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云飞紧张起来,脸上却是不露声色:“据在下所知,玄铁生于昆仑,乃聚天地精华而成,乃天下至宝,非得道之人不能得之。在下区区一介草民,何德何能得此天下至宝?仇员外从哪里得来的消息,想是听差了。”
仇在礼低头想了想:“宁先生,那玄铁虽是宝物,可宁先生带在身边,并无作用,反回惹来灾祸。老夫愿出五千两银子!”
“仇员外这是认定在下私藏宝物了!”步云飞叹道:“如果在下的确是藏有玄铁,愿双手奉上,分文不取!”
“这是为何?”
“宝物应该物归其主,在下不过是一个流民,随身携带宝物,只能惹祸。这个道理,在下还是懂的!”步云飞叹道:“仇员外德高望重,玄铁归于仇员外,也是众望所归。只可惜,在下手头确实没有玄铁,还望仇员外明鉴。”
不管仇在礼从何处得知玄铁之事,步云飞也绝不敢把玄铁交出去,玄铁之事要是传了出来,高力士马上就能嗅到风声,到时候,步云飞兄弟三人插翅难飞!
仇在礼沉吟半晌,站了起来:“玄铁之事暂且放下,至于前往安大人帐下效命之事……”
“宁某还需与两位兄弟商议,方可答复,还请仇员外宽限两日。”
“这是应该的!”仇在礼站起身来:“老夫告辞。”
步云飞也起身说道:“宁某在铁器铺里,南来北往的客人中,或许能打听到玄铁的消息,如果有线索,在下一定亲自向仇先生禀告!”
“好说!”仇在礼转身而去。
仇在礼前脚一走,步云飞就变了脸色,冲着拔野古和房若虚喝到:“你们两个,跟我来!”说着,头也不回地进了西厢房。
拔野古和房若虚跟了进来,步云飞操起一把扁担,劈头盖脑对着拔、房二人一顿抽打,那拔野古皮糙肉厚,挨了几下,倒也没啥,房若虚的小身板哪里经受得起,顿时痛的哭爹喊娘。
还是拔野古义气,挺身向前,替房若虚挨了几扁担:“大哥,你这是怎么了?”
“说!是不是你们把玄铁给说了出去!”步云飞喝到。
“我没说!”拔野古看了一眼房若虚:“二哥应该也没说!”
“你不要替他掩护,让他自己说!”
房若虚捂着被打痛的胳膊,哭丧着脸说道:“大哥,我真的没说!”
“放屁!”步云飞喝到:“那东西就你们两个知道!拔野古一向沉默寡言,就你小子话多,说,是不是哪天喝醉了,吐出去了!给老子说实话,要是有半句假话,老子把你扔进铁炉里!”
“千万别,千万别!”房若虚吓得面如土色:“我真的没说,就是前天,东庄钱大官人来咱们铺子里,要给他家的田庄打些农具,那钱老儿婆婆妈妈,说长安西市的铁器好,咱们的比不上,硬要压价,我一时气不过,就说大哥您手里有硬家伙,浑身铮亮,削铁如泥,比西市的家伙,强百倍!大哥,我就说了这些,没说什么玄铁!”
“你他妈的还没说!”步云飞喝到:“什么浑身铮亮削铁如泥,妈的,这话到了行家耳朵里,不就是玄铁吗!”
步云飞火冒三丈,抡起扁担,劈头盖脑向房若虚砸了过去,却被拔野古一把抓住了扁担。那拔野古力大无比,扁担到了他的手里,重若千钧,步云飞动弹不得,气得大叫:“拔野古你给老子松手!”
“大哥,二哥身子弱,经不起几扁担,他也是无心说了出去,你就饶他着一回吧。”拔野古替房若虚求情。
步云飞扔掉了扁担,叹道:“那玄铁之事,牵扯到大慈恩寺,高力士要是听到一点风声,一定会想到咱们三个!”
“这可如何是好!”房若虚脸色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