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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谋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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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妈,我出去了几天,辛苦你了啊。”

秦风说话的声音传到院子里的时候,他的人也走了进来,在秦风的背后,还背着一个几乎和他一般高的大背包。

“风哥,您回来了啊?”

“风老大,这背的是什么东西啊?”

见到秦风进来,李天远和谢轩等人顿时围了上去,就连冷雄飞憋了半天,也喊出了个“风哥”来,让秦风看向他的目光都带着疑问。

“没事,你们吃吧,大妈先走了。”张妈见几个小子将秦风给围住了,笑着出了院子关上了大门。

“风哥,看你黑了不少啊,哎呦,这什么东西啊?那么沉?!”

看见张妈走了出去,小胖子自告奋勇的用双手接过秦风的大背包,只是就在秦风一放手的当口,谢轩差点没一头栽到地上。

谢轩按着腰站直了身体,试着又用双手拎了下那背包,喃喃道:“这……这玩意不是怕要一百多斤?”

“一百多斤?”

李天远推开了谢轩,一把将那背包给拎了起来,随手背在了身后,说道:“这也没多重啊?小胖你的身体是太差了。”

“我能和你们比嘛?”

谢轩嘴里嘟囔了一句,紧接着看向秦风,说道:“风哥,您这几天都去哪儿了?这包里准备的是什么东西啊?”

在几天前的时候,秦风问谢大志借了一辆黄面包车,也没和谢轩等人说去了哪里,这一走就将近一礼拜,谢轩等人说不担心也是假的。

“远子,去把大门给插上。”

秦风接过了李天远身上的背包,随手放在了地上,看向冷雄飞说道:“冷兄,大家都是江湖一脉,你刚才那称呼,我实在是当不起啊……”

秦风虽然是当今外八门主脉的门主,但外八门早就不复当年风光,现在做的都是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几乎每一件事儿都能被政府判上个三五年的。

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秦风也不会将其整合起来,那等于是树个靶子给国家打。

而且话再说回来,冷一眼当年是走单帮的,和外八门也没什么关系,即使论江湖交情和辈分,秦风也当不起冷雄飞一声“大哥”的。

“风老大,我……我以后想跟着你们干。”

冷雄飞期期艾艾的说道:“我家里也没什么亲人了,你们要是愿意接纳我,轩哥说了,以后我就是老四,几位都是我大哥。”

“轩哥?”秦风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小胖子。

从监狱里出来之后,谢轩还是头一次被人喊哥,当下开口说道:“风哥,是这样的,我看飞子也挺可怜的,家世与咱们都差不多,就想叫他一起过来混。”

弱弱的看了一眼秦风,谢轩的声音低了几分,接着说道:“风哥,这……整个我只是说说的,还要您拍板啊。”

“原来是这样啊?”

秦风点了点头,转脸看向了冷雄飞,说道:“我和天远都算是孤儿了,雄飞你与我们的情况也有些相似,真要留下来也不是不行。”

“风哥,我真的很想和你们在一起,爷爷去世之后,我……我就再也没有亲人了。”

冷雄飞闻言红了眼睛,从爷爷去世到现在已经有四五年了,他只有在秦风这四合院里,才找到了一点家的感觉。

“成,只要你愿意把我们当兄弟,当亲人,那以后就留下来吧!”

看到冷雄飞真情流露的样子,秦风拍了拍他的肩膀,算是认可冷老四了这个称呼,笑着说道:“先吃饭,我开了二十多个小时的车,可是饿坏了。”

正式加入了四合院,几人之间的关系无形中融洽了许多。

尤其是有人喊哥,小胖子谢轩的那张脸,一直都没断过笑容,如果不是排在老三,怕是早就将哥罩着你的话给说出来了。

吃过饭后,几人来到了正堂屋,看到三个小伙伴一脸好奇的样子,秦风这次没卖关子,直接将大背包给拉开,从里面取出了一个小包裹后,任凭他们翻看了起来。

“咦,这玩意是铲子?风哥,这是洛阳铲吧?”

冷雄飞拿出了一个半圆长形、下面极为锋利的圆筒状物件,脸上露出了惊愕的神色,说道:“我以前只听爷爷说过这东西,还从来没见过呢……”

“风哥,您这从那弄的京城车牌子啊?”谢轩从背包里掏出了一对用报纸包着的铁皮,撕开来一看,原来是挂着京城牌照的汽车牌子。

谢轩话声未落,李天远也从里面鼓捣出了个东西,举在手上说道:“还有这个,风哥,这玩意是什么,怎么好像电影里的防毒面具似的?”

“那是氧气罩,军用的,也不知道那帮家伙从哪里搞到手的?”

秦风看了一眼李天远手中的东西,说道:“里面的氧气含量,能在缺氧的情况下支撑一个小时,可惜只找到这一个……”

“嗯,这玩意有用!”

听到秦风的话后,冷雄飞点了点头,说道:“我爷爷说过,大墓里面往往会释放毒气,这东西是能用着。”

“毒气是有,不过不是释放的,那么多年什么毒气也都流失干净了。”

秦风闻言笑道:“那是地下那些东西腐朽后产生的一种气体,飞子,听说你上过高中,这化学学的不怎么样啊?”

“风哥,我那高中都是玩过来的,学过的东西早就还给老师了。”

冷雄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把玩着手中的洛阳铲,说道:“风哥,这东西可不好找,您莫非这几天找到咱们同行了?”

就算不知道盗墓的人,只要懂得一些考古知识的,那对洛阳铲就不会陌生。

这东西起源于豫省,在考古工具里又名探铲,为一半圆柱形的铁铲,一段有柄,可以接长的白蜡杆,使用时垂直向下戳击地面,可深逾数十米米。

洛阳铲利用半圆柱形的铲可以将地下的泥土带出,并逐渐挖出一个直径约十几厘米的深井,用来探测地下土层的土质,以了解地下有无古代墓葬。

洛阳铲据传为豫省农村的盗墓者李鸭子,于20世纪初发明的。

1923年前后,李鸭子来到他家附近一个叫孟津的地方赶集,转了一会儿,他便蹲在路边休息,李鸭子平日里以盗墓为生,所以他经常想的也是有关盗墓的问题。

这时,他看到离他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包子铺,卖包子的人正准备在地上打一个小洞用来支撑棚子,他在地上打洞的工具,引起了李鸭子的兴趣。

因为他看到,这个东西每往地下戳一下,就能带起很多土,盗墓经验丰富的李鸭子马上意识到,这东西要比平时使用的铁锨更容易探到古墓。

于李鸭子受到了启发,比照着那个工具做了个纸样,找到一个铁匠照纸样做了实物,第一把洛阳铲就这样诞生了。

自上个世纪初以来的100多年间,神奇的“洛阳铲”,使得古墓葬最集中的洛阳邙山地区十墓九空,古物大量外流,“洛阳铲”由此恶名远播。

但不可否认的是,“洛阳铲”既是盗墓工具,又是考古工具。

“洛阳铲”已被正式作为田野考古工作者的特备工具,在教科书上划出图形,介绍其使用方法,向全国推广使用,并因此而形成了我国独有的考古钻探技术,也成了考古钻探工具的象征。

秦风包里的这把洛阳铲铲夹宽仅2寸,宽成u字半圆形,虽然看似半圆,其实形状是不圆也不扁。

冷雄飞知道,洛阳铲在制作工艺上更为复杂,通常制造一把小铲需要经过制坯、煅烧、热处理、成型、磨刃等近二十道工序,故而只能手工打制。

别小看这么一把铲子,从那底部被沙土磨的铮亮的锋刃处就能看出来,这玩意绝对是没少使用,说不定就是哪个盗墓团伙的看家宝贝。

“你到是有眼光,为了这玩意,我差点没栽在那里!”

看到冷雄飞拿出的洛阳铲,秦风伸手又从包里拿出了几根实心的螺纹钢管,插入到铲子的底部一拧,顿时接出了一个长约两米的杆子。

“我这次出去的时间有点长,这些东西都给你们介绍下吧。”

秦风将包里剩余的物件都拿了出来,说道:“这件是紧身皮衣,穿着它下到土里,能减少爬行时的阻碍。

这个是工兵锹,我从一个工程兵部队里顺来的,我估计以前操场那些摸金校尉们,后来都转业干了工兵,这玩意不是一般的好使。”

秦风像是在介绍百宝囊一般的从背包里往外掏着东西,最后拉出了一台小型的带着风扇叶的机器,说道:“这个是小型的鼓风机,听飞子说那墓葬不小,氧气只是在进入的时候用的,搬运东西却是有些碍事,还是要将里面的气体给换出来的。”

“风哥,您……您这是从哪搞来的这些东西啊?”

听着秦风这一番介绍,谢轩等人早就看傻了眼,这……这简直就是武装到了牙齿,冷雄飞要是有这些装备,恐怕也不至于只是在那墓葬边缘处“到此一游”。

“从豫省,我本来是想去顺把洛阳铲的,没想到那边的同行真是专业。”

说到这里,秦风顿了一下,脸上露出坏笑,接着说道:“去了一趟我总不能空手回来吧?就从那边借了点儿东西……”

在决定发掘冀省那座墓葬后,秦风心里就有了想法。

他又不打算以后专业盗墓,偶尔为之的事情,似乎没必要去搞齐师父说的那些装备,那些恐怕最少还要有一个月的准备时间。

所以琢磨了半天之后,秦风向谢大志借了辆面包车,驱车直下豫省,既然想取巧,这天下盗墓工具最多的地方,自然就是豫省地区了。

秦风路子走的很对,在来到洛阳后,他发现靠近邙山的那些小村庄,几乎是全民盗墓,村子里不是连襟就是兄弟,组成了一个个的盗墓团伙。

不过这些人的防范心理也很强,秦风虽然装成收购文物的贩子,但他实在太面生,用了三天的时间,才算是进入到了一个小村子里。

经过十多年的专业盗墓,村子里居然有了专门销赃的人员。

而且秦风还发现,这些人也都成了奸商,拿出来的东西十件有九件是假的,剩下的那件也不够文物的标准,即使被派出所抓住也说不出什么来。

当然,秦风又不是来买古玩的,他只不过到这里来客串一把盗门,在进入村子的第二天,秦风就摸进了六户人家,凑齐了这套设备。

不过在“顺”洛阳铲的时候,出现了一点小意外。

当时连摸六家秦风都没发现洛阳铲,一急之下,秦风冒着夜色就上了山,他早在下午的时候,就从几户人家口中听到黑话里,知道他们夜里要干活。

果不其然,在顺着那些人留下的痕迹走出一里山路后,秦风听到了盗墓的人声,正像他想的那样,盗墓已经进展到了实施阶段,洛阳铲被扔到了一边。

要说秦风也是胆大包天,守着两个望风的人,大模大样的将放在路边的洛阳铲给取了过去。

只是让秦风没想到的是,这望风的人手边,居然放着把老炮筒,如果不是他跑的快而老炮筒点火药慢的话,估计这次秦风真的要栽在那里了。

逃出大山的秦风连村子都没回,直接绕过村子上了他的面包车一路狂奔,至于那些丢了吃饭家伙的人家会如何骂他,秦风自然是一句都听不到的。

“风……风哥,您……您这才叫黑吃黑啊!”

听完秦风的讲诉后,谢轩脸上那仰慕之情简直就是溢于言表了,且不说一夜连盗六户人家的专业技能,秦风简直就是偷盗贼窝里去了,居然还能全身而退?

不仅是谢轩,李天远和冷雄飞的那也是一脸的景仰之情,尤其是冷雄飞,一对比秦风的手笔,他那盗墓的手段,丢人简直就丢到爷爷头上去了。

谢轩眼尖,发现秦风将一小包东西珍而重之的放到桌子上,不由好奇的问道:“对了,风哥,你桌子上那放的是什么?”

“这玩意可不能胡乱鼓捣,要不然说不定能把这院子给炸没掉。”

秦风打开了那个绿布书包,露出里面用透明塑胶袋封好的四块块状物体,说道:“这是炸药,而且还是最新型的tnt,真不知道这些家伙是从哪里搞来的!”

豫省盗墓的手法,算是传承自北派,和南派盗墓传承讲究以技巧进入墓穴不同,北派往往是大刀阔斧,出了名的暴力盗墓,所以名声一直都不怎么好。

墓葬里多有石门,以往自然用锤子斧头,而到了现在,那些专业盗墓贼们也与时俱进,干脆用起了炸药,这玩意可要比斧头省事多了。

“靠,炸药?”谢轩原本想抓向那绿包的手顿在了半空,苦着脸说道:“风哥,这玩意你拿远点,咱们这院子可是新装修过的啊!”

“瞧你那胆子……”秦风撇了撇嘴,说道:“还哭着喊着跟我们去盗墓?让你看家就对了。”

其实当初秦风看到这包炸药的时候,也是被吓了一大跳。

不过想想自个儿这次只有一个人下墓,如果时间紧迫的话,说不得也要用上这东西的,于是这包炸药也成了秦风首次客串盗门高人的战利品了。

“行了,我先去睡一觉,有事明儿说……”

给几人介绍完包里的东西后,秦风打了个哈欠,说道:“他妈的被人像撵狗一样追出了豫省,还在鲁省绕了个圈子,这有二十多个小时没合眼了!”

虽然整个人都疲惫不堪,但多年养成的习惯,还是让秦风一大早就起来了。

出了厢房,秦风一眼就看到李天远身边,正站着冷雄飞,似乎在跟着李天远学习站桩,不由奇怪的问道:“飞子,你怎么也起那么早?”

“风哥,我跟着远子哥学点功夫。”

冷雄飞挠了挠头,说道:“爷爷会功夫,可是就不愿意交给我,要不然我在工地也不会受人欺负了……”

冷雄飞曾经跟爷爷去集市上摆过摊,他亲眼见过年逾八十的爷爷,一伸手就将集市上的小流氓打翻在地,那时冷雄飞才知道爷爷居然会功夫。

但无论冷雄飞怎么恳求,冷一眼只是教给他了一些呼吸吐纳的内家心法,至于和人动手的功夫,则是一招都没教。

“飞子,别怪你爷爷,他那也都是为了你好!”

秦风摇了摇头,说道:“远子要不是进监狱蹲过几年,出手知道轻重,我也不敢教他功夫,唉,就算这样,这小子也惹了不少的麻烦……”

古人说文以儒犯法、侠以武犯禁,这句话并不是随便说说的,学武之人往往气血旺盛无处宣泄,这也导致在平时的生活中,一言不合就会拳脚相向。

这种行为给社会带来很大隐患的同时,也会给自己带来很严重的后果。

就像是李天远那天和人发生冲突,他如果身上没有功夫,或许就是挨顿打了事了,但偏偏李天远功夫还不错,这一还手,顿时捅了个马蜂窝。

这也导致秦风费劲心机,担了好大的风险,才将袁丙奇集团给覆灭掉。

而冷雄飞如果练了拳脚,肯定也不会受那些工头欺负,这动起手来没轻没重,说不定这会早被关进了看守所,冷一眼不教孙子功夫,也正是考虑到了这一点。

看到冷雄飞一脸迷惘的样子,秦风苦笑了一声,说道:“飞子,古人讲武德,一是修身,二是防身,你跟着远子练功夫我不管,但要保证,以后不能向普通人动手。”

“是,风哥,我记住了,爷爷以前也这么说过。”

冷雄飞点了点头,他脑袋要比李天远好使多了,听出秦风是怕他习武之后惹是生非,为自个儿招灾引祸的。

秦风在院子里打了一套拳,将筋骨松散开后,招呼两人道:“飞子出去买早点,我回头要准备点事儿,咱们中午出发,争取晚上赶到保市!”

“好嘞,风哥!”冷雄飞答应了一声,屁颠屁颠的跑出去买早点了,平时这样的活却都是李天远干的。

“风哥,大清早的买胡萝卜干嘛?”谢轩被秦风从被窝里给提溜了起来,就是为了买两斤萝卜,回来后还满脸的不高兴。

秦风在小胖子屁股上踢了一脚,说道:“行了,你小子赶紧去开店吧,要是我回来你还找不到下家,那我看这古玩店真的甭开下去了。”

“别介啊,风哥,您放心,我一准能找到买家的。”谢轩倒是很喜欢现在的生活,哪里肯让秦风关门大吉。

这几天谢轩盯上了几个人,不过还没有与其深谈,毕竟手上没东西,不能给人看货,说什么都是假的。

吃过早饭之后,秦风指使谢轩买了两斤胡萝卜之后,就将他赶去了古玩街,自己则是关进了屋里,谁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到了中午的时候,秦风往外打出了个电话,简单的吃了点张妈做好的午饭,带着李天远和冷雄飞上了面包车,往保市开去。

津天市和京城一样,几乎处于整个冀省的包围之中,从津天到保市的距离只有两百多公里,走高速也就是三个小时左右。

不过秦风走的是国道,车子跑的稍微慢一些,到了下午四点多的时候,才进入到了保市地界,在一处两边都是庄稼地的道路边,秦风停下了车子。

“风哥,停这儿干什么啊?”

李天远跳下了车,他那近一米九的块头,在车子里窝了四个多小时,一出来就伸了个懒腰,浑身关节“噼里啪啦”的炸响了起来。

“你小子更适合练外门功夫,由外及内比较好一点。”

秦风看了一眼李天远,开口说道:“都下来干活,我来换车牌,你和飞子把这些字给贴在车上,回头我给你们化下妆,一会由远子开车。”

秦风说着话,从后备箱里拿出了两副车牌,撕开包裹车牌的报纸看了下后,秦风将另外一副扔回到了车里。

来之前秦风一共准备了两副车牌,他现在手上拿着的这一副,是苏省彭城市的汽车牌照,原因嘛,则是看了李天远和冷雄飞往车子上帖子字就知道了。

在秦风换好车牌后,李天远和冷雄飞也忙活完了,那辆黄色面车上的两边,都贴上了“彭城地质大学”的字样。

换好车牌贴好字后,秦风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对着李天远说道:“远子,这一趟你是彭城地质大学的司机,什么话都不用说,不管我们去哪里,你都留在车里,知道吗?”

“知道了,风哥,我就当自己是个哑巴。”李天远重重的点了点头。

交代完李天远,秦风回头看向冷雄飞,说道:“飞子,你后面要用的名字叫令飞,是彭城地质大学重金属勘测专业的学生会主席,这一次是跟我来保市做年级实习前考察的,你也不用多说话……”

“对了,你们后面称呼我,就叫何主任好了,千万要记住,别叫错了。”

秦风冷雄飞和李天远各自安了个身份,秦风又交代了自己后面几天将要扮演的角色,他要当的是彭城地质大学重金属勘测专业教导处的主任。

如果秦风入的只是搬山倒斗那一门,那他绝对会和那些土耗子们一样,直接打洞盗墓,将里面的东西给席卷一空。

当然,那样做是要承担一定风险的,因为在保市,有着清皇室陵墓的存在,对于盗墓打击的还是非常严厉的。

不过秦风身兼外八门所有技艺,太没技术含量的事情他是不愿意做的,早在去豫省准备工具之前,秦风就用彭城地质大学的名义,打了一个电话给保市地质局。

作为国内首屈一指的地质专业学院,彭城地质大学在行业内的名声。还是十分响亮的。

所以对于地质大学的应届毕业生要来保市做实习勘测,保市地质局的领导当即在电话中表示了热烈的欢迎。

这万事只要牵扯上了公家,那就等于是有了保护伞,到时候即使秦风大白天的用洛阳铲去探墓,怕是都会被人认为是在地质勘测。

给李天远和冷雄飞说了一番行动计划,秦风拿出一盒早已准备好的胶水油彩和粉底,花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的时间,给自己三人的面容做了些改变。

秦风将李天远的面颊上打了些油彩,让他的脸庞看上去显得柔和了许多,再不是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而对于冷雄飞,秦风基本上没做什么改变,他的面相比较清秀,而且年龄也和大学生相仿,只需要本色演出就可以了。

这三人改变最大的,还是秦风自己,他将自己的面色用粉底打得黯淡了许多,眼角用胶水拉出了一些鱼尾纹,看上去像是三十四五岁的样子,和之前完全变了一个人。

李天远对秦风层出不穷的本事早已是习以为常了,不过秦风的改变却是将冷雄飞给吓了一大跳,敢情爷爷所教的易容术和秦风比起来,那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至此,前期准备工作算是全部都完成了,李天远发动了车子,半个多小时后,车子停到了保市地质局的大门口。

保市位于华北平原中部,与京津地区构成了黄金三角,且互成犄角之势,自古是“北控三关,南达九省”的“通衢之地”,是京津冀地区中心城市之一,素有“京畿重地”、“首都南大门”之称。

保市矿产资源丰富,西部山区金、铜、铅、锌、钼、铁、煤等矿产相对集中,东部平原地热、石油资源分布广泛,是冀省主要有色金属、贵金属聚集地之一。

和很多资源匮乏的地质局相比,保市地质局无疑是有钱的衙门,办公大楼修建的十分气派,秦风在门卫处打了个电话后,一位办公室的主任迎了出来。

“王主任,中午和您通过电话的,我姓何,是彭城来的。”

秦风的肚子里不知道塞了些什么东西,看上去和以前单薄的样子大相径庭,与王主任握手的时候,显露出一丝文人和学校领导的做派。

“何主任,热烈欢迎您的到来啊……”

王主任紧紧握住了秦风的手,很热情的说道:“每年都想问贵校要些大学生,可就是没人愿意来我们这穷乡僻壤啊。”

彭城地质大学在行业内的地位,和京城的华清京大,沪上的复旦财经也差不多。

在九七九八年那会,地质大学每年应届的毕业生,的确十分抢手,否则对待一位学校教导处的领导,王主任也不会如此热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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