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箐月这才跟着一个弟子一样的人,出了大殿,那个弟子倒是格外的活泼,离开大殿一段路后,见四处无人,终于忍不住,撇嘴说:“掌门真是的,殷师叔目前自己都照顾不了,哪里能教你啊!”
刚才在大殿上,掌门就曾质疑自己的师傅是否能教人,如今那个小弟子又如此说,冷箐月不由好奇,问道:“师傅她怎么了?为何你们都说她照顾不了自己?”
那小弟子听了冷箐月的问话,竟一反喜好说话的常性,顿时尴尬地笑了笑,说道:“我一般都在大殿,殷师叔那里怎么了,我还真不太清楚,你去了不就知道了。”
冷箐月自然知道这是推辞,却也不想刚来便惹人厌烦,便老实地闭了嘴,那小弟子见冷箐月知趣,便避过冷箐月师傅的话题,跟她讲起了沿路的风景,倒是让冷箐月记住了不少地方。
半个时辰后,小弟子便带着小凡爬上了一座山的山顶,那上面仅有一间草屋,门外种着不少花朵。崖边上倒是有棵大叔。而一个穿着白色布衣的女子,此时正半跪在地上,用个小锄头给那些花草松土。
冷箐月看她的样子,不过二十来岁的年纪,并且,以自己所知,修仙者是根本不会有时间种花种草的,他们所有的时间都在修炼,所以,冷箐月只以为她是照顾自己师傅的人。
谁料,那个小弟子见了这女子后,却一拉冷箐月,向前走了几步后,站在那女子身后,恭敬地说道:“殷师叔,掌门师傅怕您一个人太孤单,点了冷箐月拜入您的门下,也能陪陪您。”
她竟然是自己的师傅?冷箐月一时不敢相信,愣在那里,那小弟子恐怕早已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当即后腿一抬。踢了冷箐月一脚,冷箐月这才缓过神来,马上向前跪下,拜道:“师傅在上,受弟子一拜。”
其实冷箐月也没拜过师傅,这一句,完全是小时候听人说书,似乎里面的人拜师傅时都是如此动作和话语,谁料,却惹得那小弟子憋红了脸,但碍于长辈在,不敢发出声音。
殷月听了却道:“陪我?哼!我一个疯子,有什么好陪的?不要!”
那不要两字说的声音异常大,冷箐月心中猛然颤了一下,而那小弟子恐怕也没料到是这种状况,当即说道:“师叔,多个人照顾您,掌门也放心。”
放心?!哼,他从来就没安过好心!滚!”说完,那看着十分端庄的殷月竟骂了起来,而仿佛是受着她的怒气牵引,这山顶上却突然刮起了风,冷飕飕的。
那小弟子能在掌门面前伺候,是何等机灵的人,知道师叔动了气,此时再说话便是火上浇油,立刻说道:“师叔,人我送来了,我这便走。您别生气。”说完,极不好意思的看了冷箐月一眼,便匆匆离去。
而那殷月却连看都不看冷箐月,竟又蹲了下来,开始松土,摆弄起她的花草。
冷箐月站在那里,却不知该进该退,该做些什么。只是,听刚才两人说话,倒是捋出点头绪,似乎自己的师傅和那掌门有点过节,掌门有意赔罪,师傅却并不领情。只是,师傅明明身体很好,为何说不能照顾自己?
如此翻来覆去的思考,殷月却已经站了起来,收拾了手中的东西,准备提水浇花。冷箐月再不济,也知道此时要上前帮忙,忙走到她面前,说道:“师傅,我来吧。”
谁料,话音未落。殷月却大袖一甩,冷箐月只觉得有股猛风突然吹来,自己的身体便不受控制的向后飞去,然后,便觉得自己后背一痛,嘴里便喷出了一口血。自己竟然磕在了山顶边的大树上,若非有这棵树,冷箐月恐怕便要掉下山去了。
想到此,冷箐月一阵后怕,她如今已经是练气期八层的修为,在散修中修为算得上高深。已经许久,没有这种掌控不了自己的时候了。不过,冷箐月也知道,这应是师傅手上留情了,否则,一个金丹期的修士想要杀自己,恐怕自己连点反抗能力都不会有。
而此时,殷月却冷冷地扫了她一眼后,说道:“师傅?你配吗?”说完,殷月便拿起身边的桶,转身下了山。
冷箐月见她离开了,才慢慢从地上爬起,从储物袋中掏出一颗固本丹服下,又将体内气息调和了一段时间后,才缓缓睁开眼。此时,早已日落西山,繁星满天,那草屋中也一片黑暗,师傅似乎休息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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