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两人便到了玄女门的大殿门口。那个小姑娘让冷箐月在宫门外等候,自己则进去通报。此时正是清晨,冷箐月发现玄女门的大殿外刚刚被一干弟子打扫过,阳光透过云彩照下来,倒映在干净的琉璃瓦上,折射出层层的光晕,看起来当真的是有些仙境的模样。
只是冷箐月现在真是没有什么心情,也没有哪方面的心情,却无暇观看如此美景,只是低头思索。旁边打扫的练气期弟子见了,不由偷偷交头接耳,相互询问这人是谁,怎么能一早便候在了玄女门的大殿的门口?不多时,那个小姑娘便回来了,说了句:“来吧,可以了,进去吧。”便带着冷箐月向里走去。对于这处宫殿,冷箐月直觉是真的是没有好记忆的,冷箐月觉得自己跟这个大殿有关系的第一次来,她是个被嫌弃的人。被人推三阻四,丢到了师父那里。第二次来,则是师父怒气冲冲拽着她来的,来的目的,只是想说,不要自己这个徒弟。虽然,如今与殷月的关系已经恢复正常,但对于这里,冷箐月回想起来,都觉得还是感到不适。这玄女门宫殿还是如同第一次来那般,处处洒落着阳光,只是,上面高高坐着的十几个人,不再是统一的笑模样,而是表情各自不同,比如掌门的和蔼,师伯的冷淡,赵岩师叔的关心,还有更多的则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淡漠。只是跪下前一瞥,冷箐月便将这些眼神尽收眼底。随后,便听得冷箐月脆生生地说道:“弟子冷箐月拜见掌门、各位长老。”掌门却没有让她立时起来,只是点头说道:“冷箐月。我来问你,只是半年,你就是筑基了。。”冷箐月不知掌门何意,却不敢贸然回答,只是说道:“这多亏咱们宗门的教养。”这分明是句假话,她冷箐月自从进入玄女门后,掌门。师伯们便派给了个疯师傅。后又陪着自己的师父被无缘无故的罚了呆了三年。殷月恢复自己的神智后,更是和她一句交流没有,除了吃住的地方。玄女门恐怕根本没有任何好处给眼前的女子。只是,掌门却没有揭破这层,反而端着架子,说道:“冷箐月记得师门的好处就好。”只是。这句话刚刚落地,掌门的锋芒便迎面而来。只听他道:“冷箐月,亏你说的好听,既然知道师门的重要,那你为何迟迟不归?难道把玄女门的规矩。当耳旁风吗?你心中还有没有师门?”最后这句质问,一向和蔼的掌门竟也严肃起来,提高了声调。冷箐月心中不由打鼓,她来时只想着那玉龙坊市的东家。会不会早早有人递了话,要找她麻烦,却没有想到,掌门竟然在迟归这件事情上责问起来。两种情况。一是那玉龙家根本没到这里来找她,掌门不知此事。二是,掌门想要避重就轻,替她揭过这件事。只是,当初冷箐月清晰记得,自己从玉龙坊市逃出来的时候,自己的画像已经贴满了玉龙坊市,冷箐月却不相信,依附于自己的家族追杀自己门下的弟子,这掌门又不是傻子,又不是呆子,怎么还会不晓得,不知道?若是他消息闭塞如此,这掌门之位,恐怕根本没他的份吧!但冷箐月也清晰的记得,这掌门似乎是偏帮于师伯的,为何此次,竟然会帮她?冷箐月仍陷于思考中,却听得一声轻轻地咳嗽,只听得那师伯冷冷说道:“冷箐月,你未免也太狂妄了,掌门问话,为何不答?!”那师伯所坐的位置,正在冷箐月的右手边,冷箐月虽然低着头,却能用眼角的余光瞥见她的表情,此时听她冷冷一喝,又看她一副虽然冷漠,但眼睛里却含着十足的厌恶的表情,冷箐月自然知道,这是自己那便宜师父惹来的祸端,虽然郁闷,却也无奈,只得受着。。这一打岔。却让原本各有所思的长老们看向了冷箐月,似乎各个都在等她的答案,冷箐月见此,也不含糊,当即把刚才想好的事情一一说来,只听她道:“当日弟子的确是告了假,准备去玉龙坊市买几样法器。只是到了晚间回来的时候,竟然遇到一群从其他地区来的人,他
们各个都有筑基期的修为,弟子只是一个照面,便被其中一人,收到了他的法器中,弟子在那里面呆了许久,后来,那法器的主人被人杀害,法器也被损坏,弟子才逃了出来。因为受了重伤,弟子无法立刻返回师门,便养起了伤,伤好后,才回来的。”这段话,避开了和玉龙坊市的争斗。而且这些话,有真有假,虽然听着荒谬,但无论是那些地区来的人,镜中世界,还是那山脉,都是冷箐月了解的,冷箐月自信,即便是他们怀疑,也找不出破绽。果不其然,自己一番缘由刚刚解释完。那掌门还未发话,便听得那师伯冷哼道:“其他地区一群筑基期修士?还让你逃了出来?你当我们都是三岁顽童吗?如此谎言也编的出?我且问你,那其他的地区生活着什么人,你可知道?”冷箐月却是早有准备,听了这话,不慌不忙,反而抬起头来,直视着师伯,说道:“这个地区生活着什么人,弟子本也不知,只是,经历了生死危机,弟子此时自然知道。这其他地区,生活的都是魔派中人,他们被四大派联手赶出了中原已有近千年。”听了冷箐月这番答话,那师伯却仍不放弃,嘲笑道:“你既然知道这地区生活的是魔派,我且问你,这被压制的死死的魔派,怎会有一队筑基期人马出现在玄女门的地界?还让一个筑基期修士将你收入法器中,何时法器也有这等功效,那我们炼制法宝何用?”如果刚才那句,只是个常识性的问题,这一句,却是对冷箐月话中疑点的斥责,师伯话音一落,除了掌门和赵岩师叔没有说话外,其他人竟然纷纷点头,表示对冷箐月的疑问。这些人毕竟都是金丹期修士,平日便少言寡语,每个人不过说了一两句,便停了下来,一时间,大殿里却是有些安静。那掌门见众位长老都不发表意见了,便问冷箐月道:“你有何可辩解的?”冷箐月听了,则无奈说道:“挂一漏万的事情,难免都会发生。弟子不知他们怎么进来的,却在一路上听得他们说道,这千年来,他们一直有派弟子到中原来打听消息。至于那法器的事情,弟子见识短浅,却是不知是怎么回事。”说完这些,冷箐月则又道,“只是,虽然不知道法器的事情,弟子却探得了一件秘密。这个秘密,弟子本来想要先跟掌门禀告过,再由掌门判断,是否该说出去的。既然众位长老对弟子的经历有疑义,弟子只得据实禀告。”什么事情,连自己都要避过,要跟掌门一人说?冷箐月的话音一落,无论这些长老们面上表情是否变化,内心里却多少有些疑问的。不由地,便多关注冷箐月一些。冷箐月见众人看向自己,则不紧不慢地说道:“这些地区的修士,的确是属于魔派的,只是,他们并非属于一个门派的,而是由众多门派,每派选送三两人作为代表,合起来一起去跟那凝月宫谈判的。”此话一出,掌门和诸位长老的脸色当即变了,谈判?两方魔派能谈什么?
看到他们的反应,冷箐月只是稍稍停顿,然后才接着说道:“他们想要和那凝月宫达成协议,约定一起前后夹击,灭掉正派,让魔派从地区,重回中原。”虽然刚才这些人多多少少已经猜到,但这句话真从冷箐月口中说出,众人依然是一片哗然,即便那师伯的脸上也流露出了震惊的神色,那掌门禁不住问了一声:“他们谈了吗?”冷箐月有些黯然地摇头,“我逃离时,他们已经到了离玄女门极近的乌镇,凝月宫也派了人来接待他们。只是最终究竟如何,弟子却是不知道。”听了这话后,那掌门点了点头,看向了旁边的各位长老,问道:“各位如何看待?”为首第一个长老,先是忧心道:“若是凝月宫果然和那魔道连成一气,一同向我们正派进攻,恐怕我们正派危矣!”另一个长老则点头道:“的确如此。如今我们玄女门一共才有四位元婴期修士,而那凝玉宫,上次大战完,已经有了两位,以他们的速度,怕不知如今如何了?而那魔道,虽然没有特别拔尖的,但他们手段却多,应付起来也是极为困难,若是两个真是一起合作,我们胜数并不大。”
这一句话说完,剩余的长老虽然脸色难看,但却无奈的点了点头,并不是丢玄女门的威风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而是上次大战时,两大派合力,仅仅是和那凝月宫派形成了割据的局势,打了个平手。若是让那凝月宫派在自己后方插上一刀,两大派的确难以对付。(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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