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跃不屑地哼了一声,走到大门口,打开门走了出去。
才走出没多远,沈思莺忽然追了出来,喊道:“秦跃……”
秦跃听到声音,忍不住转过身,看到是她,不由嘴角冷笑:“沈思莺,你现在才想反悔吗?反应够慢的,我告诉你,已经晚了!我已经拿到这个约定书,彩礼都不会送,就等着回家娶你这个大明星过门了!”
“我……我不是说那件事!”沈思莺轻声道,“我……我也没反悔!”
“那你要说什么?”秦跃有些奇怪。
沈思莺往身后看了看,见郝艳丽没有跟出来,就轻声问:“秦跃,我爸爸变成那个样子,你给他倒的酒里肯定做了什么手脚吧?”
“你看出来了?”
“我还看出你要挟了我妈妈,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要挟的!”
秦跃嘴角微翘:“果然是大学生呢,就是聪明!你既然知道,那你想怎样?”
“我想知道我爸爸确定不会有事吧?”
“只想知道这个?”秦跃笑了笑,“那好,我告诉你,他不会有事的,我只是必须娶到你,所以被迫用了这个方法而已。我如果不这样做,你爸妈肯定会毁掉婚约……”
说到这里,撇了撇嘴,冷哼道,“我跟你解释这个做什么,总之我拿到了约定书,你就做好准备,到我的小破屋里做新媳妇就行!”
沈思莺忍不住脸红起来:“秦跃,咱们真的这个月就结婚吗?”
“那是当然,不然等到什么时候,等到你跟别的男人上床之后吗?”秦跃鼻子轻轻嗅了嗅,能清晰闻到沈思莺身上那股淡淡的幽香,他总结出的经验,有这种幽香的女人应该都是处的,所以很肯定沈思莺还没和别的男人上过床。
沈思莺听了,越发脸红,低下头去,轻轻道:“秦跃,你……你真的变了,比起以前来,好像变坏了!”
“别说那些没用的!”秦跃听她提起以前,就心烦意乱的,冷冷道,“如果你没什么正经事,那我就走了,懒得跟你在这里东拉西扯的!”
提前以前,就会让他忍不住想起两人小时候纯真无邪的时光,对比现在的差距和隔阂,他真的有些没法接受。
说着,他转身要走。
沈思莺却慌忙抓住他的胳膊:“秦跃,你别走!”
“怎么了?”秦跃回头冷冷地看着她。
沈思莺忙放开手,忍不住又往身后的大门那里看了一眼,然后靠近到秦跃身边,轻轻说:“秦跃,既然……既然咱们要结婚了,你是不是……是不是应该做些家具,换张新床,那样也显得喜庆一点!我……我在学校的时候接了一个广告,赚了两万块钱,给你吧,你把家里装饰一下,做些新家具!”
说完,迅速从兜里拿出一张银行卡,飞快递过来。
秦跃扫了那银行卡一眼,气得瞪了瞪眼:“沈思莺,你不会把我当傻子耍了吧?拿张卡片,就说是两万块钱?你以为我眼瞎啊!刚才听你的话,我还很意外,但看你把这张稀奇古怪的卡片当做两万块钱给我,我真的很不爽,你这纯粹是在侮辱我的智商!”
他并没见过银行卡,更没使过银行卡,真以为沈思莺在糊弄他,就像他糊弄沈德夏一样。
沈思莺见秦跃生气,很是着急,忙“嘘”了一声:“秦跃,你别那么大声啊,我妈妈不知道我有这个钱的,这个卡当然不是钱,但里面有钱的,你拿着这个到镇上的银行,把这个给银行里的人,然后输上密码,银行的人就会给你钱了!”
“真的假的?沈思莺,你不是在蒙我吧?”秦跃依然不相信。
沈思莺似乎很怕郝艳丽出来发现,又回头看了一眼,忙把银行卡塞进秦跃手里,低声道:“密码是你的生日,你去镇上试试就知道了!我不能和你待太久,不然妈妈又要生气了!”
说完,深深地看了秦跃一眼,匆匆回家去了。
秦跃眨了眨眼,看着手里印着卡通图案的粉色卡片,感觉这更像是小孩子的玩具似的,不由挠了挠头,喃喃道:“真的假的?还有这么神奇的玩意?”
说完,又咬牙道,“这个臭丫头如果敢耍我,我一定回来跟她算账!”
他在心里对沈思莺始终还有着抵触和成见。
离开沈思莺的家,他并没立刻回家,而是去交了电费,然后直接去了村头的小店。
到了那里,就见几个痞里痞气的半大青年正围坐一团,在那里打扑克,有的在打,有的则在看,大多抽着烟,把那里弄得烟雾缭绕的。
村里的几个闲汉则在旁边唠着嗑,不时会下流地笑起来,估计又在背后议论谁家的漂亮媳妇了。
刘大美也在店外,一边磕着瓜子,一边笑眯眯地听着,眼睛放着光,这些家长里短似乎就是她的最爱。
秦跃径直走过去,咳嗽了一声。
听到声音,那些人不由都抬头看来,刘大美也看过来,笑了笑:“秦跃,又来买东西啊?”
正在打牌的一个青年鄙夷地说:“癞蛤蟆多吃点药田里的虫子就行了,还需要买东西吗?人吃的东西,癞蛤蟆能吃吗?”
周围的人听他这么说,自然知道他是在笑话秦跃是癞蛤蟆,禁不住都哄笑起来。
秦跃看了一眼,那个说话的青年正是村里首富岳老五的儿子岳成材,这家伙比秦跃年龄大一些,同样也是初中就辍学了,和秦跃不同的是,他有个有钱的老爸,所以每天都游手好闲的,要么在村子里晃荡,要么就骑着摩托车去镇上玩。他穿得很前卫,头发也染着一撮黄毛,每天都很臭美,叼着烟,故意炫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