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李士奇一伸手抓过册子,连翻开,目光直接略过一切正文,落在三个字上面,那是——段海峰。
“是他!”
李士奇一下懵了,目光呆呆的完全仿佛僵住了一样。
“李老,是谁呀?”后面闻士达、易绍功等人连询问,可李士奇如石化了一样,站在李士奇身旁的几人孟述圣、黄通明、刘豫、许凭云等探头看到那册子上的字也是怔怔的发呆。
“这个发表成果的人是段海峰,这也未免。”李士奇心中呐喊着,闻士达心中翻腾着,易绍功胸口起伏如拉风箱。
“我记得天龙寺历史上年纪最小的在武道上获得突破的年龄是35岁,而这个人已经被人认为运气好到暴天。”刘豫目光死死瞪着那三个漂亮的楷字。
“原来那时我对圣上的分析是真的呀。”
孟述圣终于回醒过来,他眼神复杂的看向一旁人群中的郭叙真,“老郭啊,我有时真羡慕你的运气呀。”
“我的运气?”郭叙真瞪眼,其他一个个还不知道真相的都看向郭叙真。
“老师的运气,莫不是小朝?”
“父亲的运气?”秦虎、秦龙、段无丙、郭奋发等人都对视了一眼,不过他们也不敢就此肯定,毕竟与郭叙真相关的不止是他们这些弟子,郭叙真所在门派的其他人也能扯上,只是关系略小而已。
“老孟,你告诉大家,这是谁出了成果,怎么又与我扯上了。”郭叙真连说道。
“你弟子有了出息!”黄通明这时也醒悟过来,连说道,“你和本释大师,照真人共同的弟子有了成果,啧啧,历史上最年轻的也是35岁,你这弟子倒好,我记得他绝没超过17岁吧。”
“你是说?”郭叙真整个人声音都颤抖起来,他郭叙真、本释大师、照真人三人共同的弟子只有秦朝、秦龙、秦虎、段无丙、郭奋发、秦启、秦树几人,而这其中最先拜他们三人为师的是秦朝。无疑所有人当中,最令人看不懂的就是秦朝。
“我弟子段海峰?”郭叙真沉声道。
黄通明一点头:“除了他,还能有其他人么?”
“是海峰兄!”张九才、杨启中、段昌业、关诗皓、高世霸等一个个都懵了,他们虽然不明白这出成绩的难度,可是自己无法感受,可是看了那么多资格,也知道十多岁少年是不可能在这方面有成绩的。“哈哈,我早就说了是他,你们还不让我说,怕说错了,怎么可能错?”秦虎猖狂的声音响起,秦龙、段无丙、秦启、秦树、郭奋发都兴奋起来。
老一辈的都没说话。
这一次是段海峰,对于李士奇等老人来说,便如被一柄大铁锤给砸中了。
“我这一次倒底在做什么?”李士奇捏着拳头。
“这倒好,我们七人辛辛苦苦去做说客,以为把他从第四把交椅的交椅上拉了下来,当真是……”
枉做小人!
李士奇、许凭云、闻士达等一个个想着前几个月的跪谏,那一次跪谏真正的用意他们谁不明白,并非反对天龙寺一分为四,反天龙寺扩招,而是反保定帝让秦朝上位。
“此子不是愚钝之人,我们跪谏反的是什么,他岂会不知?”
“他如此合作,我们还以为,他有自知之明,没想到他要的是光明正大的上位……”
“阳谋呀!”
一个个都明白过来,感情秦朝对他们言听计从,真正的用意是阳谋,根本不屑于走后门上位。
“走吧!”
“老了老了,都回去吧,也该反省反省了。”
很多老人脸上浮起落寞,这半年来,他们四处奔波,心思都放在拉关系,拉投票上,当然半年时间对渡过漫长岁月的他们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可就仅仅半年,秦朝一个闭关,却弄出这么个。
“好小子,我老梅可真服了你!”梅时著死死咬着唇,双眼闪着光。对于要出成果,而且不是跟风之作,是创造前人所没有的,其中要攻克多少难关,他梅时著、孟述圣、郭叙真、黄通明是最明白的。“老戴,此子很厉害。”梅时著沉声,“说句玩笑话,如果老天爷真有私生子,定然是他,因为我们……”梅时著没往下说,戴经世却是微微点头,对梅时著,他戴经世来说,出一次成果,攻克一次次的难关,其中最大的难关是自己。
“行路难,做一件事当挫折度只有1时,最易克服,也做得最有成就感,可挫折度上升,当达到7,8,甚至上百倍,千倍,要克服……那简直比登天还难。”“我和老梅完成那个东西,就是对自己的一种修行,救赎,我们有运气,也有毅力,才能克服八十一难,终成正果。”
“这个时间我们是用了二十三年。”
“他半年攻克,那八十一难是如何被他弹指间化为清风的?”梅时著、戴经世走出武经库,秦龙、秦虎、张九才等一个个也走出武经库,秦朝的成果只被制成了一本册子,他们想看也急不来。
武经库中留下的人不多。
李士奇依然抓着册子,目光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