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潇:“……”
两人这么一说,徐潇倒是在胸中溢满了暴躁的其他情绪,将两人相吻的羞涩感给掩了下去。
杜墨生牵着她的手,略加了几分力道。
他又做自己预料之外的事情。
只是看着她仰头闭上眼的那刻,他没法抑制自己想要拥有她的那种感觉。
当他用意识侵入她的脑海,教给她一些简单的异体控制方式的时候,他窥见了她埋在内心深处的影子。
无尽的黑暗中,有个小女孩蜷缩着身体,执着而孤单的等待。她身边一个个熟悉的人都在离去,最后只剩下她一个,留在原地,谁也没有,谁也……不再回来。她一直在等着有个人再次伴随在她身边,一直等着……
杜墨生对着她,伸出了手。
他想起母亲说过的话,泰坦星人是孤单而冷情的,因为他们都拥有了太长久的寿命,只有抛却一些不必要的感情,才能在每一次生命的分别之时,不至于在心中留下太多的伤痕。
可是,他们穷尽一生,总会遇见某个人。
就好像她用了五万年的时光,才与杜墨生的父亲相遇。
或许那个人并不出奇,甚至都不是人形。可遇见的那刻,不分时间、地点,突然就会认定了。
理性一点说,或许那一刻的激素和化学分泌物质刚好达到了临界点。
感性一点说,那就是……瞬间的感觉了。
那是属于宇宙的自然规律,谁也违抗不了。
真是麻烦的感觉,不过……还算不错。杜墨生心想。
他一旦确定的东西,是不会去刻意逃避抗拒的。
泰坦星人的生命领主一脉,核心的理念就是:顺其自然。
当然,如果他的小猫不是又笨又羞涩,那就更好了。
地下作坊的冷库,阴暗又潮湿,后备电力在前三天的完全失去,已经让里面的冰块化为潮湿的水流。
文仔小心翼翼地打开门,引导几名研究员先进入,却突然在丹尼进屋的时候,猛地关上了门。
丹尼后退一步,和蒲魏几人背靠背,努力适应里面的黑暗环境。
“他们是做什么的?怎么也活着?”冷库里有人问。
文仔阴暗的声音传了出来:“他们能驱使那些怪物虫子,我们有救了。”
说完,他阴测测地说道:“想活命的话,告诉我们你们怎么办到的,否则,我们手里的剔骨刀可不会客气。”
冷库里的人,连同刚刚回来的文仔几人,总共不超过十人。
冰冷潮湿的简陋操作台后面,幸存者们防备而惊惧地打量几个研究员,他们手里拿着的武器,大多数是作坊操作的一些尖刀、棍棒之类的东西,唯一有个身材最瘦弱的女人,手里举着一张凳子。
除了文仔的口气,其他人的战斗力看起来简直就是渣,哪怕他们手里有刀。
蒲魏小声地对丹尼说:“如果我们告诉他们,我们也不知道,会怎么样?”
丹尼白了对方一眼:“找死。”
“别嘀嘀咕咕的试图拖延时间!”文仔敲了敲身侧的冷库门,“我知道外面有几个当兵的手里有枪,但他们能打穿这么厚的钢板?你们还是别抱着会被拯救的希望。”
就那种最新型的脉冲武器威力,还真有可能打穿,丹尼腹诽着。
但他也知道,门外负责警戒的士兵们没有行动,不是因为不能对付这扇门,而是不能确定他们的位置,怕会伤及无辜。
“ok,你赢了。”丹尼突然抬起了双臂,做了投降的姿势。
其他研究员中,水岛升是第一个跟着丹尼举起手臂的人。
蒲魏则龇牙咧嘴的瞪着丹尼,眼神里满满都是“我们什么也不知道”的绝望表情。
“说说看吧,你们怎么做到的?”文仔扬了扬下巴。
丹尼耸肩道:“这个,说来话长,是这个词吧,你也看见了,我是个外国佬,中文不好,我得先考虑一下怎么给你描述。”
“我警告过你,别试图拖延时间。”
丹尼眨了眨眼睛:“我怎么会拖延,你也说了,这么厚的钢板,子弹也穿不透,对吧?”
文仔默然,丹尼说的听起来也没错。
见对方安静下来,丹尼心里微微松了口气,暗自祈祷。
怪物女孩,靠你了。
他可不想被那些锋利的刀劈成一块一块的。
“他们把我们关在外面了。”持枪的士兵端着武器,警戒周围。
郑兴皱眉,那些人什么意思,在这种环境下,难道还想拦路抢劫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