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林碧最后的一拳重重砸下，最后一点点与完好空间连接的部分也在齐林碧这一拳之下被打断，如流水般蔓延的空间裂缝包裹着教皇在失去与地球空间的联系之后被空间塌陷自身所产生的吸力吸进了一片混沌色的空间夹层里！

“他竟然真的完整的打破了这一片空间，将那个教皇流放到了时空的夹缝里面？”

银翼吃惊的道，用空间裂缝攻击和完整打破一片空间用作牢笼完全不是一个概念，前者只需要足够强大的力量或者说能量与强到能够驾驭空间裂缝的精神力就足够了，并不需要对空间有多深的理解，即便是没有空间类能力的银翼等人在现在也能够做到。

但是要打破一整片空间就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问题了！使用空间裂缝攻击不过是用强大的力量划破空间然后以强大的精神力驱使那被划破的空间移动，以空间自身强大的撕扯力量来对敌。

而打破整片空间则是要将那一片空间与地球这个空间的联系全部切断，不仅需要更加庞大得多的力量，精神上还要承受一种庞大的反噬压力。最重要的是，没有对空间极深的理解的话，别说打破空间之间的连接点了，即便你拥有能够抗住空间裂缝撕扯的媒介也触碰不到空间裂缝！

“我研究过这个影像很长时间也感到有些困惑！事实上地球的空间要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坚固很多，虽然说像你们这样达到狂级的觉醒者基本上就可以形成半米左右的空间裂缝来攻击敌人，但是那只是在借用空间的规则并不是你们已经达到了可以随手支配空间的程度！”

蒋酱江突然将这个画面暂停了下来，定格在齐林碧还没收回拳头面无表情的教皇即将被吸进那混沌色的空间夹缝的那一瞬间道：“当一个小区域的力量强大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可以划破空间这是一种规则，类似于本能的就可以使用能力那样的规则，但是这规则只可以被借用，也就是以空间裂缝来对敌。而完整的打破流放一片空间，就是在破坏规则了！”

“我计算过，即便是把龙天奉体内细胞所蕴含的能量放大百倍的释放出来也达不到像齐林碧那样布满空间裂缝并且引发连锁反应抑止空间自身修复特性的水准，那样破坏空间，已经是要承受很强大的地球意识的反噬了！打破再剥离出一片完整的空间所需要的能量绝对不是简单的燃烧细胞就能够获得的，以这资料里计算出的数据，那个齐林碧最多最多也只具有引发大量空间裂缝的力量，完整的打破空间基本是不可能的！”

“但是他做到了，不是吗？你的资料说不定是错的？而且这也只不过是一段影像，你确定这是完美的再现了当时的一切细节的？”贾浩已经决定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跟蒋酱江抬杠的机会了，看着苦恼的蒋酱江，贾浩心里就是一阵舒爽。

杨柳听完蒋酱江的话却是眼睛一亮，走过去道：“你刚才说过‘地球意识的反噬’是什么意思？”

“是啊，地球拥有一个无自我的意识集合体这一点不管是神话传说中还是科学猜想中都是有不少说法的，我是倾向于相信的，因为我很多的研究都是基于这一点展开的！”

“无自我的意识集合体…吗？”

杨柳呢喃着，大脑开始了疯狂的思考。

（柳毅所说的“死亡尽头的神明”，强子所说的“命运”，蒋酱江这视频里齐林碧所说的他自身是罗马城的“黑暗”集合体、教皇是整个欧洲的“光明”集合体，还有觉醒之后这跟天生就有一样的能力，如果说地球是有意识……不，仅仅只是如同蒋酱江所说的是一个无自我的意识集合体的话……）

看到杨柳似乎对这一点很在意的样子，蒋酱江也就接着说了下去：“事实上我还有一个更加异想天开的想法，那就是不仅我们，不，不仅是生物，自从那一天晚上开始，地球自身也开始了变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