冒顿是一个王八蛋!”
不等刘盈问为什么,呼衍长岁就恶狠狠地说道:“白登山之战的时候,他就让我们去迎战匈奴,谁都知道,匈奴部落里边,我们的左谷蠡王乃是大部落,人口众多。
消耗我们部落实力的办法,就是让我们去和汉军阵地战。
而汉军最强的地方,就在于阵地战。
所以,我军与陛下一战,折损两万多精锐,在这么打下去,我们左谷蠡王部落衰落得只怕更加厉害。”
刘盈听出来了一点别样的味道:
“难不成,冒顿挥师南下,不仅仅是抢劫,还想着把那些不听话的部族消耗在战斗中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