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非漓停下脚步,回头看着燕玖墨,她眉眼微挑,好像忘记了什么,她忽而一笑,冲着他行了一礼,“民女见过皇上,皇上万岁。”
“阿离,你明知道我不是要你向我行礼。”燕玖墨看着凰非漓的动作,心下痛意更甚,他们之间已经这般陌生了吗?
听着这话,凰非漓秀眉微蹙,淡淡说道:“皇上是何想法,民女如何知道,不过您是君,民女自然该要拜见,不知皇上还有何吩咐。”
“阿离,你非要说这些话来让气我吗?”燕玖墨眼底尽是伤感之色,眸光尽数落到凰非漓身上。
气他?凰非漓心里觉得好笑,她并未觉得他有什么地方值得她气恼的。她秀眉微挑,忽而笑了笑,看着燕玖墨说道:“皇上言重了,民女不敢,若是皇上没有吩咐,民女就先告退了。”说着,她一颔首,准备进去。
看着凰非漓如此决绝的态度,燕玖墨心下一咯噔,当即伸出手,抓向她的手臂。
突然一道白影闪过,他搂紧凰非漓的腰,一个闪身进了酒楼。
燕玖墨的手扑了个空,,手悬在半空,目光阴冷的看着酒楼里那一抹雪色。
箫风瑾好似没有看到外面站着的燕玖墨一般,他抬手轻轻抚着凰非漓的秀发,柔声说道:“漓儿不乖,竟然不等我。”然而眸色却是深的很。
看着箫风瑾眼底的暗涌,凰非漓知道刚刚燕玖墨跟她说的话他都听见了,她不由拉了拉他的衣襟,委屈说道:“谁让你走的太慢,箫风瑾,我都饿了。”
“是啊,都怪我。”箫风瑾抬手抚了抚她的脸颊,声音愈发柔了,眼底的暗流跟着消退,如墨的眼底已然清洌幽静,是啊,都怪他,他应该在她身边寸步不离的,这样也不会给旁的人与她说话的机会了,他又怎么能怪她呢。
凰非漓知道箫风瑾在自责,她拉着他的手,握紧,笑着说道:“就是怪你,你可要好好补偿我,等下我要吃好多东西。”
看着两人紧握在一起的手,燕玖墨瞳孔微紧,悬在空中的手不觉紧握,心里的妒火腾腾腾的往上冒,阿离主动握了别的男子的手,还是在他面前!怎么可以,阿离怎么可以这般对他,她是故意气他的吗?
“好,我巴不得把你养胖点。”箫风瑾反握着凰非漓的手,眼底尽是宠溺之色,旋即揽着她的腰,朝着二楼走去,临上楼梯的时候,他回过头看了身后的燕玖墨一眼,眼底冰寒一片。
对上那冰冷的目光,燕玖墨也丝毫不示弱,此刻他心里的妒火烧的正旺,冷与热的撞击激起一层层风浪,一楼的人不时看向门口那一抹淡黄色的身影,以及二楼那一抹雪色,浑身打着寒碜。
看着那相携而去的身影,蓝与白的配合,天与云的暗衬,燕玖墨只觉得眼睛都要被刺痛了,他今日出宫不过是想着看看能不能碰到她,结果真的是运气好碰到了她,可是她对他却似对一个陌生人一般,为什么?!
“主子,我们还要进去吗?”身后木城忽然问道,看着燕玖墨脸上的阴郁,他心中自然明了是为何,皇上对夏姑娘用情颇深,可惜却是襄王有梦,神女无心,单看方才她对皇上与右相的态度差别就知道了。若说那是假象,不可能,右相是何等敏锐的人,他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包括对女人!不过右相这般低声下气,温柔似水的模样,还真是少见。
燕玖墨看着二楼的方向,忽而说道:“朕哪一点比不上他?”
他,当然指的是箫风瑾,木城垂眸,“皇上自然不比右相差。”可是对夏离的感情上,却真的比不上他,右相恣意狂傲,愿为夏离一人与天下人为敌,这份气魄执着就不是旁人能比较的,反观皇上寿宴那一晚所做的事情,未免机关算尽,甚至是利用夏离,还险些让她陷入危险境地。夏离是个聪慧的女子,皇上以为他做的事情,她都不知道吗?他有一种感觉,她都知道,只是她不说,不说不是给皇上留面子或者是对皇上还有情意,而是,对不在乎的人,她没有什么话想说。这一点上,像极了右相,他们对于自己无关的人冷漠到了极致,也难怪他们会相互吸引。
“那朕为何会输给他?”燕玖墨紧锁着眉,沉声说道。
木城闻言不语,感情这种事,他不懂,但是他却明白男女双方是对等的,当夏离对右相喊出箫风瑾,却对皇上一再坚持喊皇上的时候,胜负已经分了。
燕玖墨转过身,单手背负,看着前方,眸光深远冷寂,沉默良久,他偏头看了一眼二楼,总有一天,是他带阿离过来。他抬脚,直接朝着前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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