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两期都没刊登父亲的文章,这一次应该不会了吧!”李清照目光扫向报纸,忽然瞳孔放大。
那一栏每次刊登散文的地方,“环溪园记”四个大字赫然在目。
轰的一下,李清照懵了。
“不,说不定这《环溪园记》不是我父亲写的。”李清照吸一口气,连看向文章,可正文每一句话都是那么熟悉,李清照脸一下火辣辣的,她偷偷的看向父亲,母亲。李恪非这时也看到了散文之栏。
“环溪园记?”李恪非一怔,心头泛起疑惑连看下去,不由更懵了。“这……不是我偷偷写的文章么,怎么会……”李恪非脸色难看,已经没了心思再看下去,他微微闭目,“倒底是谁,谁把我的文章给偷偷寄了出去,是下人么?”李恪非猛的站起:“怡娴,我们明天就回京城。”
“嗯?”王怡娴疑惑看向丈夫。
李恪非将报纸放下,在书房中渡着步,王家的下人偷了他的文稿偷偷寄给报社。他这李家人自然不好去处罚,更不好为这事去告状,只能敬而远之。
“你想回去便回去吧。”王怡娴笑说了句,看起报来。忽然眉微微一皱。“是恪非的文章,原来恪非把这篇文章寄给了报社一份,这篇倒也不算很差,可和秦仙傲比……”王怡娴心头疑惑,“难道恪非又有改动。变成了真正的精品不成?”王怡娴可是知道李恪非为人谨慎,文章即便写得很好,也不可能寄给报社,更何写得并不算如人意,她连看起来,一直看到最后都没发现有大改动。
“嗯?”
这篇文章最后出现了一行字。
“编者按:自报纸发刊以来,加上这一期已连续发行了七期,期间共收到来稿912封,其中极为优秀可登报者57封,可称为佳品者16封。盖因报纸篇幅有限,不能一一登之,故而择其精者。”
“这一篇李恪非先生的《环溪园记》极为不错,即便以我的挑惕,读完之后亦不由为之喝彩。诸位,白话文章写到这个份上,便能传世了,再往上走,那不仅仅是传世,而是传世文章中的精品。那不仅仅需要功底,更需要的是妙手偶得之的运气,这与作诗词是一样的道理。”
“原来……”王怡娴心头泛起狂喜,“我还生怕这篇《环溪园记》玷污了恪非的名声。没想到,这居然是近千篇文章中最好的一篇。”
“恭喜,恭喜官人。”王怡娴连眉开眼笑道。
李恪非瞪了王怡娴一眼:“你看到了?”随即苦笑,“怡娴,这文章不是我寄出去的。”
“不是你寄的?”王怡娴一愣,忽然反应过来。“那这又是谁?难道是下人……”登时王怡娴明白为何李恪非要回汴梁了。
“怡娴,这次丢脸可丢大了。”李恪非叹气。
“丢脸?”
王怡娴眼里露出笑:“恪非,你还没看这文章后面的东西吧,这后面编者写了几句话,我先读给你听,你再想想是不是丢脸。”
“哦?”李恪非看向王怡娴,李清照也心中好奇。
“自报纸发行以……”王怡娴读了起来。
“912封?”李恪非眉头一跳,脸上的阴郁不乐顿时消失无踪。
“恪非,这洛阳是卧虎藏龙的文兴之地,近千封来稿中,独独选中了你的文章作为第一封登报的,你还这么耿耿于怀,若让外人知道,不说你虚伪太甚才怪。”王怡娴笑说道。
李清照也是脸色忧色尽去,清脆笑道:“恭喜父亲,贺喜父亲!”洛阳不同于其他城市,丽正书院、伊皋书院,各种诗书传世的大家族,官员子弟,这里的文化氛围极为浓厚,在洛阳千封来稿中能独占鳌头,这在整个大宋文才也到了顶尖。
李恪非、李清照、王怡娴自然知道这一点。
李恪非这会儿笑得格外开心。
“我那一篇确实不怎么,不过,天下能有秦仙傲那样文才的又有几个?倒是我先前想多了。”李恪非很是感慨,这时他岂能不明白,和秦仙傲比文才,那是打着灯笼上茅房——找屎(死),别说他李恪非不行,就是王安石、司马光来,怕也得头痛,整个大宋朝,以前不说,如今还活着的,唯一能与秦仙傲打擂台,甚至力压其一头的只有一个——苏东坡。
苏东坡不在京城附近,在这洛阳城大家要争也只能在秦仙傲下面去争。
这一期的报纸上除了刊登了李恪非的《环溪园记》外,还刊登了一篇叫做王剑平的来稿,这王剑平的文章水准比之李恪非却是要差很多。
可是他这样的文章都能登上报。
这更引起轰动。
本来秦朝求稿,洛阳的读书人来稿很是积极,可是一连几期都没被刊上,很多写稿的人心里已经冷了,被打击得失落了,可是看了王剑平的文章后,这样的文章都能上?又看了这912封的数字后,登时信心又来了,原来我的稿件之所以没登上不是我不行,而是竞争者太多了,这编者说,有57封都能登报,16封精品,只是限于篇幅才没登上,那岂不是说我的也有可能就是在那16篇精品,57封优秀作品之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