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老牛精明着呢,这猴精猴精的想糊弄过去可有些难办啊,打了个哈哈,道:“牛县令你说的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呢,不过您老如果真这么盛情小子也不好拒绝不是,要不……”
牛纬都快要骂娘了,他这般养气功夫甚深气质修养极高的男人也忍不住爆了句粗口:“狗屁,我告诉你刘德然,为了顾全大局我可以让你再调千人离开,可想全调走门都没有。”老牛说这句话时心都在淌血,全走了,城谁看,治安谁维护?
“放心吧,放心吧,您老只要管好粮草就行了,您城里的人马一个也不动,和您实话说了吧,骑兵快到了,涿县也派人来了,义兵三千,按最快的行程算,三五十天就都到齐了,您老就踏踏实实处理政务就好了。”
“真的?”老牛听到这些终有些飘飘然的感觉,也不知是怎地,虽然知这小子是千金一诺之人,可就是和他相处从未有过脚踏实地的感觉,怪怪的可又不得不承认这小子只要应承下来的事就从没有放空话的时候。
“当然是真的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啊,原本涿县是不打算再派人来的,捉襟见肘,可是我的军报汇报上去之后太守他们害怕程远志长驱直入与昌平、军都、安次三路蛾贼汇合才硬着头皮派了三千义军过来,希望能够在故安一举荡平蛾患从而彻底扭转涿县局势,所以我现在倒是巴不得程远志挥师北上,那样我就能给他来个三面合围,在涞水一线歼灭之。”
“打得过,灭得了?”牛纬撇撇嘴,他可还记得刘澜当初入城时心有余悸的表情。
刘澜微微眯着眼睛,抚摸着鄂下长出的短疵,笑道:“原本是打不过的,可要打一直疲军,饿军还是有七*分胜算的。”
牛纬就奇了怪了,左瞧瞧这家伙的笑容,怎么都像是让人智珠在握的表现,尤其是他的那帮手下兄弟都像是胜利在望了,可他就是觉着不踏实,尤其是看到黑脸膛的汉子咧着嘴露着牙红脸膛的汉子抚着髯,而在他一边的那位蜡黄脸狮子鼻的男子则鼓弄着一把从未见过的大斧头,还有其他几人不是叉手的就是毫无风度扣鼻子的,看着这么一幕光景你说让他这堂堂的故安县令怎么能踏实的了,他不禁问自己大汉朝哪位领兵打仗的不是兵阴阳家,就算不是也略懂占卜星象,你瞅瞅这几位不修边幅真能赢了蛾贼?还歼灭?
刘澜不是老牛肚子里的蛔虫当然不清楚他心中想些什么,就算真知道了又能如何,兵阴阳家对他无疑是陌生生僻的词汇在脑海中别说模糊印象了就从未听说过,再说带兵打仗靠的是智慧靠的是将领的指挥艺术和三军的用命难道真占卜一下看看星象就打赢一场战争了,要是老牛真敢这么说出来先不提张**保不定连刘澜都要开口骂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