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滚了。”凤倾城虽然对龙族没什么额外的感情，但是用这么残忍的手段对付死去的龙族，实在令她觉得新生憎恶。

“你还是依然同情心泛滥啊。”灭魔冷嘲道，“我还没有说完，这些龙族只剩下魂魄，已经没了分辨是非的能力，所以只要见到活物，他们就会拼命地厮杀，祝你们好运了。”

灭魔的声音不再响起，鬼鬼环顾四周，“他走了？”

“嗯。”凤倾城点头，看着眼前的迷雾，心中不免有些压抑，抬手点亮几簇元素火焰，萦绕在两人周围，霎时间原本少得可怜的可见空间变得稍微宽敞了点。

“走吧。”凤倾城开口。

鬼鬼看了她一眼，“你确定知道我们去哪儿？”

“去哪儿都一样，如果圣君有设下各种陷阱的话。”凤倾城耸了耸肩，“不过总不能一直待在这儿吧？”

“那好吧。”鬼鬼无奈。

两人在元素火焰的帮助下，随意选择了一条路往前走，这一路虽然能见度非常低，但凤倾城还是注意到周围应该是有山有水的，在凄厉的哀号声中夹杂着高低不一的风声和水流声，想来炼龙池以前应该也不是这样的，地面有些洁白的沙石覆盖着，走在上面可以感觉到软软的。

“这么走下去也不是办法啊。”鬼鬼撇嘴，“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走出去？”

“鬼鬼，你累吗？”凤倾城反问道。

鬼鬼一愣，摇了摇头，“怎么了？”

“我们可以试试循着两边的声音去追踪龙族的魂魄。”凤倾城计上心头，“但是听这声音都可以猜测到这些魂魄的数量一定不少，可能对付起来会比较棘手。”

“没问题，交给我吧，我倒是想看看大家都是魂魄，他们有什么本事。”鬼鬼不以为然。

凤倾城想了想微微闭上双眸，右手灌注暗灵元素，循着声音的来源探查方向，片刻之后睁开眼指着右侧的一片迷雾，“那边有一个湖，湖底有不少龙族魂魄。”

二人小心翼翼地又往右边走了约莫半个时辰，潺潺的水声越来越清晰，鬼鬼正要迈步上前，凤倾城一把拉住他，“小心！”

“嗯？”鬼鬼没反应过来，凤倾城将元素火焰又往前推了一些，地面上忽然出现了一个湖。

“不就是个湖嘛，有什么可怕的？”鬼鬼笑了。

凤倾城摇头，顺手从空间戒指中拿出一块便宜的宝石，“看好了。”

她抬手一抛，整个宝石掉入水中，瞬间“滋拉”一声，腾起一阵烟雾。

“我去！”鬼鬼吓得倒退了一步，“这就是炼龙池？铜皮铁骨也得给化了，不如叫化龙池好了。”

“其实不是，”凤倾城蹲下身仔细地查看，“炼龙池应该是这个地方，因为刚刚我们来的一路有很多这样的湖，所以由此可见并不是说这个湖就是炼龙池，而那些湖都有一个特点，就是看上去静止，但是湖水分明是流动的。”

鬼鬼咂舌，想不到灵域竟然有这么不合理的所在，完全跟他认知中的判若两样，“那怎么办？我们下不去，能等龙族魂魄上来吗？”

“一试便知。”凤倾城也不确定，她也不知道灵域究竟还有多少东西是自己不知道的，所以只能抱着试试看的心态，“你先退后，我在周围布置好屏障，这样不管发生什么，我们都不会受到影响。”

“好。”鬼鬼退后，凤倾城双手上下翻飞，暗灵元素如行云流水般在二人周围流淌，很快便将他们笼罩在其中，但是并不会遮挡视线，同时凤倾城将更多元素火焰退至四周围五丈开外，整个区域瞬间变得敞亮起来。

“为什么不直接用结界？”鬼鬼纳闷。

“你以为灵域结界那么好使？要是好用我早就用了。”凤倾城无奈，“刚刚试过了一次，一点用都没有。”

“好吧。”鬼鬼撇撇嘴，“那现在怎么引他们出来，要不我试试看能不能下去。”

“你想化成灰啊？”凤倾城白了他一眼，“还好来的时候准备的全。”

说罢她从空间戒指中拿出了一个淡紫色的小药瓶，鬼鬼凑上前，“这是什么？”

“之前师傅说过他们龙族对迷雾森林中的一种非常罕见特殊的花酿造成的蜜很痴迷，后来我碰巧听说玉面蜂好像有留了些泡茶，于是就找了个机会从他那儿顺过来了。”凤倾城轻描淡写地打开瓶子，一股异香悠然而出。

“你居然跑去偷玉面蜂的东西，啧啧，不过还真别说，真的好闻，他们龙族口味还挺刁嘛，我还以为他们都不食人间烟火呢。”鬼鬼猛地吸了一口空气中的香气儿。

“人家不是拿来吃的，”凤倾城无语，“龙族会在沐浴时加入些蜜罢了，你以为都跟你一样天生吃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