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凌乱的关系啊,冷箐月觉得这里的规矩,这里的人简直比凝月宫的时候还要凌乱,现在,盘踞在冷箐月脑海中的是,若那个殷月此时说的是真的,那倒是可以解释那个师伯为何不顾师妹的病情,前来索要洞府?那掌门为何仅仅会训斥师妹要的不是时候,却不说她不该要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这些乱七八糟的人,恐怕在多年前便结下冤仇了。
只是,冷箐月不明白的是,自己的师父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变成这样的情况又为什么念念不忘那个玉郎?那哥玉郎又到底是谁?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修为又是如何?冷箐月尽管十分聪明,却总也猜不透想不明白,为什么是这样的一个结局?自己的师父,那个殷月就为何是这样的一副状态?
冷箐月挠了挠头,想不明白的事情还有自己师伯的态度,想来,那个玉郎也不过是和自己一辈的弟子,为何自己的师伯说话时,似乎当初对那玉郎极为忌惮?纵然他是希望,他有才华,可一个比自己低一个辈分的弟子,能厉害到哪里去?而且,自己的师父,对待一个自己的弟子,倒像是爱人一样,对那玉郎的态度也着实让人奇怪,有些摸不到头脑。可以说,师父现在的状态是出于一种癫狂的状态,也可以说是疯了,但是让冷箐月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仅仅是一个弟子,疯了都记着他,挂念着他,似乎并不单纯的像是一个师父对徒弟。有很多时候,冷箐月会感觉,那样子倒像是一个忠诚的妻子对待自己的丈夫!
想到这里,冷箐月觉得自己是想太多了,思绪也有些飘远了。于是,立马狠狠的摇了摇头,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想到这种大逆不道的不伦之事?再怎么说,那也是自己的师父啊,要知道。不管是在什么时候,师父和徒弟也绝不可能被现实所接受啊,冷箐月觉得自己现在一定是被什么东西迷住了心智,才会那样的大逆不道的想法,尽管心里还是有很多的疑问。但却也不敢再胡乱猜测下去,静下心来,再将目光看向那个殷月的时候,连冷箐月自己都吓了一大跳,只一会儿的功夫,瞧见殷月已经哭过了头,生怕她身体刚好,再出点问题。赶忙上前将她扶起。
冷箐月本来以为自己可以将她扶起来,那样的话还可以冷静一下,但是意外的是。那殷月却不愿意离开那只千里牛,反而推开冷箐月的手,一双哭的血红的眼睛瞪着冷箐月,眼睛里满是不解和仇恨,但是很快的,只一瞬间。就开始请求道:“师父,师父。您老人家别生气,玉郎真不是坏孩子。他父母做下了什么事情,并不代表他会做,他那时不过只是个五六岁的小孩啊,能做什么,求您了,求您别罚他,我是他师父,您要罚就罚我吧。求求您了师父。”
殷月边说边可怜兮兮地看着冷箐月,此时的殷月已经双眼含泪,眼睛里已经满是祈求的神态,她抬着头,看着冷箐月,那个冷箐月却低着头,正可以在那双泪眼里,倒映出冷箐月那副尴尬的模样。
这修仙的世界竟有这样的痴情师父,不过是一个弟子,竟然有这样的感情,一时间以为自己早就有些铁石心肠的冷箐月,竟然有些被殷月感动了,又不能老是让她跪在地上,本来就有伤在身,于是出言安慰道:“放心吧,乖乖的,不会惩罚他的,你不用再执着了,赶紧起来吧。”
殷月一听冷箐月这么说,倒也不再抽泣了,但是仍然不敢相信,不敢确信的看着冷箐月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是真的吗?”
冷箐月看着她,不忍心拒绝她,于是也不敢迟疑,于是立刻点了点头,然后伸手将殷月从地上拉了起来,拉着她,带着她向着门外打算离去。可殷月并不能放弃那只千里牛,边走边回头看,“你拉我干什么啊?我不走,我不走,我走了玉郎怎么办?你快看,玉郎怎么了?他怎么了?”
冷箐月真是拿她没有办法,真是没什么办法,只得重复地说:“那不是玉郎,真的不是玉郎,那不是玉郎啊,快走吧,我们去找他好不好?”
但是,现在的殷月满脑子都是玉郎的样子,哪里肯离去,于是拼命的挣扎着,不停的大声叫念道:“你说的是真的吗?你确定吗?那个真的不是玉郎吗?你告诉我真的不是吗?要是不是就好,我的玉郎最怕你了,也最怕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