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凌云满含柔情的双眼里涌上不容置疑的坚定，“给我一点时间好吗？我保证！你很快就可以堂堂正正地出现在所有人面前。以东岛联邦公主的身份！”

“公主？对不起，我想城主大人一定是弄错了，我只是一个在乡下长大的乡巴佬！。”女孩冷笑起来。

“谁说的？世界上哪有如此美丽高贵的乡巴佬？我凌云的女儿那可是地球上最美的小公主！。”凌云为了缓和两人之间有些紧绷的气氛而主动露出笑脸。他拿这个又冷漠又刁钻的小丫头根本没辙，很多时候甚至已经到了陪着笑脸去小心翼翼讨好对方的地步。

“谁是你女儿！拜托你别乱喊好吗？。”小燕微眯起眼睛死死盯着凌云，语气充满了不屑。

凌云终于是皱起了眉头，“你当然是我女儿！前几天你也亲耳听到他说的话了不是吗？就连上官忍都……”

“闭嘴！不要在我面前提起那个人！。”小燕原本还算平静的面容陡然一变，竟是嘶声怒吼起来，眼眶里马上就浮起一片泪花。

“好好好！我们不提他！。”凌云立刻投降。他本来还挺感激阿忍脱口说出那番令到小燕一声不吭就乖乖跟着自己回到东灵的话，但现在看到小燕被伤得如此之深却又有些恨他了。怀着心痛的情绪，凌云小心地向着对方伸出手去，“下次爸爸一定杀了他为你出气！”

“滚开！你不是我爸爸！。”小燕心中压抑已久的委屈和怒火终于全面爆发，她淌着泪拍开凌云的手嘶吼道“你！你在妈妈生下我的那一天亲手杀了她，现在居然还好意思自称是我爸爸！别以为我跟你来到这里就原谅了你！我恨你！我恨死你啦！凌云，你别让我抓住机会！否则我一定杀了你！我会亲手杀了你！呜呜呜……”

凌云无力地靠回椅背上不知应该再说些什么，一直压抑在心底的疲惫和痛苦瞬间爬满了他的脸，卧室里只剩下女孩绝望的哭泣。足足五分钟后……“在任何情况下，即使是在她一次次深深伤透我之后，我都从没想过要伤害她一丝一毫……”凌云虚弱的声音如同梦呓般响起，“怎么会这样？我本来是去海城救你们母女俩的啊！”

哭了一阵之后，小燕的情绪已经慢慢平复下来，凌云这几句话似乎引起了她的注意。她在倾听。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在云都，我费尽心机好不容易才获得了艾妮的青睐，谁知道一趟海城之行居然会偏偏让她遇上那个人！我干嘛派她去海城？。”凌云英挺的脸庞在不知不觉间苍老了好多，“没人告诉我应该怎么做。一个是小弟，一个是最爱的女人，我还能做些什么？不！我不甘心！所以一次次千里迢迢跑到海城哀求你妈妈回心转意，可她却是用锋利的刀还有比刀更尖锐的嘲讽将我伤得体无完肤。可我仍然抑制不住的疯狂爱着她！我爱她，为此我可以付出任何代价！如果说我的死亡能换来艾妮像爱着小风那样纯粹的爱我哪怕仅仅一天，我想我一定不会拒绝死神的拥抱。可她就连这点可怜的心愿都不能满足我，因为自始至终她的心里就只有一个人。我明明知道这一点，最后还是去了海城。我多么希望在这一战里让自己那个讨厌的弟弟死无葬身之地！那样我就能带着艾妮和你逃到一处远离战火的世外桃源安度余生。可是她！宁愿让罗迪带走你也不肯让我碰你一下！我去追，她居然从背后对我使出火花星罗！那可是你妈上段绝杀啊，她是真的想杀我。当时我连中五刀，虽然寒心却也没有做出任何反击，等她招式终止就马上转身继续去追抱走你的罗迪。谁知道你妈妈就在这时候发出了她最恐怖的杀手锏！没人知道我的心当时有多痛，绝望中，我顺手抬刀反击，心里却知道这样的反击在云海月影之下根本形同虚设。但就是这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一刀，轻松突破了她的刀幕。这时候我才知道自己有多傻，刚生下孩子的艾妮怎么可能在剧烈拼杀十分钟之后再连续发出火花星罗和云海月影？当时我恨不得杀死自己，仿佛整个世界正在我面前彻底坍塌，那种恐惧和绝望也许你一辈子都体会不到……”

小燕渐渐忘记了流泪，盯着凌云的目光中似乎也少了一些怨恨。

真的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