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儿,我说的可都是实话,我……咳,咳咳!”
乔上飞虚弱地咳嗽起来,带动了身上的伤口,疼得他眉头紧锁,就连呼吸都似是沉重的负担,胸口发出了破旧风匣拉动时的声音。
徐长宁只得上前去又是喂水,又是顺胸口。
这个人一直在顾左右而言他,做出口花花的模样,实则是在逃避她的问题。
再看他的气色就知是其实他已十分虚弱了。
徐长宁抿着唇,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将乔上飞弄死了,只得暂且压下心思。
当务之急,是要让乔上飞的身子好转,她对顾九征有个交代不说,将来顾九征就算要对乔上飞用刑,他也不至于被折腾死了。
乔上飞缓过一口气,望着徐长宁的眼神中又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沙哑的声音道:“美人儿,我对你一见倾心,如今再见你,我连要你的性命都不舍得了。你不如就答应了我,往后就跟着我过吧,做个赤阳会?大当家夫人,岂不是好?”
乔上飞生的年轻英俊,五官不似顾九征那般俊美秀气,却多了几分粗犷,就连脸上的皮肤也有粗劣之感,却带着一股子属于男人的魅丽。
他望着徐长宁,眼神就似在冷水里镇过的葡萄,黑中又透出迷雾一般的莹润。
徐长宁蹙起眉,声音软软的:“看来我就该叫你自生自灭,伤势严重死了才好。”
“你才舍不得吶。”乔上飞笑望着徐长宁,声音更加虚弱,“你舍不得我死,我活着,对你有用呢。”
话音落下,乔上飞便渐渐闭上眼,头一歪又昏睡过去。
徐长宁很怀疑他昏迷的真实性,搞不好他根本就没事,只是不想与他说话了便装晕。
侧坐在床畔,徐长宁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发现他再度发起烧,担忧的皱紧眉头。他刚才说的对,他还有用呢,哪里能让他死了?
徐长宁只得与婢女们轮番照看,生怕乔上飞眼一闭腿一蹬,到时徐滨之才是真没救了。
只是次日散朝后,家里再度传来“噩耗”。
“什么?老二,摄政王他老人家是怎么说的?怎得就不许你进摄政王府的门了?”老太君身子前倾,双眼圆瞠,一副已经受不起打击的模样。
可二老爷的话依旧给了老太君一个巨大的打击。
“我哪里知道?我前些日刚被允准在摄政王府行走,这下子又被退回了原处,摄政王府的门儿都不许我进,”二老爷抱怨着,一屁股坐在圈椅上,拍着大腿不甘心道:“我好容易走到今日这步,这下子都被大哥给毁了!”
老太君瞪着眼,手颤巍巍的指着二老爷,“你,你这会子还在考虑这个,咱们徐家,怕是,怕是……”
老太君话没说完,一口气就堵在了喉间,双眼一翻向后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