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宁这里正忙着时,陶然园门前,徐长绯与徐长兰手挽着手站在门前,伸长了脖子往院子里瞧。
“七姐姐,咱们还是回去吧,”徐长兰水眸眨着,怯生生地往后退,“四姐姐的脾气那样,我是怕了她的,咱们在这里万一被她瞧见了,只怕咱们姐妹难以对付。”
徐长兰的一番话,没起到劝解的作用,反而激得徐长绯越发动起怒来。
“这话说的,都是徐家的女儿,难道我会怕她?她又比我多了什么了?”徐长绯冷笑了一声,“她独自一个在北冀国长大,不守妇道,不懂规矩,时常与顾二公子私会也就罢了,如今竟连个外男都给抬了回来,还待会了自己的院子里,这若是传出去,像话么?”
“可,可四姐姐说那是为了咱们家,我父亲能不能被就出来,就全看这个人了。”
“啐!你信?”徐长绯嗤了一声,举步便往院子里走,手上还不忘拽着徐长兰。
“那个人生的俊,若是不俊,她才不会理会呢,我到要去看看,到底是个什么人物,还必须要养在她徐长宁的屋子里才行,她这是勾引了一个顾二公子不算,又打算勾引别人了!”
“七姐姐,你慢点,慢点呀!”徐长兰跟得踉踉跄跄,看着徐长绯的背影,声音讷讷,眼神中却有嘲讽一闪而逝。
姐妹二人进了院中,君桃立即瞧见了,迎上来笑着行礼:“七姑娘,九姑娘安好。”
“嗯。你家姑娘呢?”徐长绯下巴微扬的问。
君桃心里生出几分防范,侧身若有似无地挡住了厢房的路:“回二位姑娘,我们姑娘正忙着呢,不如二位姑娘去屋里少坐片刻,吃杯茶,奴婢这就去回了我们姑娘来。”
徐长绯看着君桃所站的方向就嗤笑了一声:“我若说不行呢?”
想不到徐长绯会这样说,君桃当即愣了一下,小脸上表情抽了抽:“七姑娘说笑了。”
“本小姐没工夫与你个下人说笑。”徐长绯推开君桃,拉着徐长兰便往厢房大步走去。
门口的小丫头子端着刚熬好的药,正撩帘子往屋里走,却被背后闯来的徐长绯撞到了肩膀,白瓷药碗一歪,刚熬好的药汁汤得小丫头一缩手,当即就有碎瓷声响彻了院子中。
“不中用的东西,还不滚去领罚?”徐长绯怒骂一声,推搡那小丫头的肩膀让她让到一旁,撩帘子径直进了屋。
徐长兰也忙做被迫跟随的模样,踉踉跄跄跟了进屋。
厢房不似正屋那般宽敞,不过内外两间,内外之间的落地多宝阁上摆设了一些书籍和精巧的小摆设,进了里间,立即就看到拔步床旁,徐长宁与李大夫都在。
李大夫正弯腰给一个衣衫半敞,容貌英俊却又苍白的青年施针,而徐长宁则正往外走,与他们走了个对面。
“外头怎么了?”
“你的下人不中用,将药碗给跌了,这可怪不得我们。”徐长绯先发制人。
徐长宁看了一眼站在门口哭丧着脸的小丫头子,敏锐的发现她左手的手背通红,隐约起了燎泡。
“这是怎么了?怎得烫伤了?”徐长宁走到近前,拉起小丫头的手查看,“君桃,快拿烫伤药膏来。”
君桃立即打开匣子,拿个白瓷小盒子来打开了盒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