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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儿站在后院屋门口的廊下,刚刚吴普和自家小姐相拥的那一幕她自然都看到了,脸上一烫忙垂下了头去。虽然如此,心中却依然百般纠结,想着明日她们便要踏上回程,陆公子的俊颜便在她眼前愈加清晰起来。也不知陆公子看到小姐与吴神医如此情深意切心中会是什么滋味,他,会不会受伤啊?
黄月英见莲儿站在廊下垂着头红了脸,抬眸对吴普微微一笑,轻轻挣出他的臂弯。吴普虽微有不满,但心中却是明白黄月英的用意,同样回与她一个笑容,随着黄月英向莲儿走去。
“莲儿?”黄月英走到莲儿近前,抿唇轻笑唤了她一声。
莲儿这才抬起头,忙向着小姐迎了出来。身体下意识地挡住了走在后面的吴普,扶着黄月英的手臂进了屋里。
吴普莫名地顿了下,探究地睨了莲儿一眼。没想明白莲儿为什么这么做,心中隐隐地还是升起了一丝疑虑。琢磨着得空还是要问问莲儿才好,为什么他总是觉得每次他与黄月英亲近,莲儿虽然不会阻拦却明显地会流露出些许的不安呢?莲儿的不安起因何由,吴普猜想莫不是月英早有了婚约……这么一想,心中立刻涌起一股烦闷来。
见两人已进了屋,吴普按下心头烦躁大步跟了进去。
三人商量着明日回黄府的事情,吴普却一边说着话一边暗暗留意莲儿的反应,见莲儿虽然没有过激表现却由始至终都是那么一副忧心忡忡地样子,便更加肯定了自己刚刚的猜想,不过转念一想婚约道不一定真有,但能确定的是此次这一回黄府,他吴普这条感情之路怕是从此不能平平坦坦了。
这时对上黄月英望向他的目光,见黄月英明亮的眼眸中荡着温暖柔情,心里一叹,自己还真是容易患得患失啊,纵使外来的压力再大又能如何,只要她的心里装得那个人是他,他,又有何忧?!
嘴角不由弯起,吴普灿烂一笑,顿时间如有万道阳光铺照到了黄月英脸上,引得黄月英一阵眩晕。
几人商量定了,用过午膳,吴普便拉着黄月英带着莲儿到街上采办去了。原本黄月英以为就历史上黄老爹的籍贯来判断黄府必定是在沔南,还暗暗为能亲眼一睹古代洞庭湖的迷人风光而窃喜,结果莲儿一句黄府在襄阳,便将她心里那撮跃跃欲试的火苗彻底浇了个熄灭。
再说,黄月英听到襄阳这个地名,脑中突然如注电击般浑身跟着僵了一下,小手不禁便抓紧了吴普的大手,愕然抬首没头没脑地问道:“现下是哪一年?”
吴普和莲儿被她问得均是一愣,看怪物般盯了她好一阵,吴普才疑惑地开口道:“如今是献帝建安六年,月英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没什么。”黄月英忙稳住心神,别开了吴普探究的视线。
吴普垂头怪异地盯了眼紧攥着他大手的小手,他能感觉得出她此时心中涌动着的那股莫名的不安。“月英,你怎么了?”
黄月英突然转过头,迫切的目光紧绞着他的视线,“吴普,你答应我三年之内不要离我而去,你,你能做到吗?”黄月英刚刚已经过了一番盘算,听说此时是建安六年心中已升起一丝窃喜。
如果她记得没错二十一世纪时自己为了新研发的网游‘三国诸雄’曾熟读过三国那段历史的资料,孙策娶大乔那年应该是建安三年才对,而现在却是建安六年了,和历史不一样啊!那么自己的命运呢?是不是也会变得不一样呢?说实话,她真的不愿意嫁给那个人,而历史上那家伙又的确是在建安九年成的亲……
再一想,虽然孙策功皖城是晚了三年,可是大乔还是嫁给了孙策,那么自己呢?自己是不是也挣脱不了这命运的安排……黄月英想着想着眼中便浮现出一片迷茫来,她盯着吴普的双眸竟渐渐没了焦点。
吴普惊望着现出这种反应的黄月英,他猜不透她此时在想些什么,也顾不得再猜什么了,在她那迷茫的双眸中他明显看到了一丝不确定——这是对他们感情的不确定吗?此时吴普突然感觉到眼前这个女孩子并不像她平日里表现出来的那么镇定、坚强。
刚刚心中因她只要求他守护三年而升起的不满瞬间全部消散不见,紧紧握住她微凉的两只小手,确定无比地道:“能,今生我都会守护在你身边!所以月英,万事莫忧!”
黄月英深深地瞅着他,久久都没有说话。街上穿梭的行人不时驻足向他们望来,但大多是在看清黄月英那张易容过后的丑脸时摇头叹息而去。可惜了如此丰俊男子啊!
在莲儿小声提醒下,相望的两人才回过神来,黄月英得到吴普承诺心中顿时涨得满满的,脸上也渐渐浮现了笑意,精神放松之际走起路来也是步履轻盈,整个人瞬间便有了神采。
吴普本是想问她刚刚想到了何事才那么急切要得到自己承诺,但终是担心再勾起她的烦恼,蠕蠕了唇还是将满腹疑惑压了下去。
按这个时代的计量单位算,襄阳距他们此时所在的关渡镇尚有七八百里的路程,快马加鞭地走也要走上十天,但那样的劳累吴普是舍不得让黄月英受的,所以他们此行除了日常要用的必需品外,吴普还特别为黄月英购得了一辆崭新的马车。而他们的行程也如吴普所愿延长到了二十天。
孙策一直沉睡到第二日晌午才渐渐转醒。他撑起沉重的眼皮,视野内便涌进一张张焦急期盼的容颜。
……
守在床榻边上的孙太君见儿子终于醒了,那颗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放下了一半。她抬袖擦了擦涌出眼眶的泪水,柔声关切地问道:“我儿你可感觉有哪里不适吗?”
孙策此时是浑身乏力,但见母亲那挂在眼角的泪花,他连忙强撑起身顾不得弄清情况便愧疚地自责道:“母亲,孩儿不孝,累您担忧了!”
“这怎么能怪你?!要怪也只能怪那个狐媚女人!也不知她用了什么媚术竟让你对她沉迷至此,此女实是不详,策儿,为了你日后安危为了我江东大业,这个女子我是不会让她进门的!!”
说到最后孙太君的声音已经尖锐起来。而立在门外的大乔闻言脸上血色刹那间便褪尽消去,脚下一软险些栽倒,小乔和兰儿忙上前将她扶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