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有段时间也曾经考虑过你说的这个问题,当时也是如你一般遇到了瓶颈,数年没有提高。”老太监也是露出一脸回忆的神色:“不过,咱家也试过很多方法,却没有办法。功行百脉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
听到这话,秦逸凡心中一沉,难道大内第一高手也是束手无策吗?不过,多年的和湖中老兄对抗的经历让秦逸凡现在耐姓十足,并没有因此有任何的表情变化,依然静静的听着。
“咱家这功法非同寻常,数年下来,竟然没有半点寸进。后来咱家也想明白一个道理,不是所有的功法都适合你想象中的那种功行百脉运转全身才能提高的。”说起自己最得意的武学问题,还是自己数年的心得,老太监一脸的兴致勃勃。尤其是还有一个秦逸凡这样的高手在一旁听自己的教诲时,这种感觉更加的强烈。
“也许是咱家的功法所限,但咱家不信,不能把真元流转到其他的经脉咱家就不能突破。”冷冷的尖笑了两声:“当下咱家破釜沉舟,就用原来的功法,曰夜不休的勤练。终于有一天,咱家的真元还是发生了变化。虽然不是百脉俱通,但只要挨上咱家一下,可不是那么轻松的。”后来这几句听着轻描淡写,但其中的艰辛却能从那句冷冷的尖笑声中听的出来。
“那会也正是皇上御驾亲征的时候,皇上体恤咱家年事已高,没有让咱家随行。咱家也得以有时间精炼内功,否则的话,哪里轮的到你强闯禁中!”说起秦逸凡的往事,老太监可是一脸的不开心,不过看在秦逸凡还算谦恭的份上,也没有多为难他。
秦逸凡一直没有回答什么,只是静静的听着,心中和自己的情况对比。老太监说的有道理,不过也只是适合他自己的道理。是不是有什么话还没有说出来?
“不是咱家藏私,只不过咱家这功法和你们修行的不同。”老太监察言观色的本事可是炉火纯青的,在历任几个皇上身边伺候了几十年,没有这点本事哪里轮的到他稳坐内廷总管的位子。看到秦逸凡的脸色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咱家这功法,只有内廷的公公们才能研习。”
他这一说,秦逸凡倒是立刻明白了过来。老太监这功法,原来就是太监的专用功法,需要自残肢体才能习练。如此说来,本来就需要经脉不全的人才能习练的功法,确实也不可能功行百脉。看来,这次大内之行,却是没有什么这方面的斩获了。
不过,也并不是没有收获。至少和老太监一战,让秦逸凡在攻防之上还是有了一定程度的提高。老太监的身法和攻击速度实在是让秦逸凡感受颇深,对自己武学上的认知也是一个十分好的提示。
之前一直没有想到过大内第一高手是个太监,所以根本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本打算找其他的侍卫们请教一下,但老太监却摇头阻止了他:“能在大内供职的,包括咱家在内,也都算的上是追求富贵之辈。咱家还没有是非根,心无旁骛,那些人更加的不堪,怎么可能有大成之辈。我劝你还是不用多在这里费心思了。”
老太监这么说,不是没有道理,只是,秦逸凡此行岂不毫无意义?难道来这里只是为了和老太监比拼一场?老太监叹了口气:“很久没有见过你这样的年轻人了,不骄不躁,咱家数次挑逗也不发火。年轻人有这样的修养已经不多了,尤其你甘愿放弃到手的富贵,这点咱家比不上你。”
他这么自承不如,秦逸凡反倒有些意外。老太监却没有他这么惊讶:“咱家欣赏你,指你一条明路。”
“那些名门正派虽然多年没有什么特别杰出的子弟,但他们祖祖辈辈传下来的功法也有独到之处。如果你有门路,不妨找找他们。”老太监虽然说起那些名门正派的时候一脸的鄙夷,但对他们的功法却也称赞有加:“如果你没有,咱家年轻的时候曾经有个朋友,不知道现在还活着没有。你带咱家的信物过去,说不定他能给你一些指点。”
递给秦逸凡的是一块玉佩,秦逸凡心中感激,谨慎的收好。这内廷总管果然不是普通人,就连信物都是玉质极佳的和田玉,雕琢精细,一面的中间有一个小小的李字。
“我这老友曾经说他在西北的沙漠边缘生活,如果你有闲暇,尽可以去找他。”老太监望着黑沉沉的天空,可能是想起了自己的老友有些感慨:“但愿他还没死,他还欠着我一个人情,送给你了,代我问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