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彤这妞儿其实也傻傻的,懵懵中还不知道自己将过上什么日子,确实如钱四儿说的那样,完全想象不到。
当艺术家也是讲条件的。
所有的条件都可以创造,包括怎么就当上了艺术家,钱四儿张张嘴儿,麻利儿有专业人士就给弄妥当。
吃穿住行和工作,一切的一切都突然和过去来了个翻天覆地的对比!
折腾到最后,实质就是龚彤被裹进了保鲜膜,静等万一哪天王大老板动了花心思!
这种事儿,也就像钱四儿那样脑子里长虫子的才办的出来?
绝对不是,华夏之大超出想象,社会层级之多更是看不到头儿,什么样的人都有,钱四儿玩儿的这把戏根本不算啥新鲜!
用某位大拿的话说,人家玩儿得才叫清新脱俗!
钱四儿怎么犯二,王老实没心思知道,宫二如何作,他也没招儿管了,两个闺女胖成让他担心,王大老板也顾不上,媳妇回娘家了,王老实也没跟回去。
眼下,他被那新给缠住了。
一个小事儿是,那新被程志翔祸害了,原本是前苏食品的糟心事,那货不讲道理耍流氓式的甩给那新。
老那搞不定,来找王大老板求支援。
先不说小事,方一边儿来看大事,在王老实团队中,那新是极为特殊的一个,作用非常的大。
很多员工私下都把那新这个部分称为新锦衣卫,也有那些看着不舒服的人戏谑他们是东厂。
不是没有道理,那新和他的小伙伴儿就是干那活儿的,遭恨是肯定的,尤其是那新这货,六亲不认,办事儿照死里下手,很少留情面,也就是他占着道理,又是新社会,不然那新早就让人给塞回去重新回炉做人了。
诺大的家业,没有那新,王老实是睡不踏实的。
今儿那新还说了一件大事,他要回家了。
那新还着重说了句,‘这次是真的了。’
当初两人就约定过,当那家需要时,他就回家子承父业,王老实一直没太当真儿,一个是那家老爷子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第二呢,那新没点事儿做能憋死,他家的产业,完全可以让那新进入混吃等死的新生活中。
王老实愣了半天神儿,缓过气来问,“什么情况?”
那新苦涩着说,“老头子塞住了。”
“什么时候的事儿,怎么没听见信儿?”
“就这几天,我今天才有功夫出来跟你说。”
“人怎么样?”
“现在问题不大了,大夫的意思是将来不好说。”
王老实心里咯噔一下,翻找出烟盒来,扔给那新,自己也点上,抽了几根后,“明儿吧,我去看看老爷子,咱这关系你知道,有什么需要的张嘴,别把自己个儿当外人。”
那新点点头,说,“我明白,今儿就有,你得跟那老林头儿说,给老爷子找个靠谱儿的搁身边儿。”
万事大不过人命去,床前尽孝是那新当儿子义不容辞的。
同样,当老板的王老实也没那个资格玩什么夺情,真要玩儿那个,得多不要脸才行。
不光不能挽留,还得尽快让那新卸任回家。
谁能代替那新?
王老实脑子里一团乱麻,根本想不出合适的人选。
位置太关键,不时随便能决定的,他甚至都不能找人商量,跟谁说都不合适。
王老实极尽压住内心的那种情绪,安慰那新,“公司的事儿你就甭管了,有我呢,先照顾好老爷子,林之清那里我尽快安排,你也别着急,我看老爷子没事儿,现在医学这么发达,哪儿还有治不了的病。宽心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