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进来!”虢国夫人一声怒喝。
“是!”步云飞只得陪着小心,低着头,绕过纱帘。
里面是一方水池,水面上热气腾腾,飘着五颜六色的花瓣,池边一张躺椅,躺椅上却是空空,并未见虢国夫人的影子。
步云飞偷眼张望,忽听脚下一声娇喝:“大胆!瞪着一双贼眼看什么呢!”
步云飞循声一看,顿时脸红脖子粗。
只见虢国夫人半靠在池壁上,胸前两团雪白的白肉在水中荡漾起伏,两腮通红,一双媚眼瞧着步云飞,迷离朦胧,似嗔非嗔。
步云飞吓倒退数步:“夫人恕罪,草民不知……”
“知道又怎样?不知又怎样!”虢国夫人站了起来,一尊雪白的雕塑,肆无忌惮地展现在步云飞眼前。
“夫人……”步云飞口干舌燥。那虢国夫人就如同是熟透了的桃子,娇艳欲滴。
“胆敢窥觑本夫人洗浴,你知道该当何罪吗!”虢国夫人厉声喝道,雪白的身躯如凝脂一般,微微颤抖。
步云飞慌忙低下头,避开虢国夫人肆无忌惮的身体,颤声说道:“草民不知夫人尚在洗浴,一时冒犯,还请夫人恕罪!”
“小样儿挺可怜的!”虢国夫人却是一声娇喝:“罢了,既然是不知,本夫人恕你无罪!”
“多谢夫人!”步云飞转身就走。
“给我站住!”虢国夫人喝道:“看了本夫人的身子,就这么走了!也太便宜你了!”
步云飞慌忙俯身说道:“请夫人示下!”
“过来,扶本夫人上来,伺候本夫人歇息!”虢国夫人一双媚眼盯着步云飞,指了指右手侧。
池边右手,一张绣塌,塌上铺着锦缎被褥。
步云飞骇然!
虢国夫人原来是要步云飞的身子!
虢国夫人性情风流,体貌妖冶,前夫裴氏不幸早亡,她就守不住空房。虽然与当今皇上眉来眼去打得火热,可皇上身边又有一个杨贵妃守着,那杨贵妃也是个醋坛子,在宫廷里边,就是皇帝的嫔妃,也近不得皇上,虢国夫人只能偷偷与皇上偷腥,几个月才能捞着一次,更糟糕的是,皇上年事已高,早成了银样蜡枪头,好不容易捞着一次,三两下就丢盔卸甲,虢国夫人哪里守得住,没柰何,只得去找小白脸鬼混,派遣寂寞。
前几天,虢国夫人骑马野游,误打误撞去了翠云村,遇上了步云飞。她见步云飞长得俊俏,嘴巴还甜,几句话说得极有风情,虢国夫人明明知道步云飞是为了救那小女子,口是心非,编些话来蒙她,可却一点也不恼。而且,这小子话说的好听,态度却是不亢不卑,与平日里那些只会阿谀奉承的小白脸完全不同。
虢国夫人也算是阅人无数,却没见过这样满嘴跑大车还能让人心悦诚服的妙人儿,当时就动了心思,恨不能当时就把步云飞拽上马,抢了去。只是,她毕竟是国夫人,岂能当众强抢民男,说出去也太不成体统,只得隐忍。
回到府中,那虢国夫人见到别的男人,再也提不起精神,整日茶饭不思,满脑子都是那山野妙人儿。便派人暗中去翠云村打探底细,这一探听下来,却是让她大为沮丧。那妙人儿不仅是个白丁,更为不妙的是,他还是个打铁的铁匠!
唐时,人分三六九等,一等为士,二等为农,三等为工,四等为商!
步云飞属于三等下九流!如果他是个大铁铺的老板,还说得过去,可他只是一个农村小铁铺的铁匠,完全就是个寄寓流离之徒,如此身份,虢国夫人与他胡天黑地一番,传了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待要就此罢休,虢国夫人却是心中不甘。倒是她的心腹蒲娘子出了个主意,以打制铁扇为名,把步云飞招到长安城外的离园,偷偷摸摸成其苟且之事。那离园原本是虢国夫人与当今皇上幽会的地方,名声在外,不管是百姓还是官吏,都是心知肚明,谁也不敢跑到这里来自讨麻烦,园子里的人都是虢国夫人的心腹,更不会走漏风声。
虢国夫人大为满意,依计而行。为了掩人耳目,她没让自己府上的人去请步云飞,而是让神策军校尉仇文博,去请步云飞来打制铁扇。即便此事露了风声,对外也搪塞得过去——仇文博可以作证,步云飞的确是来打工的!
为了一个步云飞,虢国夫人动了不少心思,在这之前,还从来没有哪个男人让她如此殚精竭虑。
如今,见到了朝思暮想的妙人儿,虢国夫人哪里还按捺得住!当下也不顾廉耻,赤着身子就要往步云飞怀里钻。
要说,虢国夫人的身段相貌,也是人间难得的尤物,虽然已经年近四十,可皮肤依旧如少女般柔滑,却是比少女更加纯熟妖冶,任何男人见了这等香艳景象,都是把持不住。
可步云飞心头清楚,那虢国夫人是只母螳螂,干完了事,就要把公螳螂一口吞掉!
大凡富婆玩男人,和男人玩女人是一样的,玩过了就一脚踢开。而虢国夫人更是厉害,以她与皇上的关系,就怕闹出绯闻,所以,她玩过的男人,不是一脚踢开,而是一刀送上西天!
所以,长安城里人人都知道虢国夫人风流,却无人能拿到她的把柄!
虢国夫人貌若天仙心如蛇蝎,要是一时把持不住,**是小,丢命是大!
可是,那虢国夫人已是欲。火中烧,若要推脱,惹恼了她,她立马就会要了步云飞的命!若要顺水推舟,只怕事情完了,步云飞再没机会走出这间温泉房!
正在着慌,忽听门外有人高呼:“皇上驾到!”
步云飞顿时惊得魂飞魄散!
皇上撞上赤身**的虢国夫人与步云飞在一起,步云飞岂不是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