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若虚吓得一声惊叫:“大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拔野古一声爆喝,挥动金刚杵,向着门前的兵丁冲杀过去。院子里,顿时一片惨叫声。
那拔野古武艺高强,力大无穷,手里的金刚杵舞得如风火轮一般,兵丁们手里的兵刃,一碰到金刚杵,不是折成两截,就是被震飞,挡在前面的兵丁,顿时倒下一大片,哭爹喊娘。后面的兵丁眼睛乖巧,见拔野古来的凶,吓得退出了院门。
拔野古一马当先冲出了院门,步云飞和房若虚紧跟在后,三人冲到门外街巷里,只见灯火通明,无数兵丁手持刀枪冲了过来,一时间刀枪林立,喊杀震天,拔野古却是精神大振,手中的金刚杵愈发迅猛,在火光下舞出一个光圈,凡是沾上了光圈的兵丁,立马血溅当场。
步云飞也拔出长剑,跟在拔野古的身后,那西域柔剑剑势阴柔,貌似软弱无力,却是暗含杀机,如果功夫到家,使将出来,长剑如游蛇一般,见缝插针,神出鬼没。步云飞的剑法只练了一个多月,仅仅是刚入门,好在兵丁们被拔野古的金刚杵杀得晕头转向,步云飞躲在拔野古身后,找准机会出手,还真的点了几个兵丁的手腕,吓得那些兵丁们纷纷后退,还以为步云飞也是一位高手,不敢近身。
只有房若虚,虽然也练了几天柔剑,却是偷奸耍滑,只学了点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根本见不得真章,这一动起手来,立马露馅,手中的长剑连根绣花针都不如。兵丁中也有眼尖的,立马发现房若虚是个菜鸟,众兵丁立马舍弃了拔野古和步云飞,刀枪齐上,围向了房若虚。房若虚顿时手忙脚乱,狼狈不堪,连呼救的顾不上。
拔野古和步云飞只得杀到了房若虚身边,把房若虚与兵丁们分隔开了。
那拔野古是万人敌,根本不把眼前这些兵丁放在眼里,他要想一个人冲出重围,原本就是轻而易举的事。只是,他要顾着步云飞和房若虚,只得与兵丁们纠缠在一起。
三人被兵丁们围在街心,拔野古的金刚杵舞成一个圈,罩住步云飞和房若虚,众兵丁奈何他们三人不得,可三人也冲不出去,形成了僵局。
正在相持不下,忽听人群后面一声爆喝:“都给老子退下!”
众兵丁纷纷侧身,让开一条路,只见火光之中,闪出一个大汉,方面雁额,面色白净,身材魁梧,身着皂衣,腰间挂着一柄朝天大刀,冲着步云飞一声冷笑:“步先生化名宁忠良,在这翠云村里好自在!”
那白面大汉正是长安县捕快张兴。
步云飞喝道:“张先生,我兄弟是被人陷害,请张先生让条路!”
张兴冷冷说道:“张某奉命行事,若步先生的确被人陷害,还请到长安县衙里,向武大人辩白,张某自会从中周旋。若是私自放你们走,张某就犯了渎职之罪!”
拔野古喝道:“要想拿我等兄弟,拔某手中的金刚杵,只怕认不得张先生了!”
“张某奉陪!”张兴拔出了朝天刀。
两人同声爆喝,只听得嘡啷一声,刀杵相接,火光四溅,两人杀做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