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丰要造势,他不清楚蛮羗会不会玩些不入流的手段,毕竟斗法大会的规则相当繁
复,而且存在可以利用的漏洞,就算是他在初次听赵奉先讲解的时候,都发现有好
几处地方有空隙可以钻,蛮羗混迹多年,不可能没点眼力,到时候召来一些亲朋好
友,消耗他的力量,或者逼他现出底牌,绝非好事。
因此,罗丰不打算跟蛮羗玩这些阴谋诡计,智谋是用以补助武力的,倘若自身实力
不足,自然是要卖弄些手段来弥补不足,可既然有信心正面取胜,那么最好的计策
就是禁止使用阴谋,将双方都摆到公平的舞台上,从而排除变数。
他现在坦诚要同蛮羗生死决,便是要造势,造成双方不得不公平一战的势,试想若
是人人都得知有个叫罗丰的弟子想要决战蛮羗,那么若是在决斗之前,罗丰受到某
些神秘人的偷袭、刁难、下毒、暗算,不用想都会怀疑到蛮羗的头上,到时候黄泥
巴落裤裆,不是屎也是屎,绝对会对他的名声造成巨大的负面影响。
如果蛮羗是个不在乎虚名,视名声如浮云,只专注胜负生死的人,这种造势的手段
必然难以成功,可关键在于,他是这样的人吗?
罗丰豪语一出,其余弟子纷纷用震惊的目光望向他,尽管他们未必清楚蛮羗的实
力,可排位第一的弟子,总可不能是花拳绣腿吧?
一个初次参加斗法大会的弟子,就发言要挑战外门弟子中的首席,若是寻常情况
下,或许他们还会认为这是一种自我扬名的手段,甚至恶意揣测,是蛮羗收买了此
人,给自己减少一名挑战者。
然而罗丰提出要进行生死决,这可是不死不休的局面,无论是为了扬名,还是被收
买,付出的代价都大得过头,身为首席的蛮羗,在被一位无名小辈如此挑衅的情况
下,是无论如何不可能留情的。
除了见识过罗丰实力的赵奉先和柳清风外,那些同行的弟子看向罗丰的目光如同看
着一个疯子,但能亲眼见证这么一个大噱头,凑凑热闹,还是令他们格外的兴奋。
其中,唯有夏观楼明白了罗丰的想法,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他不明白罗丰的信心
从何而来,但不管是假自信,还是真自信,总归是有好戏可以看了。
“嗯,看来这位师弟志向远大啊,不错不错,其实我也是甲午区的玄冥谷出身,很
愿意提携同区的后辈,关于这件事的宣传就交给我吧,保证让所有参赛的弟子都知
道此事,也祝师弟你马到功成,一举扬名。”
夏观楼仍是一副乐呵呵的表情说着,令人不由得怀疑,这货该不是在落井下石,幸
灾乐祸吧。
聪明人之间不用把话说明白,罗丰承情道:“夏师兄的盛情,叫人铭感五内啊。”
“呵呵,小事一桩。”
夏观楼继续领着众人参观场地,也不见他有任何动作。
就在大伙都认为他是在敷衍罗丰的时候,渐渐的察觉到了变化,每当碰上来自其他
地区的队伍时,就会发现那些人都用好奇的目光打量己方,碰上不礼貌的还会指指
点点,或是啧啧惊叹,或是轻笑嘲讽。
显然,夏观楼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将消息传播出去。
意识这点后,众人就觉得有些不自在了,因为那些好奇者的目光总带有几分怜悯和
嘲笑。尽管明白这些眼光和评论都是针对罗丰,甚至而且连自己都不看好罗丰,可
无力发泄下,反而升起同仇敌忾之意。
赵奉先低声道:“罗兄,你有几分获胜的把……不,一定要赢啊,为我们这些乡下小
子争一口气。”
江涛也走过来,拍着肩膀道:“真没想到啊,昔日引你入门的情景尚历历在目,今
天你就已经站到我的前面去了……一定要赢啊,作为你的引荐人,我也是与有荣焉,
说不定还能得到门派的奖励。”
其他一些并不相识的弟子们,也纷纷过来给予祝福,保证到时候一定会亲自去观战。
一时间,场景颇为温馨,通偏偏天古书泼冷水道:“这群家伙倒是打的好算盘,若
是你赢了,他们就能趁机跟一名天才攀上交情,若是你败了,蛮羗又怎么会跟一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