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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易？”

洛生愣了一下。

似乎没有想到，慕容先生这样的人居然要和他做交易。

“其实洛老，你对人族失望的根源，不都是来源于冯擎天一个人么？”

苏牧道。

“你想通过万族的力量，来改变人族，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的行为，不过是将冯擎天的错误，加在了整个人族，包括你自己的身上而已。”

“我举个例子，若是冯擎天和你一样，背叛了人族，那么你今天的所作所为，不也算是为冯擎天做了嫁衣么？以他的身份，若是真的背叛人族，加入了万族，那肯定会获得比你更高的地位，到时候，你眼中的人族就算在万族手中得到了大清洗，你认为冯擎天又会受到什么样的损失呢？”

可以说，在得到了一个人的资料之后，确实能够更加容易地找到一个人的弱点。

洛生这一生，其实最大的痛苦根源，就是冯擎天，而支撑他做这一切的，也就是冯擎天。

那么苏牧，自然也要从冯擎天入手。

而听到苏牧所说。

洛生的脸色也是 一变再变。

“洛老，想必你比我更加了解冯擎天这个人，一个以权谋私，牺牲他人的生命，来救自己的女儿的人，如果人族真的陷入颓势了，你觉得他还会坚守在他的位置上么？”

苏牧所说的，不是没有道理的。

甚至他自己在说出这番话的时候都在想，是不是要注意一下这个冯擎天，这样的人，享受权力带来的便利享受惯了，若是人族真的处于颓势了，他恐怕会第一时间，想尽办法为自己另谋出路。

“不可能！他，他是西部战区元帅之一啊！”洛生的表情极其精彩。

可是在对上苏牧的眼神之后。

他有些不自信地低下了头。

和职位没有关系，和地位也没有关系。

直觉告诉他，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冯擎天是真的有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的。

“所以慕容先生，您说的交易，究竟是什么！？”

“洛老，若我信口开河，想必你也不会相信，所以，我也不会说什么会帮你杀了冯擎天之类的话。”

苏牧道：“你此生最大的仇人，就是冯擎天，但他，是西部战区的元帅，以你的身份，恐怕这辈子，想要找他报仇，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我可以答应你，若是有朝一日，冯擎天真的背叛了人族，我会将他交到你的手里，任由你来处置。”

苏牧的话，让洛生的脸色有了几分动容。

“除此之外，你想必也知道，根据武者律，背叛人族，乃是死罪，我能做的不多，但是保你一条命应该还是可以的。”

洛生自嘲一笑：“自从背叛人族那天起，我就没有想过要活下去了。”

“但是活着，至少可以看看，未来的人族是什么样子的，不是么？”

苏牧看向洛生道：“洛老，你难道就不想看看，人族，究竟是会在类似冯擎天这样的蛀虫，类似武吴一城这样的人族叛徒，还有拜异教的蚕食破坏下被万族所灭，还是会在更多的一心为了人族的勇士的努力下，最终打败万族么？”

“洛老，你真的，就不想看一看么？”

苏牧走到洛生身前。

“这个交易怎么样？”

洛生低头沉默不语。

良久之后。

才终于道。

“慕容先生，我也没有别的选择了吧？”

洛生不是傻子。

苏牧提出来的，看似是交易，实则，只是一个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