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他有法子叫醒余笙,立马就将自己给请了进来。
如今人醒了,转眼就要赶自己走了?
啧,这顾明楼变脸的速度,真地是赶上六月的天气了。
“不急,我正好有话想跟余笙妹妹说,既然来了,也省得我再跑一趟,你说是吧?”
顾明楼的额角抽搐了两下,这是明晃晃地想要在他眼前挖墙角呀。
这人品,不行!
“哼,那就等着吧。”
顾明楼再没了好脸色,两人都不再言语,凉亭里的气氛,冰冷到了极点。
总算,余笙在紫苏的搀扶下出来了。
走了两步,便示意她们在此候着,独自进了凉亭。
紫苏和白芷二人在廊下看着,也不知道她跟公子说了什么,不一会儿人,公子便臭着一张脸离开了。
走的时候,还不忘了以眼神提醒她们,要盯紧一些。
紫苏的唇角抖了抖,总觉得压力山大。
“公子这是吃醋了吧?”
“你以为呢?这位赵四公子人生得俊美,对小姐又这般好,几乎是言听计从。你觉得公子会不会多心了?”
紫苏横了白芷一眼,“你到底是哪头儿的?”
白芷无所谓地挑了挑眉,“小姐这头儿的。”
紫苏一噎,得,这天儿是真地聊死了。
“余笙妹妹可是有话要跟我说?”
赵承初先开了口,他现在也不确定他以前所认识的那个余笙是不是真地回来了。
虽然他很想余笙能记起他来,可是当年的惨剧,他却是不愿意她还时时记得的。
可是没办法。
很多事情,逃避永远都不是最佳的选择,而对于余笙来说,只有克服了这些伤痛,她才能真正地背负起自己肩上的使命。
他不会像顾明楼那样,自以为帮她将一切都粉饰太平,便是真地对她好了。
余笙的脸色仍然有些苍白,一看便是病弱的体质。
只是她的眼睛,此时看上去比以往更幽沉了许多。
以往的余笙,眸子总是那样清清亮亮的,单看眼睛,谁都不会觉得她是一个病娇。
可是如今的余笙,她的眸底更多了一分沉静,似乎,还有一抹压抑。
“抱歉,这么久,却没有认出你来。”
赵承初的心底一荡,嘴巴微张,脸上的表情僵住,眼睛里有着浓浓的情绪,极速地弥漫开来。
“余笙?”
赵承初似乎是还有些难以置信,突然又轻笑了一声,眼神热切地落在她的脸上。
“笙笙,你真地都记起来了吗?”
“嗯。你送给我的花冠,我没能保护好。抱歉。”
最后两个字,说地很轻。
可是落在赵承初的耳中,却又是格外地沉重。
毫无征兆地,赵承初上前一步,动作迅速地将余笙抱进了怀里。
余笙的心底同样是如翻江倒海一般,格外地不平。
“笙笙!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吗?”
直到她觉得自己的肩上有些湿湿的,才意识到赵承初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