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半仙踱步到床边唠道:“早知道就不接单子了,怎么会整出这些事端来!”
绝命说道:“那是你贪心的后果,你要知道,天上不会白白掉饼子的?”
张半仙看着坐在床上的绝命道:“我贪心怎么了,你要知道,钱是我和你生活中的一道门槛,有了钱,就有梦想、有亲情、有友谊。这是一个钱的界,你没钱,你的世界就只能围着钱转,你要知道穷人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众人举起杯中酒,杯杯先敬富贵人。这就是现实的世界,我赚钱的目的就是为了成为钱的主人,难道我这也有错?再说了,你帮我还不是为了钱!”
绝命没有去理睬张半仙,自顾自的将自己袋子中的东西倒了出来。
张半仙看到一张旧zhàopiàn,一个大竹筒,一些huángsè的符,还有那面写着sos的镜子。
绝命拿起那个竹筒,用被子擦了擦。
这时,张半仙便又开始叫嚷道:“你这多脏呀!怎么能用被子擦筒呀!”
绝命绷着脸说道:“你懂什么,这里面装的可是我的一位战友?”
张半仙那竹筒里装的是战友,那脸上的表情便僵硬了起来,道:“人?”
“战友的骨灰!”绝命吹了吹附在竹筒上的灰尘道:“宋飞呀!宋飞!我一落魄让你也落魄了!”
“你一直带着它?”张半仙问道。
绝命点了点头,道:“我要将他带回他的故乡,与他的àirén一起葬在一起!”
“人都死了,你把他带回去还有什么用?”张半仙回应道。
“他生前是我的战友和兄弟,带他回家是他死前的遗愿,这是我做兄弟必须做的!”绝命默默地说道。
张半仙听到这里,便钦佩的看着绝命。在张半仙的心里对兄弟的理解是:有钱有酒多兄弟,急难之时未见人。
“你现在这副穷困潦倒的样子,能到那里嘛?”张半仙问道。
“所以要需要你的十万,这样才能方便我找他的后人,并将他安顿下来。”
这时,那筒子里飘出一个白色的灵魂,闪现到了绝命的身边道:“兄弟,也难为你了!”
绝命看了看宋飞,但没有说话。
“自从到了这里,我总感觉到异常的古怪,我出来后,总感觉被一股莫名的吸引力要吸走似的!”宋飞继续说道。
“这里是有点古怪。”绝命对着竹筒说道。
张半仙一听,问道:“什么古怪?“
宋飞看了看张半仙道:“绝命,能不能跟这老头分开睡,昨晚,我差点被他看到了。”
在昨晚,宋飞显现出来的时候,正好被拿着镜子的张半仙撞了个正着。绝命当时也只能装聋作哑,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绝命将那擦拭完的竹筒子,敲了敲,对着竹筒说道:“我会查清楚的!”
宋飞便立即钻回了筒里。
张半仙见绝命对筒在说,又不再提刚才的那个“古怪”。他见绝命将那竹筒子放回了袋中,又拿起了一张zhàopiàn,呆呆地看了许久。
绝命也许看的太过于入神了,就连张半仙何时到了他身边,他都没有察觉到。
“这是你祖父母呀!年轻时都还真漂亮呀!”张半仙开口说道。
绝命立即将zhàopiàn翻了个面,收了起来。接着他将散落在床上的黄符也一并放进了袋中,最后将那面镜子也放了回去。并掸去了散落在床上的杂物。
张半仙看着绝命,便好奇的问道:“绝命兄弟,我见你四肢也是健全,怎么会落魄到去乞讨呀!”
“不防告诉你,我是一个偷渡客,没有**,没有户照。我与我的战友生活在缅甸最贫困的地方,没有人管,没有人理!在我生活的地方,最常见的是那毒犯、逃亡者、走私贩。”绝命冷冷地说道。
张半仙听到这里,不由的看了看绝命背上的那把刀。
缅甸,不由的让张半仙想到了各种劣迹斑斑的恶人。他现在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只是像一坐雕塑那般立在那里。
这时,绝命冷冷的说道:“放心,我最多只是一个偷渡客,不是逃犯,也不是犯毒走私的。”
“那你还带着刀?”张半仙胆怯的问道。
“刀又怎么样,虽说,持刀者恶也,但那恶,来自于人的心,人心恶,刀则恶,人心善,刀则善。你说呢?”
张半仙听了后,立马讨好道:“那是,那是!但是你带着那么条的刀,是违法的。”
“所以我要将它藏好,至少,在我手上,它不会变犯恶!”
“我看那把刀,也是锈迹斑斑!”张半仙说道。
“只有开封要杀生的刀,才会常年露着锋芒。”
张半仙没有说话,因为他不知道怎么说,必竟人心隔肚皮,他对绝命还未真正了解,绝命所说的话,是真是假都是未知数。张半仙选择沉默,对他来说也许是一种较好的自我保护。
“帮我个忙?”绝命开口道。
“什么忙?”张半仙问道。
绝命将袋中的黄符又全部取出来,递给张半仙,说道:“帮我把这些符分到每一个人的手中,顺便帮我探个虚实!”
张半仙不解,问道:“你想干什么?”
“你不觉的,这里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心鬼或者不可靠人的秘密!”
张半仙思索了一会,说道:“好像是有那么点!但跟我没关系。”
“怎么跟你没关系?”绝命反问道
“他们自己家的事情,当然是自己去处理,我是一个外人,干完事情,收钱走人,这才是我应该做的事还必须。”
绝命立即反驳道:“说虽如此,但是你不要忘了,是谁跟你签的合同?”
“当然是古爷了!”
“完事后,古爷给你多少钱?”绝命问道。
张半仙看了一眼绝命,那颗堤防的心,又提了起来,说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五佰万,现在一佰万已经在你的手中了,还有肆佰万。”绝命盯着张半仙说道。
“你怎么知道这个金额!”张半仙惊声说道。但他立即把这种神情收了起来,他感到心口一紧,觉的自己一下子被人扒了个精光。
“我看到和听到的!”绝命缓缓的说道:“其实,那天我并没有走远,我在一直在你的附近。
“那名片?“
“是的,我一直跟在你后面,我见你在丢衣服的时候,从里面掉出一样东西,上前捡起来,发现正好是那个金律师给你,所以我就收起来了。”绝命不缓不慢地说道。
“你在跟踪我,还要挟我!”张半仙这时才感到后怕。
“不,我没有跟踪你,我和你只是同路而已!而且用十万换个地址也合算。”
张半仙似笑非笑的说道:“你这行为与强盗抢钱有何分别。”
“你别心痛你的钱了,我们言归正传,你在楼下没听那古俊说古爷要立遗嘱嘛,现在古爷的病情根本没有好转,万一古爷一死,你觉的你收到钱的概率有多大吗,他们没把你的钱收回去已经很不错了。”
张半仙一听,感到自己呼吸困难,他可不想让自己白来一趟,他还幻想着自己晚年的奢侈生活。
绝命继续说道:“我也想你能拿到所有的钱,万一你的那壹佰万被人收回,对我也没有好处。”
“那你说怎么办!”
绝命将黄符叠了起来,递上去道:“现在,我们在最被动,我们即不了解这里的一切,也不了解这个家族的事情。我们现在要将被动化主动,主动出击,去了解这一切,只有知已知彼,才能全身而退。”
张半仙接过绝命手中的黄符道:“你不跟你一起去吗?”
“你是我师傅,师傅走到哪,徒儿自然要跟到哪?”绝命见张半仙在数那黄符,便又提醒道:“别弄乱了。我可是做了记号的!”
张半仙看着手中的黄符,都是一模一样。便轻声的自言自语道:“这不都一样。哎,我怎么感觉,你更像师傅。”张半仙刚要出门,绝命便立即拉住张半仙道:“别穿着浴袍去,换上衣服。”
张半仙一皱眉头说道:“都还未干呢!”
“有点潮,但能穿了!”绝命冷冷的说道。
“这不穿不也可以去送嘛!”张半仙不乐意地说道。/
“穿上你就有机会挣得剩下的钱!”绝命开口说道。
张半仙不会跟钱过不去,将那湿漉漉的衣服穿回身上,有点冷,有点粘。
一轮下来,绝命与张半仙基本也摸清了三楼与二楼住的人的情况。
三楼是古家自己人住的地方,古俊,朱慧玲都在三楼最外两间,而且是斜对面。让张半仙感到意外的是那金律师也住在三楼,而且与张半仙他们正好是上下层的关系。不过更让张半仙感到吃惊的,住在自己另一端的只有一个人,那人就是刘安。张半仙琢磨着,他昨晚看到的那个人影,估计就是刘安。
但刘安那么晚无声无息的下楼去,干什么,难道跟那雪儿的失踪有关,难道刘安就是凶手。张半仙感到这个没有jǐngchá的天黑请闭眼太被动了,他越想越害怕,。
这时,绝命猛的拍了一下张半仙的后背,吓的他一下子跳了起来。
“你干什么呢,吓死人了!”张半仙向着绝命吼道。
“你想什么心事呢,想的那么入神?”绝命反驳道。
张半仙见还在走廊,便没有开口。
“还有几张符?”绝命问道。
张半仙摊开手道:“还有三张了!“
“我们下去吧,古爷那边还需要呢!”绝命说道。
张半仙与绝命下了楼,敲响了古爷的房间。
“谁?”从房间里传出古爷的声音。
“是我,古爷!”张半仙说道。
“张大仙呀,进来吧!”
张半仙推门进去,那房间里面的灯太幽暗了,暗的感觉要被某种力量给吞噬一般。他们进去后,见冯诺正在给古爷准备早点。
那古秋见有人过来,便又躲到了古爷的身边。
“张大仙不知有何事?”古爷问道。
张半仙拿出黄符道:“这是辟邪镇宅之物,我给您拿过来!”
“那你放着吧!”古爷的脸却朝着古秋。
“这个黄符要放到每个人的房间之中,驱除邪崇,所以我还要到古秋和冯诺师傅的房间去放一个!”
“没事,你放着吧,冯诺的他等一会自己会去放,而古秋那门没有锁,你们帮他放好便是!”
张半仙刚要放下,绝命一把抓住半仙的手,插嘴道:“师傅,这符对摆放的位很讲究!”张半仙立即便明白过来,道:“嗯是的,要不,还是由我亲自将符放到冯厨师的房间,会好一些。”
“冯厨,不要你先让张大仙到你房间,事情办好了,你再回来!”
冯诺应了一声,便放下东西,带张半仙去了自己房间。
张半仙和绝命跟着冯诺走过大厅,进入了一条细窄的走廊,那走廊也铺着一层地毯。那地毯估计长年累月未更换,踩下去,感觉又粗又硬,而且还杂夹着一股浓重的霉味。
在走廊的尽头,有两扇门,一左一右。冯诺打开左边的一扇门,道:“麻烦,张大仙快点,我还要给大家送餐点呢!”
张半仙点过头后,便有模有样的走了进去。他一进冯诺的房间,看见与他想像的男人的房间几乎没差多少,东西杂物堆的到处都是。
因为地方小,绝命就在外面守着,他看旁边的那扇门问道:“你旁边有人住吗?”
那个冯诺没有吱声,待张半仙出来后,他便关上了门,离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