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不得不承认,这厮果然是有些胆气的。
“来人,杖责范永斗十棍。”
两个力士立即上前将范永斗拖到官厅门口。
接着啪啪的板子着肉声传来。
范永斗喊得声嘶力竭。
范永斗被拖回,身上衣衫出现血渍,胖脸上都是油汗。
其他人看到范永斗的惨样,脸上直抽抽,深怕下一个是他们。
“范永斗,你很有胆量啊,皇家禁卫军号令你立即投降,你却敢下令抵抗,大明虽大,有你这般胆气的人可是不多啊,”
朱慈烺讥讽道。
“殿下,小民冤枉,小民不知道是陛下亲军,按说小民如有罪,也该是宣府知府派出衙役缉拿,忽然出现一群丘八,小民以为是乱军抢掠,”
范永斗极为仓皇叩首。
朱慈烺笑了,这厮在用大明官场规制抵赖。
正常说没毛病,军队不插手民事,如果范永斗有罪,应该是宣府知府派出衙役捕快锁拿,轮不到军队插手。
但是大明谁最大,皇室最大,说句不客气的话,皇权面前什么规制都是个屁。
孙应元带领的骑兵打着大明旗帜,京营旗号,还有他自己都督同知,总兵官的旗号,范永斗还敢反抗,现在还敢和朱慈烺狡辩所谓规制。
这厮果然是个赌徒,怪不得冒险投注建奴身上。
“范永斗你很不服气啊,你这是和本宫讲大明规制,”
朱慈烺依旧笑着,范永斗也是痴了,和威权讲规制,真是特喵的猖狂自大到了极点变得愚钝了,那就没讲通的时候,
“为何本宫派亲军锁拿你,那是因为你将本宫身边的亲卫,一位锦衣卫百户私自锁拿监禁,酷刑考掠,呵呵,范永斗,竟敢用私刑到皇家人身上,此时竟然敢和本宫讲规制,那你说说你私自绑架用刑皇家亲卫,这是什么规制,范永斗你好胆,”
朱慈烺一声怒斥。
范永斗差点没蹦起来。
他都懵了。
手下抓获的这个打听他范家商队和银库所在的人,是他下令的。
他考虑的是可能是有新任的军将或是一些官员想要讹诈他。
这事以前有过。
但是范永斗真不惧,宣府的地面上谁能是他的对手。
上到历任宣大总督,下到张家口驻守文武,都被他们海量的银子收买了,甚至朝中都有人被收买。
所以,范永斗立即彪悍的派人抓捕回来,想的就是考掠出是谁敢惦记他,他就派人直接上门警告一番,他范大商人如今就是这么彪。
谁在宣府地界上敢惹他,真是不知死活。
但是,让他没想到是这个人真是个铁汉,无论怎么考掠,甚至威胁处死他,这厮也不开口。
范永斗最后没敢杀死这个人,那是因为能豢养这般死士的人大约不简单,可能是个劲敌,因此他还想留个后路。
只是今日太子一说,他当时就崩了,原来是锦衣卫,卧槽,事大了啊。
范永斗登时感觉天塌了,大明皇室惦记他,他还一身的阴暗破事,怎么了局。
登时,范永斗尿了裤子,失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