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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家有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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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同时陆老爷也担心一件事情,他从余秋水的身后来到他的面前,认真且严肃地盯着余秋水问道:“你现在还准备考取功名吗?”本以为宅子内空无一人的陆老爷,突然听到余秋水的提醒,顿时惊慌失措了起来。他立刻回头看了一眼余秋水,坐在墙头上的身子越发的不稳,不经意间都好似会掉下来一样。

这老头身子骨固然硬朗,但从墙上摔下来也绝对吃不消。余秋水没有去想陆老爷翻墙头的动机,再者说了翻墙头的人不是小偷就是强盗,但对于余秋水来说,他不认为会有那么老的小偷,况且家中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余秋水赶紧把手中的茶碗放在了游廊的长椅上,后背虽隐隐作痛,但他还是很快地跑到了陆老爷的下面,扬起手说道:“老先生您慢点下来,我接住您。”

话音刚落,陆老爷本来身子就已经保持不住平衡了;只见陆老爷身子一斜,整个人从墙头上摔了下来,这可吓坏了外面的铁管家。

余秋水盯着不断向自己落下来的陆老爷,一咬牙一闭眼,陆老爷直接就砸在了余秋水的身上,余秋水成了陆老爷的人肉垫子了。陆老爷倒是毫发无伤地趴在余秋水的后背上。

“小伙子,你还好吗?”陆老爷颇显关心地问道。余秋水则一脸痛苦地挥了挥手,表示自己没有大碍,陆老爷这才放下心来。

“老爷,您没事吧?”外面的铁管家着急地大叫。陆老爷拄着拐杖从余秋水的后背上站了起来,“我没事,家里有人,门也没锁,你快点进来!”陆老爷一声令下,铁管家就赶紧推门跑了进来,上下检查着陆老爷的身体。

“我没事,你快点把这位小伙子扶起来。”陆老爷有点不高兴地冲铁管家说道,铁管家这才发现从地上徐徐站起来的余秋水。他赶紧上前去搀余秋水,可是余秋水则忍住后背的痛,对铁管家僵硬地笑了笑说道:“我没事,不过两位老先生你们为什么要翻墙头啊?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陆老爷和铁管家当然有“事情”,不然也不会翻墙头。可是当他们知道家中有个余秋水时,他们所谓的“事情”也已经无法进行了。不过他们倒是对余秋水这个人产生了好奇。

陆老爷拄着拐杖,认真地打量着余秋水,白念慈这丫头怎么会跟一个男人住在一起?这男人是谁?陆老爷想了半天,仔仔细细端详着余秋水的面庞,顿时便想起了余秋水是谁。

余秋水见这两位老头都不说话,只是一味地打量自己,顿时便有点不好意思地腾手说道:“这里说话不方便,请进屋说吧!”

待客之道要做好,余秋水弯着身子把两位迎进了正房之中;一人倒上一杯热茶,随后便向二位请示想把自己沾满泥水的衣裳换掉。陆老爷和铁管家在别人家中,自然没有什么主导权,便让余秋水随意,余秋水这才赶紧去里屋换衣裳了。

大厅之中,陆老爷见余秋水离开了,便立刻兴趣盎然地对铁管家说道:“老铁,这就是那个余秋水吧?”铁管家没说话点了点头表示肯定,随后他便端着茶水,抿了一口从容道:“好茶。”

“你个老糊涂,连茶叶都没有还好茶呢。”陆老爷打趣,而就在这时,换上一身干净袍子的余秋水,笑盈盈地走了出来,陆老爷这才装出一副很平静的样子,一旁只顾喝茶的铁管家则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余秋水坐在椅子上,想问明白两位翻墙头的目的。可还没等他开口,上座的陆老爷便就清了一下嗓子,先入为主地问道:“你和白念慈为什么会住在一起?”

余秋水顿时愣住了,这位老先生认识念慈姐,看他的打扮和年纪,莫非是周大娘的友人?余秋水误以为这两位老头是听了周大娘之言,才好奇来看他和念慈姐这两位“小夫妻”。于是他便顺杆就爬,回道:“白念慈是我妻子。”

此言一出,铁管家颇感惊讶地瞧了余秋水一眼,而陆老爷则明显坐不住了。这小子胡说些什么呢?白念慈怎么可能会是他妻子?陆老爷连忙拄着拐杖走到了余秋水的面前,死死地盯着余秋水的样子,发现这小子长得还算秀气。

但此刻余秋水有点不自在了,他语气紧张地说道:“老先生,您怎么了?”陆老爷没有回话,心想:念慈这丫头难道真成亲了?

但陆老爷又转念一想,不对啊,念慈这丫头脾气不好,也不见她对哪个男人有意思,怎么说成亲就成亲了呢?再者说了,这小子不是染织厂新来的苦工吗?陆老爷表怀疑态度;一旁的铁管家则从一开始就不相信余秋水,不过他明白,余秋水能说出此言一定是有原因的。

“你真的是白念慈的丈夫?”陆老爷怀疑地问道。

余秋水这时也看出来了不对劲,这老头绝对不是周大娘的友人,不然不会对我持怀疑态度。不过我也绝对不能说实话,万一这老头口风不紧传出去,衙门还不判我和念慈姐一个通奸罪。

余秋水刚挨过鞭子,也刚从大牢出来,他可不想和念慈姐再重新回到大牢。从而余秋水装出一副处之泰然的样子说道:“老先生,我和念慈真的是夫妻,不然我们怎么可能会住在一起呢?”

听到余秋水的话,陆老爷也感觉有道理,如果没成亲就住在一起那事情可就不小了。陆老爷也就不再逼问余秋水,相信她是白念慈的丈夫了。可铁管家是个明白人,他不拆穿余秋水,因为他知道余秋水也是之前的受害人之一,自认为是个苦孩子。

陆老爷相信了余秋水,脸上怀疑的神情顿时荡然无存。他拄着拐杖回到了椅子上,慈眉善目地余秋水问道:“你们成亲多久了?又是怎么认识的?”陆老爷好奇以白念慈的性格会找个什么样的丈夫。

俗话说:说了一个谎,就要用另外一个谎来圆上一个谎。

余秋水此刻就是这种状况,他脑筋转的飞起,想用一个找不到毛病的谎言来塞住陆老爷的嘴。只见余秋水尴尬地笑了一阵,想到了法子就立刻开始自圆其说:“春闱的时候我才刚到北京,我和念慈认识的时间不长,总的来说也就三个月.....”

“什么?你是来赶考的?这么说你还是一个举人咯!”余秋水还没有说完,陆老爷就打断了他的话语。“春闱”这个词一般老百姓都不会说,除了上京赶考的举子会把这个词当做一个时间词,比如,二月,三月,什么的。

“是的,我确实是个举人。”余秋水说这话的时候略带失意,这时陆老爷见到余秋水的神态,顿时对余秋水这个人好奇了起来,他连忙说道:“快给我讲讲你的故事。”

“老先生您听我慢慢道来。”余秋水没精打采地说道,陆老爷喝了一口茶水洗耳恭听。

“参加会试时,我没钱打点守龙门的官兵,被贡院赶了出来。想回老家,但是盘缠也不够,所以就留在东城的一家染织厂做工了,想三年后再次参加会试。那个时候我认识了念慈,我俩一见倾心,天为父地为母,找了一个媒人就成亲了....”余秋水编织着谎言,半真半假,唬住了陆老爷,但是唬不住铁管家。

“可是成亲后并不太平,就在前些日子,染织厂的管事糟蹋了一名织女,那名织女不堪玷污自尽了。念慈也是个暴脾气,为替死去的织女出头,把管事告上了公堂。我作为他的丈夫,不能坐视不管也一并上了公堂。谁料到知府并不明智,收了我的举人文书,反告我诬陷他人,还抽了我四十响鞭,后来有贵人相助,帮我和念慈躲避了大牢之灾,但我和念慈却被染织厂给赶走了。”

话到这里就说完了,真假层次不齐,但真话的成分还是有很多的。

陆老爷听完以后,感觉余秋水不但倒霉还挺可怜的。更何况这些事都跟陆家有关系,顿时陆老爷就愧疚地站起了身子,他来到了余秋水的身后,凝视余秋水的后背老半天,仿佛能看到哪些触目惊心的伤口一样。

“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陆老爷对余秋水上起了心,爱心泛滥占了一大部分原因。

“念慈昨天刺绣刺了一夜就是为了换点银子供我们生活。我现在身上有伤,不能随便走动。试问能有哪个丈夫能看得下去自己妻子如此的辛苦,伤口好了以后我就赶紧找个工作,好分担念慈的负担。”余秋水虽然之前话语中有谎言,但是此刻他说得句句是实话,除了“夫妻”这一点。

他早起的时候看到了桌子上没有刺完的刺绣,他猜测念慈姐一定是昨天熬了一夜来刺绣。顿时他心中就五味杂陈,感激白念慈的同时,也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吃软饭的小白脸;试问,哪个男人会心甘情愿地让一个女人来养活,真是愧对“男人”这个词汇。

但余秋水现在也没有办法,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赶紧把伤养好。如果现在带伤做工,这就好比又给白念慈增加了一点负担,更何况白念慈也绝对不会让现在的余秋水出去做工。

听过余秋水一番肺腑之言,陆老爷突然感觉余秋水还是个挺有责任感的小伙子,对他产生了的好感不是一点两点。

不过同时陆老爷也担心一件事情,他从余秋水的身后来到他的面前,认真且严肃地盯着余秋水问道:“你现在还准备考取功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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