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前天夜里,张仲年与江子阳分别后,就径直地回到自己的茅屋里。他和衣躺在那简易的床铺上,一想到他的小少爷这般懂事,心里暖和得如沐春风一般。
尤其是,他在听到了江子阳的那番体贴的话语时,那种幸福的感觉真的比尝到了蜜糖还要甜几分。
然而,就在张仲年满心喜悦的时候,却忽然发现院子外面似乎有人在走动的脚步声。他来到窗前侧耳倾听时,果然是有人在悄悄地向着他的茅屋靠近。
张仲年在窗口的缝隙处向外看去,只见在月光下有五个身穿夜行衣的人,正向着这边围拢过来,从他们手中握着明晃晃的钢刀来看,就知道他们是来者不善了。
而张仲年面对这五个貌似身手不凡的黑衣人,非但没有半点惊惧退缩之色,反而是。握住了身边的柴刀。因为他躲藏了这么多年,同时也寻找了这么年,却始终未能得知。那凶手竟然就是这无恶不作的“天魔教”,所以。他这时正好找他们来出一出这口恶气。
于是,就在那五个黑衣人破门而入时,张仲年早就运起内力同时向他们挥出一道刀势,顿时就把冲在前面的两人拦腰砍断。
只是,让张仲年没有想到的是,那五个人当中竟然有那么三个人的身手,可以敏捷得如同山中的猿猴一般。
在惨白的月光中,只见那三个人在前面的两人倒地时。竟然瞬间倒退向后空翻而去,他们所借力的地方竟然就是他们同伴的尸体。所以,他们在倒退的同时,前面被砍断的两具尸体的上半身却是以惊人的速度向张仲年袭击过去。
张仲年对此也颇为惊讶的,由于这个屋子并不宽敞,于是,他在紧急躲闪的时候,只能向上从茅屋的屋顶破洞而出了。
然而,张仲年在屋顶上刚刚才站稳脚,那三个黑衣人就已经飘身而上。直把他围在中间,试图将就此围攻至死。
他们四人就那样在那根本不适合打斗的茅草屋顶上,各显神通地舞动着刀光剑影。直把那本就有些脆弱的茅屋顶踩了个稀巴烂。
这还不算,张仲年在三人的围攻之下,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只能一味地躲闪。因此,他只能再次选择先退出战局,躲开那些最危险的攻击再说,所以他能想到的退避方法就是,他是怎么上来的就怎么下去好了。
只见张仲年再次运力于全身,顿时。他就如同一块沉重无比的巨石一样,“咚”的一声直把屋顶压破掉进屋里去。
而这间茅屋在他们的蹂躏之下。也已经摇摇欲坠了,更何况。它还经历过了张仲年的两次破顶之灾。别说是一间茅屋,就算是结结实实的瓦房也经不起他们这样来折腾。
与此同时,那个黑衣人见张仲年以这种方式躲开了他们的攻击,于是,他们三人也以这样的破顶方式来追了下来。而这时的茅草屋,也正式地宣告了它已经走上了终结。
只见,张仲年在他们追下来之前就已经飞身出了屋外,而当他们也下到屋中之时,他就把毕生的力量注入到柴刀之上。所以,他所挥出来了那一刀的气势,足以把这周围的一切都扫成粉碎。
张仲年见那三人暂时地困在了废墟当中,他也就趁着这个空档闪身而逃。可是即便如此,他们还是能追踪在张仲年的身后,他根本就没有能摆脱他们的机会。
他本来可以到“天香楼”与江子阳他们汇合的,这样他就能得到墨鸦等人的保护了,他相信以这三个人的实力根本不足以让他们皱眉。可是他也在担心着,万一让他们三人当中的一人逃掉了,那不就暴露了江子阳的落脚之处了吗?
要知道,那梅寒香肯定不可能这么轻易地放过江子阳的,说到那“天魔教”的势力就更是让人不寒而栗了。
因此,张仲年也只能凭借着自己对这一带树林的熟悉,而与他进行了一次捉迷藏的角逐。于是他躲进了密林之中,而他们也跟着追了进来。
就这样,张仲年在密林里与那三个人周旋了一整夜,可他却还是没能摆脱他们的追截。也是因为他已经上了年纪,所以根本就经不起这种过度的奔波劳累。同时他也深知,他们若是再这样继续对他纠缠下去的话,他誓必无法摆脱被杀的命运。
于是,张仲年也只能先寻个隐密的地方藏起来,等休息好了,再想办法摆脱他们。他躲进了一个狭小的山洞里,也就只能这样忍饥耐渴地等到那三个人放弃了追截,而离开了再说吧。
张仲年虽然一直躲在山洞里休息,可他也并不敢睡死过去,而是处在一种闭目养神的状态之下。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保持警惕着外面的一切,一旦察觉到动静有所不对,他必将以最快的速度杀出去。
直到这一天过去了,夜幕渐渐地降临了。张仲年才悄悄地从山洞里钻了出来,他见周围已经没有了那三个黑衣人的踪迹,这才敢向林外飞奔而去。
他首先要去的地方就是山上的那个小平台,因为他知道,江子阳一定会与罗贯荣在那里修练武功,在那里一定能找到他。可他去到那里之后,竟然没有看到任何人,而且他也等了许久也不见江子阳或者罗贯荣的到来。
那时,张仲年就知道肯定是出事了,于是,他就又急匆匆地往客栈中赶去。却没想到,在半路上竟让他看到了一个很神秘的白影正往一处郊林而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