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眼巴巴的望着,刘澜自顾自的喝了一杯,现在一肚子的晦气哪有心情喝酒啊,看见老头那期盼的眼神,虽然心中有火气,想压制,但还是不自觉的就发泄了出来:“喝,喝,你都拿去喝了吧。”
语气很生硬,只不过老人却没有见怪,早就乐得合不拢嘴了,舀着刘澜抬过来的酒水喝着,直到喝饱才意犹未尽的打了个饱嗝,说:“小子,唉声叹气的因为什么事进来的?”
“你呢? ”
“唉,一言难尽呐。”
刘澜是羞与人言,他要是说出去自己因为啥蹲的大牢都丢人,那不就是去摸老虎屁股了么,只是看着老头的反应,好像还真有啥苦衷,细细一想,这是什么地方,北寺狱啊,关押的囚犯那能和雒阳狱一样,一个激灵,忙问:“难道你真的是豫州刺史?”
“正是,这下知道老夫是谁了吧。”老头很是傲娇的说,能被关进北寺狱的那肯定是士大夫或者知名士子,以他的名声,只要说出自己的职位,全天下人就不会猜不出他的身份,只不过让老头失望的是,眼前这位是绝对不会知道他是谁的。
见年轻人摇头,老人立时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子就变得激动起来了:“你不知道老夫是谁?”
“不知道,还望老先生告知?”
老头气的直跺脚,在原地乱转,嘴里还念叨着居然不知道老夫是谁,难道老夫被关的时间太长,天下人已经忘却了老夫,面红耳赤的看向刘澜说:“老夫便是一日千里,王佐之才的王太原,这下你可知道老夫是谁了吧。”
只不过老人家又一次失望了,年轻人依旧摇头,老头一下子好像散了架,瘫作一团,就差捂脸痛哭流涕了,然后好像是认命一样,声音听着就跟快断气似的:“老夫乃豫州刺史王允,说了你也不知道。”
“王允?知道,怎么可能不知道。”
这一次俩人都一跃而起,这王允刘澜能不知道,貂蝉的义父,杀了蔡邕的那位,现在居然和自己关在了一起,做了狱友啦?
刘澜这边激动,王允更是激动不已,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念叨,天下人到底没有忘了老夫,到底没有忘了老夫啊。
“王刺史,您怎么会在这啊?”刘澜一直等老先生发泄完了之后,才问道。
“唉。”王允长叹一声,这事的起因还要追溯到黄巾乱起,当时的王允因为声望地位被任命为豫州刺史,带兵平叛并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和左中郎将皇甫嵩、右中郎将朱儁共同受降数十万黄巾起义军时发现了一封中常侍张让宾客所写的书信,信中涉及一些与黄巾军有关的内容。
忠心汉室的王允也不计较此时涉及张让,便进一步追查,想要把权势滔天的大太监张让与黄巾勾结的事情揭发出来,一切都很顺利,顺利到灵帝在看到王允的密折时大惊失色,但毕竟张让是被灵帝呼作阿父的贴心太监,只是把张让召进宫,怒气冲冲地指责一番,并让他如实交代情况。
这可是杀他的死罪,张让岂能承认,而在灵帝心中呢,张让是心腹,就算看到这些披露张让的细节,他仍然没有全信,而张让正是通过灵帝对他的信任,矢口否认自己的罪行,并再一次引申到这一定又是士大夫阶层一直以来对他们这些效忠天子奴仆的诽谤,是因为嫉妒而在陷害他们。
因为灵帝的信任,张让逃脱了死罪,甚至连惩处都没有,有此可见灵帝对其的信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