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子收起来之后问题也不小,铁营的队伍前前后后大概有个四五里地长,这年头又没有对讲机士兵们全靠看着旗子走,旗子在哪里士兵就跟到哪里。
如果旗子被收了那么只能跟着前面的人走,万一出现什么突发情况没了旗子指路,士兵们一慌搞不好直接就是炸营。
所以这两害相权取其轻,王铁决定还是把旗子收了的好。毕竟刘应遇都不在葭州也不会有什么突发状况。
...
就这样铁营在冷冷寒风之中沿着官道往东北方向行进了大概五十多里地,铁营现在的位置正处于葭州州城之下,这个距离如果是走山路现在是到不了的。
但由于是走官道这种平坦的道路铁营在申时就已经到了,此时天上的太阳被遮住远远的看着葭州城居然有一丝恐怖的感觉。
当葭州方面听说有一伙反贼往这里赶的时候吓的葭州知州直接就封闭城门,不仅如此葭州知州还动员葭州城内士绅组织家丁上城墙御敌。
这刘应遇一走葭州官绅的底气全都没了,整个葭州城内的紧张气氛十分凝重生怕这伙反贼破城之后把他们弄死。
铁营现在的位置距离葭州城头有个三四里地,这个距离刚刚好在安全距离以内,如果再近一点的话搞不好就会被葭州城头上的将军炮给轰到。
葭州城墙高约两丈七也就是八米多,宽度大概是一丈多点也就是三四米,这个城墙标准符合葭州这个散州的地位。葭州知州站在城门楼子上忧心忡忡的对左右说道:“这天杀的刘应遇!早不走晚不走这个时候走!这万一贼寇攻城可怎么办!”
左右宽慰道:“堂尊莫急,属下已经派人去榆林卫给杨中丞送信,想必要不了多久杨中丞就会派兵来协防葭州。”
葭州知州摇了摇头说道:“现在府谷那边战事吃紧,杨中丞也没有多少兵给咱们派,估计等杨中丞派兵过来葭州已经沦陷于贼手!”
左右听后说道:“堂尊,葭州有守兵千余,又有城内士绅家丁协防,贼寇想要破城简直是痴人说梦!再说了连那左挂子和王二都没能得手,更别提城下这群蟊贼了!”
葭州知州叹了口气说道:‘唉!此一时彼一时啊!当场城内粮草充足任他贼寇怎么围怎么攻咱们都不怕,如今秋粮至今没征上来,存粮又全叫刘应遇那狗日的给霍霍了!’
“现在州库里的存粮根本就不撑不起一场大战的消耗!如果贼寇围城不攻,要不了多久葭州就会不攻自破!”
左右对视一眼后都默然不作声,他们是葭州知州的幕僚,葭州的情况他们再清楚不过,这万一贼寇围而不攻还真有可能是知州说的那么回事。
想到这里左右幕僚不禁也和知州一样忧心忡忡,这出来混的就是为了求财,这莫名其妙的死在这里以后还怎么发财了?!
这虽然州库里没粮食但是城内的士绅家里粮食可不少,但不管是知州还是幕僚都没有往这方面考虑。他们太清楚那帮士绅是个什么货色一个个的要钱不要命,他们宁愿城破之后送给贼寇也不愿意捐给官府剿贼。
...
在另一边王铁看着城墙上严阵以待的官军不禁感觉有些好笑,于是对左右亲兵说道:“咱们就是来过个路,你看上面那帮怂货还以为咱们要攻城!”
“哈哈哈!”
“欺软怕硬的东西,就会欺负老百姓!”
“就是!”
...
王铁的话一说完大伙们开始集体嘲讽葭州城头上的官军,不过搁的距离太远葭州城头上的人都听不见也看不清楚。王铁摸着胡子眯着眼睛看着葭州城墙,心里不禁好几个想法冒了出来。
首先王铁是想看能不能把葭州给拿下来,这要是把葭州打下来直接一波肥钱粮物资全都有了。但是也只是想想而已,连王二都没打下葭州以铁营的实力更是不可能。
可要就这么从葭州走了心里也很是不甘,俗话说“贼不走空”这反贼也是“贼”,来都来了这不比划两下属实有些划不来。
但这稍微比划两下可是要死人的,而且还是要死不少的人。于情于理于利都不能这么干,可王铁心里实在是痒痒,于是灵光一闪想了个主意。
“你去后营,把那杆三眼神铳给我拿过来,顺便给我弄点火药和铅子。”
“是!”
过了一会一名亲兵带来了一杆三眼铳和火药铅子,王铁将火药铅子压好之后拿出火折子吹着直接点燃了三眼铳的火门。
砰!~砰!~砰!~
三省铳响之后铁营的队伍出现了小规模骚乱,不过城头上更是热闹!
“快!~”
“贼寇攻城啦!~”
...
城头之上的葭州守军和士绅家丁一听见铳响还以为是贼寇攻城的信号,一个个的吓的手忙脚乱连滚带爬的准备迎战。
“哈哈哈!~”
看着城头上这一幕王铁放肆的笑出声来,王铁从始至终都没想过攻打葭州,放这三铳就是想开葭州守军仓皇的样子。
等到葭州守备部队准备好迎战之后只见城下的贼寇绕了个圈往黄河边上去了,这把葭州城头的守军一个个都气的牙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