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孙应元、佟瀚邦、耿兆、阎应元等人站在城头上观看清军阵势。
结果却是看到了清军退往了旅顺南城方向。
“这些清军竟然不敢攻城,胆子小了,”
耿兆吧嗒着嘴遗憾道。
“巴布泰不是蠢货,五台子吃过大亏,这次呵呵,他是不敢了,”
孙应元也有些遗憾。
“佟副将、阎参将,你等已经试炮完毕了吗,”
孙应元看向佟瀚邦和阎应元。
“大人放心,我等已经将城上三十八门火炮还有必用的十门火炮全部试炮完毕,只等建奴来攻了,足以让他们血流成河,”
阎应元拱手道。
孙应元点头表示满意,
“此番旅顺新城攻防,殿下期许甚深,不但留下了六哨新军,还从舰队那里讨要了数十名重炮还有几百名炮手,你等须得好生施用,让清军血流成河,”
孙应元狠厉道。
“大人放心就是,这等城池坚固属下从来未见,此番清军有难了,”
佟瀚邦是信心十足。
他参与辽西攻防战多年,在塔山数次击退清军的围城战,对城池攻守熟悉非常,但是这样重炮环卫的城池,他还是第一次把守,试炮的时候,他也被猛烈的炮火震慑,他真希望清军尽快攻击,也好看看这座城池的威力。
“如此甚好啊,”
看到留守的两人如此有信心,孙应元很欣慰,
“我等当先撤离,看看能否赶上中原大战,而将会有数十艘战舰留守,襄助守城,不过,到了秋末,这些战舰都会撤离,那时候才是最艰苦的时候,你等须小心谨慎,紧守城池,让我大明的战旗在辽东这里继续飘扬,”
孙应元再三叮嘱。
这不但是太子殿下、军情司众人的期望,也是他孙应元的念想。
时隔近二十年,他孙应元统兵辽南罚奴,一举攻占四城,虽然无法据守那四座城池,但是这里还有一座新城,他希望能保留,作为他功业的一部分,如果全部丧失,好像是标志着他师老无功一般,心中绝对是个大憾事。
“属下领命,”
两人拱手道。
孙应元眺望北方的青山,不禁叹息一声,虽然在此他留下了一生中的最大功业,足以让他铭记终生,但是,他能否再次抵达,这里能否守住最后这一小块国土,都是未知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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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阳皇宫勤政殿内鸦雀无声,气氛沉凝极了。
洪承畴感觉自己的裸衣都湿透了,却是不敢整理。
因为那些以代善为首的皇族们都是怒气满溢,正想发泄呢。
辅国将军巴布泰、额克亲,智顺王尚可喜的急报已到,引起了轩然大波。
第一个巨大打击是盖州也失陷了。
这也罢了,也就是一个城池,和其中的近万百姓罢了。
问题是巴布泰急报,明军是利用水师从五台子登陆攻击的盖州,打了盖州一个措手不及。
这就是一个意外,明军利用舰队不断游击,根本不走陆路,这让辽南处处都处于明军兵锋之下。
第二个更加沉重。
明军派出数千铁骑横扫了辽南所有的屯田所。
毁坏田亩上的庄稼,驱赶百姓,击杀遇到的一切女真人。
也就是说辽南这个大清的大粮仓今年甚至以后一两年都会是一个灾荒地区。
这一进一出,大清这两年日子会非常难熬,可以想见要拿出大笔银钱来采买粮秣。
而且明军神出鬼没在辽南,巴布泰等人统领的一万余多军力根本不足攻伐,这是在请援。
这是多年没有的事儿,大军刚出发没多久还未曾接战就告急,因此,这让所有大清权贵震惊。
“陛下,臣领旨,只要给我一万军,必横扫明军,夺回辽南诸地,让明军头颅堆满殿前广场,”
多铎上前请旨。
他的性子就是混不吝,恶战从来不怕,甚至不怎么在意自己的小命。
不过每逢恶战都胜了,越发的让其骄横起来。
豪格冷哼一声,论勇武他不服多铎。
“老十五,你有敢战之心,朕很欣慰,只是嘛,明军摆明在避战,无从决战,而其飘忽不定,让人头疼啊,”
黄太吉温言道。
其实他内里焦躁万分。
自从登基来,他处心积虑,终于扭转了他父王的一些乱政,安定了汉民之心,让其屯田奉献粮秣,大清也蒸蒸日上,建国来就困扰大清的缺粮危机基本解除。
结果今年先是张家口断绝了内援,一条重要的商路丧失。
接着明军横扫辽南,摧毁屯田所,这是致命一击。
黄太吉能想象今年和明年大清的粮食紧急到何种程度。
“诸位卿家,今年的伐明看来无法进行了,只能期望明年,”
黄太吉艰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