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行!你就不怕掉去!”
疯子笑嘻嘻的说:“没事,经常掉下去,有绳子能再爬上来。”
经历了这场短暂的风波,接下来几天的航行非常的顺利,我们按时赶到了荧海焦群外的海域。可是我们沿着珊瑚礁的外围向东续航了很久,一直没找到中意的岛屿停泊。据张伯的经验分析,三四天内大型的气旋不会经过,这期间我们必须找到一个有淡水和小型港湾的岛屿停泊,不然在海面上直接面对飓风,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按说我们所带的淡水量是很充足的,但是在海上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所以要时时保证水源是饱和的。我们一直向东行驶了近百海里,终于见到了一个较大的海岛,岛上郁郁葱葱,远远看去是一片绿色的海洋,最可贵的是岛上有一条小河,我们的船可以直接开进岛的内部,这样即使有再大的台风经过,人和船只的安全都有保障了。
我们毫不犹豫的向着小岛驶去,离岛几十米的时候“风神”抛锚暂停。移动船坞里发出了一条小艇,我,郑椋,疯子和酒瓶作为先遣部队沿河流而上,侦查岛内的情况和测量水深,因为满载的“风神”吃水近两米,万一再中途搁浅就麻烦了。
我们刚一进河口,就被“绿色的海洋”包围了,各类植物是无忌惮的沿岸生长,河道窄的地方完全被植物遮蔽住了。森林是鸟类的天堂,我们耳朵里充斥着各种鸟鸣,偶尔看到几条蛇盘在枝头,被我惊动纷纷跳入了河里。种种迹象表明这个小岛生机盎然,生存条件相当的优越。
“酒瓶”小心翼翼的驾驶者小艇,沿着河流中心缓慢的行驶,疯子手拿仪器站在船头测量着水深,时不时抬起头来给我们介绍各种植物,这小子都快赶上动植物学家了,仅凭若有若无的鸟鸣声就能听出鸟的品种。我和郑椋比较保守,警惕的盯着两岸的密林,郑椋突然拍了拍我的肩头,用下巴点了一下远处的一棵大树,只见一架破烂的飞架挂在了茂密的树冠里。
“零式战机,估计是马里亚纳海战的时候,被美军“猎火鸡”打下来的。太平洋战争后期日本的优秀飞行员损失殆尽,只能拿些新兵来送死,虽然二战结束30多年了,但是在菲律宾雨林和沿岸的岛屿上还能经常能看到失事的日本战机。小鬼子特别毒,为了防止飞行员畏战逃跑,每次起飞前都从外面机舱钉死,想跳伞都不行。后来更还发明了一次性的起落架,起飞就别打算再降落了,只能孤注一掷发动自杀袭击。”
经过飞机下面的时候,我发现下面真的没有起落架,估计零式的驾驶员知道这一点才故意迫降在树冠上。我一下子变的害怕了起来,下意识的低下了身子:“听说太平洋岛屿和东南亚雨林里到现在都有不肯投降的小鬼子,千万别在这冒出几个来,他们的枪法可不赖啊。”
“恩,虽然这种可能性不大,但还是防范一下的好,这几天我们尽量待在船上,能不上岸就不上岸。”
这时船驶进一片开阔的水域,一个小型湖泊,河流也在此消失了。我们应该深入到海岛的中心位置了,河流的尽头是一座裸露的红色火山,被风雨侵蚀的只有几十米高,难怪在岛外看不到。沿岸的山岩上有大大小小数个不规则黑洞,除此之外再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了。
疯子说沿途的水深都超过了3米,“风神”可以直接开进了。本来我们打算发信号通知船上的人,遇到日本战斗机残骸之后打消了这个念头,只好乖乖地回去报信。
我们驾驶小艇回到“风神”号上面的时候,留下的人早就等急了。听了我们带回的消息,张伯说我多虑了,一个或者几个人在热带孤岛活不了几十年,疟疾毒虫毒蛇用不了几年就能把一个健康的年轻人折磨死,更别说跳伞的残兵了。
稍作准备后,“风神”就沿着我们刚才探测的水域驶进了岛内,沿途船身不断撞击沿岸的树木,为了保护船顶的雷达天线,只好暂时把它撤了下来。船一直开到河流尽头的开阔水域才停了下来,张伯对这个地方非常满意,水深水宽,是对抗台风绝佳的避风港。
第一天我们老老实实待在船上,空闲的时候大伙纷纷拿起鱼竿在河里钓鱼,说来奇怪,这条河流全长不过几公里,出了河口就是太平洋,但流的竟然是淡水。我分析岛上的岩层肯定有蓄水作用,能够收集雨水汇集到河流里,不然早就被海水倒灌进来了,也正因为有了这条淡水河流,岛上才如此生机勃勃。
可能是手艺不行,又或者河流的食物丰富,钓了一天的鱼,结果收获却少得可怜,晚上烧个鱼汤都喝不出鱼腥味来。我们船上的九个人都是临时凑起来的,只有“酒瓶”是张伯船上的老人,航海时张伯靠着他的威信可以镇住大家,但是一靠岸他说的话就没人听了,而且他也没有出面制止,所以第二天一大早疯子就背着画架登岸写生去了,没多久吴家兄弟也按耐不住了,带着捕蛇工具也上了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