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葛老师。我找一个学生。”王燕敲了敲教室门对着正在讲课的数学老师抱歉道。

葛老师笑着点头。

“谢谢，”王燕随着看着教师后面气呼呼道“周谕，你跟我到办公室来。”

“啪。”王燕把手机拍在羽的面前，脸色不悦到“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班主任办公室都是一人一间）

羽扫了一眼，手机新闻的标题栏写着“五名男子神秘身亡深巷”十个大字。羽耸了耸肩“傻女人你不会以为是昨天那五个人吧，这是全国新闻网。”

王燕将信将疑地看着羽，认为羽说的也没错，而且新闻上也没公布五名男子的身份。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女老师敲了敲门，身后跟着一男一女两名警察。

“沈老师，进来吧。”王燕站起身来迎来过去，看着两名警察不解的问道“出什么事了么？”

其中一名英姿煞爽的女警察干净利落的敬了一个礼说道“您看今天的新闻了么？”

王燕心里“咯噔”一下，强忍着心惊问道“看了，出什么事了？”

男警察接话道“那你应该知道昨晚有五名男子被杀害的新闻了吧。我们警方查明了身份其中一名就是你们学校的老师叫杜海。法医鉴定结果死亡时间是昨晚十点到十一点。而校方提供的消息，昨晚你们十到十五班在校外聚餐，而杜老师死亡地点离你们聚餐的地方仅隔了两条街，所以我们想问问你昨天有没有遇到什么不寻常的事。”

“死了？杜海他死了？”王燕一副见鬼的神色。

“你还好吧。”看着失态的王燕，女警察上前安抚她坐下。

沈老师插话道“杜老师是王老师的追求者，所以王老师一时难以接受，所以...”

男警察抱歉地看着王燕，“这个我们理解。不好意思。”

女警察看着失了魂似的王燕，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因为神态失常的王燕不时地看向站在她身旁的那个邋遢男生。

随后王燕就在混混噩噩中送走了三人，看着三个人远去，“嘭”地一下关紧了门。转头对着一副没事人模样的羽低声骂道“你还有什么狡辩的。”

羽看着不复往日端庄稳重模样的王燕，淡淡说道“是我杀的。”

王燕一下子坐在椅子上，失神了一会“为什么，我不是让你不要杀他们的吗？”

“其实在你说这句话之间他们就注定要死了。好了，没什么事我走了，如果你实在接受不了，就和警察说人是我杀的，那两个警察还没走远。”说完羽便走了出去，空荡荡的房间只剩王燕一个人呆呆地看着门，久久不能回神。

羽烦躁地走在走廊，漫无目的走着，习惯了忍者生活的他已经忘却了前世的那些人文条例，现在在他眼中法律，仁义都是笑话，惹恼他的人杀掉就好了，哪来的那么多束缚。一直生活的准则，和普通人的准则相驳，观念上的分歧让羽有一丝苦恼。

季如玉也在走廊走着，这次案子是她上任以来第一次办的答案，一心想要做出成绩让局长父亲看看地她，却出师不利，因为杀手下手实在是太干净了，而且学校里也查不出什么讯息。突然一个人影从身旁走过，季如玉感到自己的身体如同遇到了危险一般，下意识摆出格斗姿势。

回过神来的季如玉看着走远的那个背影，“怎么会是他！那个在那个叫王燕女老师办公室里的那个邋遢的男学生。”局里的人都不知道，季如玉一家是武学世家，从她爷爷那一辈传下来的，苦练了十几年的八极拳已经有了小成，而且修出了内力，这是练家子和徒有其表戏子的区别。

而就在刚才季如玉竟然发现了自己的内力自主运转护体。

正在散步地羽若有所思，回头瞥了一眼。就这一眼让季如玉如坠寒冰，捕捉到了那隐藏在眉宇间滔天的杀意下，自己如同海中的一叶孤舟，下一秒就会死掉，不敢动弹一下。那一秒如同一个世纪那么久，直到羽回过头，季如玉跌坐在地上脸色煞白，大口吸着气心里说道“太恐怖了。这个学生不正常，就像藏在人皮下的野兽。”

羽回过头嘟囔了一下“竟然遇到武修了，幸好不是修真者，不然才麻烦了。”

“如玉你坐在地上。”男警察从楼上走下，看到坐在地上的季如玉问道，上前搀扶起她。

季如玉看着羽离去的方向说道“没事，只是突然腹部一阵绞痛，休息一会就好了。”

男警察闻言尴尬地红了红脸“身体不适，快回去休息吧。”腹部绞痛能是什么，痛经呗！小心地扶着季如玉准备送她回去了。

走在路上季如玉还在回忆着羽的那一瞥，越想越不对，脱开了男警察的搀扶对他说道“小陈，我有急事，车先开走了，你打车回局里吧。”

“啊。”男警察小陈还没反应过来，季如玉已经如猎豹一般的速度跑出了学校钻进警车开走了。

看着远去的警车，小陈目瞪口呆，痛经的女人还能飙出这样的速度？！无奈的摇头向着路口走去。

再说季如玉急忙开车回到家，推开门大叫道“爷爷。”

一个年过六十头发花白，但是精神异常抖擞的老爷放下手中的报纸，一边摘下自己的老花眼镜一边乐呵呵地说道“怎么了？小玉，多大了还这么慌慌张张。”

季如玉就帮自己刚才经历的事告诉了她爷爷，季翰听着孙女的描述，眉头皱到了一起，自己的孙女自己清楚，在年轻人中也算是佼佼者，能让内力自主护住，而且一眼就让人失去战斗力，季翰缓缓说道“小玉你应该遇到了高手，而且还是一个十分嗜血的高手。”

“高手？嗜血？他杀了很多人？”季如玉瞪大眼睛道。

季翰正色道“你的天赋和根骨极佳，年纪轻轻修炼出了内力，但是毕竟时日尚短经验不足，你这次遇到的是内力自动护主，只有遇到极强而且极度危险的人时。”

“那为什么我遇到爷爷没有这样？”季如玉不信道，她不相信那个邋遢的男孩比她爷爷更厉害。

“你认为爷爷会伤害你么？”季翰问道，季如玉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又争辩道“可为什么我就能知道那个人会不会伤害我。”

季翰抬了抬手安抚住孙女“这就是我说的第二个，这个人手中沾了很多人血，杀气强盛道他自己也不能完美控制住，所以你潜意识把他当作敌人。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他看你一眼你吓得不敢动弹，那个气势就是杀气。”

“杀气？那个小男孩？他才多大，能杀多人？”季如玉不行的撇了撇嘴。

季翰沉吟道“真按你说的恐怕成千上万。”

季如玉被惊得嘴里可以放下一颗鸡蛋。

爷孙俩此时心里完全不一样，季如玉在想：凶手应该就是这个人没错，她看过几名死者的遗体，死的都很惨，身体多处骨折，最后被人割破了喉咙。

季翰则是担忧：什么时候这里又出一个魔道的人，不行得和老伙计联系一下，需要特殊部的人来处理了。（所谓魔道指的是心术不正的练武之人）

“如玉，这段时间你不可以接近他。”季翰突然发话了。

季如玉醒了过来“为什么爷爷，按你说的那个人属于极度危险人物，将他放在校园中，万一他暴起杀人怎么办？”

季翰摇摇头“如果他真的要杀人的话，早就动手了，不可能等到现在。不过如果你去挑衅他，激起了他的杀心，那么就真的迟了。”

“那就任由他逍遥法外？”季如玉撅着嘴气道。

季翰无奈摸了摸孙女的头“你不懂，他这种境界和心境的人对生命和法律已经漠视到了极点，招惹的人都是随意杀掉，完全不会顾虑什么。”

最后季如玉只能妥协，不过她闪烁的眼神表现出她决心，她心里暗自道等着，我会抓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