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你以后还对我那么冷漠,那么不理不睬吗?”
秦跃摇头。
卓冰澄是个急性子,真是急得不行,见秦跃不说话,大声道:“小混蛋,你倒是说句话呀,思莺等着你说你爱她呢,为了这句话,她等了那么多年,你倒是说出来啊!”
沈思莺真的在等着秦跃这句话,秦跃这句话说出口,她的眼泪估计立刻就会掉下来。
秦跃咬了咬牙,终于开口说话,温柔地看着沈思莺,轻轻说:“思莺,我能抱抱你吗?”
“嗯!”沈思莺使劲点头,眼眸中已经泛起泪光,现在她确定秦跃真的已经澄清了对她的误会,他们终于可以恢复到以前那样,恢复以前的亲密,就张开胳膊,一下扑进秦跃怀里。
秦跃身上都是伤呢,被这么一扑,疼得咧嘴,却还是把沈思莺紧紧抱住,尽管不少伤口都渗出血来。
“媳妇!”他在沈思莺耳边轻轻喊着,这是好多年之前的称呼了,久得都有些生疏,但依稀还带着些当年的滋味。
沈思莺听了,身子微抖,趴在秦跃肩膀上,眼泪吧嗒吧嗒不停地掉下来,哽咽着小声答应了,然后柔柔叫了一声:“老公!”
卓冰澄在旁边看得都要掉眼泪了,忙转过身去。
过了好半天,沈思莺才忽然记起秦跃身上的伤,慌忙离开秦跃怀里,失声道:“秦跃,我……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秦跃虽然疼得倒吸凉气,却笑着说,“思莺,能再这么毫无顾虑地抱着你,再大的伤痛都没什么了。”
“你……你疼吗?”沈思莺的泪水掉个不停。
秦跃笑了一下:“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痛并快乐着,这个就是吧!”
“那……那你还是疼的啊,我希望你能舒服并且快乐着!”
秦跃笑了笑,抬手轻轻擦着她白皙脸庞上的泪水:“那就只能等到我伤好之后了!”
说到伤好,忽然想起要配制“春意酥”,就需要痴情女孩的泪水,沈思莺正在流下的不就是痴情女孩的泪水吗?想到这,忙对那边的卓冰澄示意一下。
卓冰澄很快反应过来,赶紧到桌上找了个小碗过来,递给秦跃。
秦跃把小碗接过来,放在沈思莺下巴底下,接着那一颗颗掉落下来的泪水,说道:“思莺,你的眼泪就是我最好的疗伤药,我不给你擦了,你如果心疼我,就多哭一会吧!”
沈思莺听了,眼泪更是掉个不停,如断线珠子般,一颗颗落进秦跃拿着的碗里。
在旁边看着的卓冰澄不知怎的,心里也有些酸楚,揉揉眼睛,白皙的手指上同样一片湿润,她看着那些湿润,暗暗寻思:不知我的眼泪是不是也可以当作他的疗伤药。
沈思莺终于和秦跃澄清误会,重新得到了秦跃的认可,真的是大哭了一场,正好也算是给秦跃调制“春意酥”提供了充足的材料。
秦跃收集到足够的泪水之后,哄了半天,才终于哄好沈思莺。
这个时候,沈思莺的眼睛已经哭得红红的,柔声道:“秦跃,你等着,我这就回家给你拿黄酒,你赶紧调出那个‘春意酥’,我再不想看你这么痛苦了!”
秦跃此时身上确实很疼,但心里也真的很快乐,甚至觉得很幸福,就像一件异常珍惜的宝贝在失去了很长的岁月之后又回到自己手里,难言的珍惜充斥心间,抓着沈思莺的手,笑着柔声说:“思莺,你走之前,先给我打个麻醉针吧!”
“打麻醉针?”沈思莺愣了一下,下意识看看周围,问,“这里有麻醉针吗?”
“有啊!”秦跃笑着看她,“你的声音就是我的麻醉针啊,你再给我深情地叫一声老公,我就会暂时忘掉身上的伤痛,那不就是麻醉针了吗?”
听了这话,沈思莺明白过来,忍不住“噗哧”一笑:“好啊,你要打几针都行!”
卓冰澄听见了,鼓了鼓嘴,暗自嘀咕:“这个小混蛋,倒挺会油嘴滑舌的!”
那边,沈思莺已经看着秦跃,温柔深情地叫了一声“老公”。
她的声音本来就好听,如黄莺出谷般清脆悦耳,再加上这么温柔深情,秦跃听了,真觉得有些飘飘然,也似乎真的忘记了身上的痛楚,抬手轻轻拍拍沈思莺酥滑的纤手,叹道:“思莺,你的声音真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