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他们马上就该回去睡觉了”,托德总是比较乐观的。
“嗯哼,最好如此”,约翰表示赞同,因为他并不愿意对至少目前还算是名义上的友军大打出手。然而让人感到遗憾的是随着一名雅兴达军官出现在街口并控制住局面,数以百计的士兵只能瞪着忐忑不安的眼睛缓慢向前走来。
噗!低沉的枪声在约翰头顶上方的阳台响起,与此同时只见那名正在趾高气扬举着短剑叫喊的雅加达军官的脖子中央猛然绽开一朵鲜艳的血花。
消音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子弹的射程和穿透力,但距离如此之近,威力无匹的狙击子弹打穿军官脖子后仍然意犹未尽地钻进另一个倒霉蛋的脑门才消停下来。雅兴达人完全不清楚自己的长官被什么东西攻击了,只知道对方的攻击点位于正面的街道方向,他们惊恐地看着黑压压的街道,却找不到那个可以射出看不见的箭的弓箭手。
不过毕竟人多势众,一名厉害的弓箭手显然还无法吓退几百人,几分钟后,前排几十个雅兴达人在几个下级军官带领下突然加速冲向约翰藏身的这个方向。
“那好吧!”,约翰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然后他手中的ZY18U喷出一团小小的火舌。托德和基伏的攻击紧随其后,一时间,街道上满是清脆的枪声。密集的弹雨笼罩了整条街道。
雅兴达士兵身上穿的皮革轻甲在出膛的4.82毫米贫铀穿甲弹面前就有如一张薄纸。带着尖啸的弹头只要避开了人体坚硬的头部骨骼,正常情况下就可以很轻松地连续穿透两个人的身体再打中第三人。冲在前面的雅兴达士兵根本来不及作出任何反应,他们保持着前冲的姿势沐浴在密集的弹雨中,滚烫的弹头钻进肌肉里的噗哧声不绝于耳,中弹的人则手舞足蹈抖个不停。
枪击仅仅持续了不到五秒钟就戛然而止,因为大约三十名担任前锋的雅加达士兵全都躺倒在血泊中了,而且停在他们身后路口上的大部队还被流弹扫翻了二十几个。雅兴达人顿时陷入混乱当中,他们有些尖叫着往后面或则两侧街道跑去,有些干脆扔下武器趴伏在地上念念有词,只有少数人还能第一时间想起救助躺在地上的伤兵以及在阵地前组织盾阵。这些人已经通过刚才的观察找到了枪手们的位置,他们看得非常清楚,对方总共只有四个人!街上两个,楼房的阳台上两个。
“我没子弹了”,托德本来就只有半个弹夹,经过第一轮的“展示射击”已然消耗得干干净净。
“我还有23发”,约翰褪下弹夹看了看,然后若无其事说道,“以刚才的枪声密度来看,基伏和米雪儿应该也差不多了”
托德无奈地耸耸肩,准备收起步枪换上军刀。其实这真不能怪他们浪费弹药,是约翰吩咐他们三个在第一轮攻击必须扣着扳机别放。如此一来,声势倒是十分惊人,但肯定也浪费了不少子弹。
“不不不!端着你的枪别动,否则就露底了!”,约翰赶紧阻止了托德的动作,“雅兴达人已经被吓傻了,现在只需要让他们知道即使是盾阵也保不住他们的小命,这事儿就成了···”
话音未落,约翰已经瞄着一面圆形的盾牌开了枪,两个圆圆的小洞随即出现在盾牌正中央,而盾牌后面的士兵无巧不巧被直接打中胸口,连叫都没能叫一声就滑到地上不动了。紧接着,约翰开了第三枪、第四枪,然后头顶上的米雪儿打出了她所剩无几的一发子弹,基伏的SIG4A也跟着懒洋洋地叫唤了几声。几秒钟内,原本严丝合缝的盾阵变得支离破碎。
躲于其后的雅加达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直以来,坚实的盾阵都足以抵御除了投石器,弩炮等大型装备之外绝大多数武器的直接打击,而今天,对方的“无影箭”不但射速吓死人,居然还拥有穿透盾牌的恐怖威力!
双方战力已经完全不成比例,雅加达人失去最后一道依恃的同时也迅速丧失着与对方继续对峙的勇气。枪声仍在不紧不慢地持续着,双脚打颤的雅加达士兵仍是一个接一个倒在盾牌后面,就在约翰头顶的点射声已经消停下来,而他的枪膛里也还只剩下最后两发子弹的紧要关头,不甘心傻站着挨宰的雅加达人终于一哄而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