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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前后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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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老爷的三儿子,陆家三爷陆木季牵着一条“巨犬”就来到了染织厂。“看啊!那小娘子昏了!”

“真是奇了怪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说昏就昏了!”

“能有什么奇怪的,还不就是饭菜里下被下了蒙汗药,你们别说没给别人下过药啊!”

.....

犯人们纷纷议论了起来,这时候铁管家同两名狱卒一起来到了白念慈的牢房前。

铁管家背手,神采奕奕地看了白念慈一眼,不激动也不慌张,反而微笑道:“这蒙汗药发作可真快!”不难看出,白念慈昏倒确实是饭菜里被下了药,而下药的人正是铁管家。

不得不说,铁管家为了陆老爷的一句话,真是什么事情都愿意干。

“铁管家,您是不知道这蒙汗药的来头。”一名狱卒说着就把牢房的大门给打了开来。

“什么来头?”铁管家出于礼貌地问了一句。

“这蒙汗药可是之前从一个采花贼身上搜出来的,那药劲别提多过瘾了。”狱卒回答,同另外一名狱卒把昏倒的白念慈给抬了出来。

其实铁管家也不愿意多了解蒙汗药的来历,只要有效,什么来头都行。从而铁管家也就没有向狱卒回话,他呵呵笑了一声就转身向监牢外走去,自然两名狱卒抬着白念慈跟在其后。

铁管家花了银子,两名狱卒受累把白念慈送回染织厂。其实也不能说受累,各取所好而已,你出银子我出力,合作关系。

没一会儿工夫,狱卒就把白念慈给带到了染织厂。王二狗和李菊福等人见到白念慈回来了,立马上前接手白念慈,并把她给放在了正房的罗汉床上了。

“铁爷,念慈怎么昏倒了?”李菊福率先关心地向铁管家问道。

铁管家不动声色,他没有向李菊福解答为什么白念慈会昏倒。其实这也不难怪,铁管家总不能说他对白念慈下了蒙汗药吧?说出去多难听。

可是铁管家不说出个所以然,李菊福好似还挺慌张着急的。“铁爷,您倒是说话啊,念慈没什么大碍吧?”李菊福神情异常的激动,急得脑门都出汗了。

铁管家看在眼里,可谓是一脸的无奈。没看出来这小子还挺关心念慈的嘛。铁管家心中说道,可他绝对不会把下蒙汗药的事情说出来。只见铁管家端起一碗凉茶水,一下子泼在了白念慈的脸上。瞬间白念慈就打了一个机灵,眼睛也跟着慢慢地睁开了,这下铁管家就不用向李菊福解释什么了。

见到白念慈醒来了,李菊福心中的大石头这才落了下来。而王二狗和其他工人织女们,则笑逐颜开,个个想上前去问候白念慈。可是还没有等这些工人们走上前,铁管家就回身命令道:“你们都先出去,我有话要对白念慈说。”

工人们首先愣了一下,他们不知道铁管家要对白念慈说些什么。不过既然是铁管家的命令,他们也不好不听,更何况他们之中也有人想去看看在中院东厢房里的余秋水醒了没有。于是一拨儿工人就在王二狗的带领下看望余秋水去了,一拨儿则站在了正房之外。

铁管家看了一眼门外的工人们,随即便把大门给关住了,看样子他要对白念慈说得话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坐在一张交椅上,安详地盯着精神恍惚的白念慈。等白念慈稍微清醒了一点,他才张口道:“念慈,老爷拉下面子去大牢接你,你应该感激才对,以后别再气老爷了。”

话语中充满了教育的意味,然而听到这话的白念慈顿时不淡定了,她一下子从床上跳了下来。可是蒙汗药的药劲还没有消去,眼前还是迷迷糊糊的,只见白念慈一个没站稳,趴在了地上。

铁管家坐在交椅上稳如泰山,神情也特别的淡定,丝毫没有要去扶白念慈的意思。他撇了白念慈一眼,心想白念慈一定是看不惯自己被这样带出大牢,于是铁管家轻声说道:“你和老爷都好面子,我对你下蒙汗药,也是给你一个台阶下。老爷能去大牢接你,也是对你的让步。你别那么多事情了,如今都已经出来了,以后安安心心的在染织厂吧。”

铁管家说话很直接,况且他说得也没错。陆老爷亲自去大牢接白念慈,可白念慈就是为以前的事情记恨陆老爷,不愿意被陆老爷所救。如今铁管家用不光彩的办法把白念慈从大牢中带了出来,白念慈就应该接受,不应该再胡闹了。

可白念慈并不这样认为,她趴在地上,双手撑着地面慢慢地腾起了身子。“他去大牢接我出来难道不应该吗?”白念慈站起了身子,双眼死死地盯着铁管家。

其实白念慈的话也并不是没有道理,因为杨茂武是陆老爷的亲戚;杨茂武糟蹋了南儿,还把自己和余秋水送进了大牢,这事本来就和陆老爷脱不开关系,陆老爷就应该亲自去大牢接她出来。

然而铁管家早就知道白念慈的想法了,他也不想同白念慈争论什么,因为越争论事情越乱。铁管家清了一下嗓子,有意岔开话题道:“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南儿的后事陆家会负责到底。现在杨茂武也被关进了大牢,从今往后你就是染织厂的管事了。”

“我不惜得当这个管事。”

白念慈直接回绝了铁管家。当然铁管家也并没有显得很惊讶,他从椅子上站起了身子,神情严肃地走到白念慈的面前说道:“你不当这个管事还真不行,这是陆老爷的命令。”

陆老爷,又是陆老爷,我一辈子都不想听陆老爷使唤。白念慈不屑一顾地瞪了铁管家一眼,随即回道:“以前在陆家做织女只是为了还陆老爷的人情,现在也差不多算还清了。从今往后我和陆家断绝关系,等下我就离开染织厂,管事你还是找别人吧。”说罢白念慈就从铁管家身旁擦过,准备离开染织厂,好似此刻的她一刻也不想顶着“陆家”这个字号过日子。

然而就在白念慈还没有打开正房的大门,其身后的铁管家语气沉重地说道:“你想想老爷的腿,认为你欠老爷的人情真的能还清吗?”

话音刚落,白念慈就停在了门前,同时眼神还中闪过了一丝惭愧。明显她是被铁管家的言语给影响住了,她回头看了铁管家一眼,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

其实陆老爷的左腿三年前才有的毛病,而这个毛病还跟白念慈有点关系,说白了就是陆老爷以一条腿的代价换来了白念慈的一条命,试问这个人情该怎么还清?

本来铁管家不提这事,白念慈感觉心中无愧。如今铁管家说得那么郑重其事,白念慈也是个念旧的主儿,自然心中不怎么好受,同时对于陆老爷的愧疚也席卷了全身。

“干嘛要提那老头子的腿!”

白念慈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吼出这句话,说话间还可以清楚看到她的双眼已经红了起来;铁管家的这招“往事重提,勾起内疚。”可谓是直接打进了白念慈的心房。

“你自己也知道还不清老爷的人情,现在你还想弃陆家而去。念慈,你也该懂事了。”铁管家苦口婆心地说道,让白念慈顿时丢失了要和陆家断绝关系的决心。

她站在原地,脑海的思绪乱糟糟的。自己既想脱离陆家,又感觉自己并没有还清陆老爷的人情。顿时她陷入了两难,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铁管家看着此刻不但无助还很纠结的白念慈,知道这丫头不会那么爽快的离开陆家了。当然,铁管家也不想看到白念慈为难,因为他知道白念慈以前挺苦的,对陆老爷的偏见也很深。呆在陆家多一天也许对于白念慈来说都是煎熬,如果白念慈不是为了还人情,也许三年前就不会在陆家做织女了。

铁管家了解白念慈和陆老爷之间的种种,不禁让他也想起了以前的往事。只见铁管家长叹了一口气,背手来到了白念慈的面前,神情颇为感伤地说道:“先做一段时间的管事,如果你真不喜欢呆在陆家,我会替你向陆老爷说说让你离开陆家,这样你也就不用感觉内疚了。”说罢,铁管家没等白念慈回答就推开了大门走了出去,好似一点都不担心白念慈会离开一样。

虽说白念慈脾气臭了点,性格又偏执,又那么不懂感激,感觉挺一无是处。但白念慈还是有一点好的,那就是重感情。

此刻的她已经被铁管家勾起了往事,还清陆老爷的人情在她自己看来都已经不可能了,自然她离开陆家的机率也小的可怜。倒是让人感觉白念慈前后不一,但如今她只有接受染织厂管事这一条路,这样可以让她心中好受一点。如果她真的不懂感激就此离开了陆家,那么白念慈这一辈子都会在愧疚中度过。

白念慈站在正房前凝视着铁管家背影,心中说难受也不是难受,说委屈也没人委屈了她,总之就是说不上来的不舒服;就是感觉很闷,像胸口压了一块大石头。直到铁管家离开了染织厂,白念慈心中才没了这种感觉。

不过铁管家前脚刚走,后脚就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陆老爷的三儿子,陆家三爷陆木季牵着一条“巨犬”就来到了染织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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