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晨一脸被侮辱到的表情∶“老子智商无敌!你他妈的才傻了呢!老子这是掩护装备!是防护措施!”
问东扯西的。我摇摇头,掐了掐他的脸,看着这大好小青年,遗憾道∶“看来是真傻了。”
夏晨平生一恨别人动他的脸,二恨别人说他智商低。我当时很光荣地把这两处地雷都捅了、把夏晨的隐藏人格给炸出来了,于是,我杯具了……
只见夏晨突然低下了头,沉默了半晌,当我感到奇怪时,他又猛地抬起了头!
在那瞬间我发现∶夏晨双眸的颜色,变了!
之前他瞳眸的颜色只是稍微偏琥珀色而已,基本上是深咖啡色,没有他哥的眼睛透明得那么明显。
然而他瞳眸的颜色变了,变得跟他哥的有八成相似了!不,不止是眼睛的颜色,连眼神……那样冰冷的眼神,是夏瞳的眼神!
“夏、夏晨?”
他不说话,只是冰冷地盯着我。
“夏、夏瞳?!”
我几乎是下意识地呼出这个名字,然而就在那瞬间,夏晨的手,动了!
我吓得猛地向后退去,同时手一抖,将一直捏着的衣服“啪”地一声摔落于地,里面包着的琅玕珠滚了出来。
“碰!”
夏晨速度太快了,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一个飞拳直接砸晕了。
……
我醒过来后,发现自己躺在帐篷里,脑门生疼生疼的。
我用手摸了摸脑门,结果摸到一处凸起,霎时疼得龇牙咧嘴。
我挣扎着坐起来,仔细看了看周围,发现我躺的这个帐篷,正是我之前搭的帐篷,我的背包就放在我旁边。
我扯过来,拉开背包的拉链,从里面翻出了一小块镜子,对着我的脸观察我的脑门。
结果我就发现∶我的脑门上、额头那个位置,凸起了鸡蛋大个的包!
这还不是最惊悚的,最惊悚的是∶我帅气的刘海已经被两根钢针交叉着别上去了,看上去傻不拉几的。然而这还不是最傻的,更傻的是∶而我的脑门上正泛着一层亮晶晶的油光,很明显是抹上了油。
我心道不好,就拿小指头蹭了点儿,凑到鼻子下闻了闻,发现果然是猪油!
靠!
“如果小孩子不小心碰伤了脑袋、肿起了大包,那么在大包的位置处涂一层猪油,然后轻轻地揉,这个大包就会很快消失。”
——这是我爷爷传下来的土办法,他们那代人脑袋磕伤了,就喜欢像这种整。我拦都拦不住。
所以,我小时候住在爷爷家时,因为淘气而时常磕伤脑门。而我每次一磕伤,我爷爷就必定会用这种土办法、把我的脑门搓得油亮油亮的。
但是那只是在小时候。那时老子年轻不懂事,被这些个爷叔们牵着鼻子走,从没想过世界上还有一种专治跌打损伤的干净、卫生、专业的药,比如说云南白药……
我看着油亮得冒金光的脑门,觉得这光芒真是特别特别熟悉。
放下镜子,我无奈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得,能把我弄得那么傻不拉几的,除三叔以外没别人了!上梁不正下梁歪啊!
三叔、俺爹、俺二大爹(二叔),他们几位老人家都继承了我爷爷的“优良”传统。小时候每次我顽皮磕伤了脑门,他们之中不管是哪一位,只要看到了,必定用猪油把我往死里搓……
幸好我长大后就自立门户了,这些个叔伯们也都不太管我了,要不然,我哪儿活得到现在啊!憋都被猪油憋屈死了!
我又叹了一口气,正憋屈着呢,突然间就听到帐篷外传来一阵歌声,且越来越近——
“啷你个啷啊小情郎~啷哩个啷啊啊啷哩个啷~~~妹妹你船上睡的真熟啊~情郎我岸上把你望~~啷你个啷啊妹妹啊~啷哩个啷啊啊啷哩个啷~~~情郎我岸上守着你啊~等你醒来一起乐逍遥~~~啷哩个啷啊啷哩个啷~~乐逍遥啊乐逍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