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图像很快被调了出来,这只变异为长臂类人猿的怪物大约数个小时前还安静的睡在特制的密封箱中。直到凌晨五点左右,一位女性研究员按照惯例来检测密封箱的生命监测数据。没想到坚固的箱子被怪物强行破开,女性研究员就那样被抓住,按到在地。
这只怪物异变之前,是男性,从它暴露在监控图像里的高高翘起的根状物就可以看出。
那硕大的物体,毫不留情地进入了女性研究员的身下,快速而野蛮狂暴地耸动。
整个过程持续非常久,女性研究员期间昏过去三四次,可能是因为撞击过于激烈,她又会在昏迷之后,被再次弄醒。
当一切结束之后,白色的浊液几乎布满了女性研究员的全身,除了她的体内,体外也喷洒得到处都是。
女性下肢流出的红色血迹混杂在白色的浊液体里,醒目而凄凉。
这是第一位受害者,在这之后,另一位来上班的女性工作人员也遭到了攻击。
这期间,那怪物没有逃跑的趋势,而是在原地守株待兔,直到被士兵发现,才试图突破重围离开。
“她们的子宫有没有撕裂的迹象?”杜墨生转头问。
旁边的人有些诧异杜墨生过于平静的表情,但还是很快地回答道:“没有,而且宫颈完好,没有任何损伤。”
说完,他又忍不住看了一眼杜墨生。除了气愤,是男人看见那种镜头都有点那啥吧?怎么杜墨生一点反应都没有,难道他真的完全没兴趣。
杜墨生没有在意他人的目光,他意识到以怪物的根状物长度来说,很容易让两名受害者的腹腔撕裂,但从结果看来,并没有这种情况发生,也就是说,那些看起来已经没有人形的怪物,或许比他们想象中保留的人性要多。
可它们又为什么要这样做?
杜墨生望向丹尼,最近都是他在负责着几个样本的日常安排。虽然丹尼站在旁边一言不发,但是他看得出来丹尼脸上有浓浓的懊恼之色。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谁都不想出现这种惨剧。
“它们前几日有什么异常。”杜墨生问。
“都很正常。对了,”丹尼说着,脸色沉了下来,“除了食欲,它们的食欲异常旺盛,只要醒着,就会吃超过前日一倍的食物量。”
周围安静了下来,在场的都是相关领域的专家,他们深知,有些行为可以看成是某种本能的外在信号。
比如,繁殖。
它要借助女人的肚子来繁殖下一代,就必须控制不能伤及女人生育的子宫。
杜墨生抬手,正要对周围的士兵下达停火的命令,却看见那怪物终于扛不住高温,咚地一声倒地。
烧焦的身体发出焦糊的恶臭,怪物贴紧玻璃墙的位置,随着它的倒下,压出一道模糊粘稠的血痕。
人形怪物那硕大的爪子在地上做了最后的挣扎,哀鸣声渐渐低了下去,直至消失。
众人松了口气。
丹尼绷着脸,不忍看向那两名受害女性,他对杜墨生说:“抱歉,教授,我应该及时告诉你它们的变化,我当时完全没有想过,它们还会……还会……。”
杜墨生轻轻摆手,示意丹尼不用再说下去。
他上前几步,在其他人的惊呼声中,打开了厚重钢化玻璃的隔离墙按钮。
翻过怪物的尸体,杜墨生看见尸体上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的根状物还在从尖端焦糊的小口里冒出一股股浓稠的白色浊液。
“把这个采集回去,马上化验活性,分析DNA成分。”他对丹尼说。
丹尼微怔,立马点头:“好。”
“其他样本什么情况?”杜墨生看向另外一个工作人员。
科研组的这位工作人员也在想同样的事情,几乎是脱口而出:“除了还有完整人类意识的那个女孩,其他几个样本目前都被隔离控制。”
杜墨生扫了一眼地上的焦尸:“和他的情况相同?”
“相差不多,其中一只没有发泄途径,把自己的生殖部位都撕烂了。”那名工作人员暗叹口气,“再这样下去,它们或许活不了多久了。”
“加大镇静计量,采集他们受伤部位的血样,分析D物质和人类基因结合所占比例。”杜墨生说。
那工作人员皱了皱眉,难道杜教授对它们半点愤怒、可怜的情绪都没有?
听着杜墨生几乎漠然的语调,这名工作人员只觉得有些可怕。
杜墨生转过头:“有什么问题?”
“没,没有。”那名工作人员收回心绪,点头说,“之前我们尝试多种方法都无法对他们的身体造成损伤,现在是好机会,可以采集新鲜的样本,我这就去办。”
杜墨生处理完一切,已经是夜间十点过。
期间和奥尔巴赫博士通了视频电话,其他保持联系的国家暂时还没有武义市研究所的这样的情况发生。澳洲、印度等受灾严重,已经和国际社会断了联系的国家,也无法得知其准确情况。
任何异常变化都是某种信号的开始。
在数个濒临毁灭的星球旅行后,杜墨生深信这点。
他踱着步子,一直往前,停下时,发现已经站在关押徐潇的房门口。
徐潇听见门外远远传来的脚步声时,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
门开了,杜墨生站在门口,但没有走进来。
气氛变得有些凝重,他们互相看着对方,谁也没有先开口。
徐潇不喜欢这种感觉。
她往前走了一步,却看见杜墨生若有所思地打量她。
那种目光,由上至下,充满了探究。
徐潇微微蹙眉,他这眼神是什么意思?
“有事吗?”她问道。
杜墨生:“你好像不欢迎我。”
徐潇绷着脸:“难道我应该邀请你?”
“咕——”
杜墨生突然听见了徐潇肚子传来的声音。
“不需要。”他微微皱眉,径直走了进去,随手关上了门问,“你很饿?”
徐潇红着脸嘟嚷了句:“有点。”
他越是靠近,她越有种莫名的抗拒感,肩膀和肌肉都微微绷紧,好像正在面对一只恐怖的猛兽。可实际上,她内心并不害怕他,只是她的心,太过警惕,太没有安全感,抗拒别人不经意的往里横闯。
或许她应该对他每次这种不请自来的行为提出抗议。
但是他本来就有权利随时来见她,不是吗?
杜墨生记得今天给徐潇准备了足够多的营养液,并且还有少量的饭食。他没有说话,几个短讯出去,很快得到了回复。
“你吃光了我准备的所有东西。”杜墨生盯着她,缓缓说道,“然后,还感到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