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血。”他神情严肃起来，郭子仪不可思议的拿起笔，忽然发现那面镜子中方静言的脸不见了，难道会是幻觉？

姜云霆思索了一会，飞速的从包里掏出一个抽血管，郭子仪一愣：“姜云霆，你怎么会有抽血管？”

姜云霆不假思索回答：“今天班上前十名同学体检，我看到韩晨的抽血管放在垃圾堆里，顺手就捡了回来。”

郭子仪鄙夷的凝起眉，想不到姜云霆也有这种重口味。

姜云霆屏住呼吸把钢笔里的活塞一挤，鲜红的血液一下子被钢笔吸得无影无踪。

“快拿一张纸过来。”姜云霆大声喊道。

郭子仪见此等奇观，也不敢怠慢，立刻翻出马超的一张空白画纸，姜云霆将就着马超床上的席子，在画纸上用钢笔画出一副惟妙惟肖的眼镜。

“真神了！”郭子仪啧啧赞道，忽然眼镜从画卷中凭空冒出，姜云霆稳稳拿住，郭子仪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立刻往钢笔吊坠上望去。

小镜子上赫然是韩晨的脸！苍白的脸上赫然是两个血肉模糊的眼眶！郭子仪一惊，吓得扔掉手中的笔。

还好姜云霆及时接住笔，责备道：“你干什么啊，弄坏了神笔怎么办？”

郭子仪颤抖着手指向钢笔上的吊坠说：“你，你看吧。”

姜云霆瞧了瞧，没发现什么倪端，嘲笑道：“郭子仪你不会是被吓傻了吧？明明什么都没有。”

“怎么可能？”郭子仪夺回钢笔，镜子里面真的什么也没有。

这时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郭子仪立刻收拾好马超床上的东西，姜云霆走到门边问道：“谁？”

“我，韩晨。”

郭子仪一惊，手指险些捏不住画纸，姜云霆意味深长看了他一眼，打开门。

韩晨抱着一堆卷子笑道：“刚才芬老师叫我把这些卷子发给你们。”说着他向里面瞧了瞧，问道，“马超不在吗？”

郭子仪故作镇定说：“马超出去了，你找他有什么事？”

“哦，没什么，只是芬老师说来的人才有，等会你们通知下马超，叫他去办公室拿。”韩晨把卷子放在桌上说。

姜云霆和郭子仪纷纷松了口气，正要拿卷子时，诡异的事发生了，韩晨眼镜中的镜片骤然裂开，碎片“啪”一声炸开了。

“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韩晨尖叫着，双手抠着眼睛，竟活生生把眼珠子抠了出来，他满脸鲜血倒在地上，浑身痉挛抽搐，口吐血沫。

最先忍不住的是郭子仪，他吓得腿一软，险些跪在地上，还好姜云霆拉住他，说道：“你看他的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