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也跟着往里间走去。
屋里转眼只剩下了秦跃和沈思莺。
秦跃一笑:“我给老丈人带了些酒来,是散酒,实在不好拿出手,但也得让他尝尝,算是我的一番心意!”
说完,把沈德夏酒杯里的酒泼掉,拿出自己带来的小瓶子,给重新倒了一杯。
沈思莺奇怪地看着,却没说什么。她独自面对秦跃,似乎有些局促不安似的,脸颊薄红着,仿佛抹了一层淡淡的胭脂,衬着白雪般的肌肤,很是好看,纤长嫩白的手指则轻轻摆弄着衣角。
秦跃转头看了看她:“怎么,沈思莺,这么害怕和我相处吗?别害怕,这是在你家,我还没那么大的胆子对你耍流氓!”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沈思莺忙摆手,脸上更红了,神色中带着着急,急着要辩解。
秦跃撇嘴:“那你是个什么意思?”
“我……我……”沈思莺支吾半晌,忙说,“你……你快吃菜吧!”
秦跃冷笑,没再说什么。
这个时候,里间传来郝艳丽的声音:“好,好,好,给你喝,给你喝,拿去吧!”
跟着,沈德夏就走了出来,喜滋滋地拿着那瓶酒,嘴里还嘀咕道:“我喝得正过瘾,你偏給我拿走,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回来坐下之后,把酒杯里的酒拿起来,仰头就喝了下去,喝完之后,咂了咂嘴,似乎对酒的味道有些奇怪,又赶紧倒了一杯喝下去,喃喃道:“刚才那杯酒味道怎么有些怪呢?”
看得出来,他真的是那种离开酒就不能活的人,也对酒的味道真的很敏感。
秦跃没说什么,转头看了跟着过来的郝艳丽一眼。
郝艳丽知道秦跃肯定把酒给换了,但也没说什么。
沈德夏刚才喝的那杯就是九品“云迷”,就算没喝那么多,人也会出现酒醉时迷迷糊糊的状态,最关键的是,意识会变成一张白纸似的,失去自主意识,无论别人让他说什么做什么,他都会照做。
《沧海酒经》上提到这种酒的时候,特别强调,这种酒不能随便用在女人身上,做出下流的事来。
特别这么强调,肯定是有道理的,这种酒如果给女人喝了,不是会迷晕,而是会让女人完全顺从,实在破坏力太大。
沈德夏嘀咕完之后,没再怀疑什么,而是对秦跃道:“秦跃,我跟你说,别的都可以商量,但你和思莺的婚约必须解除!”
说完,晃了晃头,脸上现出奇怪的神色来。
秦跃看出他已经有些感觉了,故意道:“叔,你说的是真的?和思莺的婚约不用解除,结婚的事还好商量?”
这话一出,旁边的沈思莺很是吃惊,郝艳丽脸上也露出不解的神色,秦跃这种打马虎眼的方式真的能行?就算三岁小孩都不会被这么糊弄过去吧?秦跃真把沈德夏当小孩子骗了?沈德夏虽然话不多,但平时心里明镜似的,不然也没法当上这个村长了,也只有郝艳丽才真的骗过了他,别人很少能糊弄得了他!
这时,就见沈德夏晃了晃脑袋,眼神渐渐变得迷茫起来,看着秦跃,问道:“你……你说什么?”
秦跃记得那书上写的,“云迷”的作用就是让人的意识变得空白,并且解除平时的心理防御,从而容易接受别人的话,有种近乎催眠的效果。
想到这,秦跃就道:“叔,你说的,我和思莺的婚约不用解除,结婚的事好商量!”
沈德夏皱眉,喃喃重复道:“你和思莺的婚约不用解除,结婚的事好商量?”
“对,你就是这么说的!”
“哦,我就是这么说!嗯,好商量,好商量!”沈德夏嘴里喃喃说着。
坐在旁边的沈思莺和郝艳丽都吃惊极了,就算小孩子都不会这么容易被蒙混吧,沈德夏这是怎么了,似乎秦跃说什么,他都信似的。
秦跃也没想到云迷的效果这么好,忙笑道:“叔,那我没钱盖新房子,没钱下聘礼,这个也没关系吧?”
“没关系吗?”沈德夏反问。
“您这么大度,肯定没关系的!”
沈德夏点头:“没关系,没关系!”
“那我和思莺最近就结婚吧,免得夜长梦多,也省得别人总说闲话!”
听了这话,沈思莺吃惊极了,美丽清澈的眼睛怔怔地看着秦跃,更让她不解的是,妈妈郝艳丽刚才那么蔑视秦跃,现在竟然也什么都不说了,更没阻止。
郝艳丽其实也很吃惊,她当然想阻止,甚至想大骂秦跃,但想想握在秦跃手里的把柄,只能作罢。
沈德夏依然在迷乱的状态,点点头:“结婚吧,结婚吧!”
“这么说,您是同意了?”秦跃笑着说。
“同意,同意!”沈德夏近乎是在完全重复他的话。
“那好,那咱们就立个约定书吧,省得到时您反悔!”
“嗯,立个约定书,立个约定书!”沈德夏点头。
“您写的字好,那就您来写?”秦跃说完,给郝艳丽使个眼色。
郝艳丽咬了咬牙,满心的不愿意,但也只能起身拿了纸和笔来,放在沈德夏面前。
“沈思莺,这个时候你还装得下去吗?还不站出来阻止?再不阻止可就来不及了!”秦跃转头看向一旁很安静、一直没说话的沈思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