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燕妮道:“知道了,我会和阿芝打电话说的。”
金庸道:“小羽,你和阿芝什么时候办婚礼啊?”
燕青羽闻言皱眉哭脸道:“义父啊,我当然想赶紧办啦。可芝姐说她不想办,至少现在不行。说我正是事业的上升期,现在办对我事业的发展不利。我也很苦恼的。”
金庸闻言和黄沾等人对视了眼,深深的叹息了声,郑重的对燕青羽道:“羽儿啊,要好好待阿芝,这是一个难得的好女子。温良娴熟,善良典雅,你不可负她。”
燕青羽点头答应道:“义父你放心吧,我千辛万苦才得芝姐青睐,不会辜负她的。”
林燕妮冷哼道:“要是让我知道你欺负阿芝,我这个师娘可是要替阿芝出气的。”
燕青羽惨叫一声,凄声道:“师娘啊!你可是我师娘,又不是芝姐的师娘!你是婆家人又不是娘家人,胳膊肘可不能向外拐啊!”
“哈哈哈!”
众人闻言一阵大笑。
倪旷一脸凄惶的看着笑成一团的众人,再看看呆呆的坐在椅子上,面色惨淡的妹妹,哀声道:“查兄,难道倪真就要这样一辈子都毁了?我倪家就要家破人亡?”
众人安静了下来,金庸叹息道:“倪兄啊,倪真做了错事,受一点教训也是好的。等出来后,有你和亦舒在,总不会让他无所事事。受了教训,能够悔改,说不得也是因祸得福。至于那些钱,我想东方日报和向家,也未必就敢上门去骚扰你们。你这些年和政界的关系很好,他们不会坐视不理的。”
说罢,金庸又看了看燕青羽道:“羽儿,这件事你就到此为止吧,不要再施压了。记住得饶人处且饶人。”
燕青羽眼波一闪,随即点头笑道:“义父你放心,我和那些人根本就没来往,自然也谈不上施压。再说了,我有什么压可施。平头百姓一个,又不认识什么狗腿子汉奸议员。”
金庸责备的看了眼燕青羽,燕青羽只好笑着不再言语。
金庸对倪旷道:“倪兄,你说倪真说那些女子都是欢场上的女人,你看可不可以从这方面出马,找一些证人。这样一来,倪真的问题应该也不大了。”
倪旷闻言眼神一亮,一巴掌拍了拍他那肥大的脑门,然后冷笑着瞥了眼燕青羽。
燕青羽见状哑然失笑,摇了摇头,不再看他,然后对金庸等人道:“义父,这也到中午了。该用午饭了,要不,咱们干脆去二哥的馆子里看看?”
蔡澜见状颇有些无奈的瞪了眼燕青羽,要是金庸带人前去,金庸的次子查传稠总不好收钱吧?连五折的本钱都收不到!
金庸笑着用手抚了抚燕青羽的头,道:“我和你师父,最喜欢的就是你这样乐观的精神。不管有多大的困难,你都从未放弃过希望。好孩子!好孩子!”
燕青羽享受着慈父的关爱,嘻嘻笑道:“咱们还是快些去找二哥吧!他暗地里师从澜叔,想当一个美食家!他那里的饭菜真的很好吃的!”
“哈哈哈!”
金庸见燕青羽的小儿状,心中甚为欢喜,大笑道:“好,咱们今天就去你二哥那里吃!有为父在,看他还敢不敢收你这个弟弟的饭钱。”
“哈哈哈!”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燕青羽这边赶去停车场招呼车,倪旷也坐不住了,拉起神情恍惚的亦舒,对金庸道:“查兄,我现在寝食难安,就不去传稠那里叨扰了。我得先去找一找李柱铭,看能不能先把倪真弄出来。告辞!”
说罢,拉着亦舒就出门而去。
金庸看着倪家兄妹的背影,叹息道:“黄老邪,你说倪旷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他们已经不是这样的啊!唉,自古人心易变哪。”
黄沾闻言冷哼道:“嘿嘿,我后来想了想,还真是像臭小子说的那样,这个倪家心机太深,也太过无情。倪真当初但凡看着点你我二人的份上,都不应该对小羽出此毒手。倪旷兄妹不思己过,居然还怨恨上了小羽,甚至迁怒我们。真是岂有此理!”
蔡澜在一旁也叹息道:“这家人的性格都太偏激了,为了名利,为了自身,什么都做的出来。以后,还是敬而远之吧。”
林燕妮倒是若有所思道:“你们说小羽这家伙从哪里得到的信息,有好些连我都不是很清楚,他居然知道的清清楚楚。你们看亦舒,多么高傲的人,谁说的过她?人家夸赞她,说台湾有琼瑶,香港有亦舒。她对人说,根本不用提前一句。她连琼瑶都不放在眼里。可这样一个人,竟然被小羽打击的吐血。唉,或许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吧。只是小羽知道的也太多了些,不晓得他从哪里听来的。”
金庸摆手道:“世人言,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世上没有透风的墙,或许羽儿是听人所述,你就不要强求去刨根问底了。”
黄沾也点头道:“小羽这小子若不想说,你问都不用问,那性子坚韧的绝不会动摇。所以你干脆就别问。”
林燕妮遗憾的点了点头,道:“多好的八卦消息啊,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